顧長月倒是看出了氣憤的不對勁,但她沒有多想,現在把自己将要開的如意坊推出去才是正事。
“那這樣一支钗子,得要多少銀子啊?”一個明顯是心動了的女人問道。
顧長月盈盈一笑:“這位夫人,這钗不貴,隻要三百兩。”
那女人聽見顧長月喊自己夫人,心裡樂開了花,衆人則是表情怪異。
那個女人根本不是什麼夫人,不過是雲川侯府的小妾罷了,雲川侯爺寵妾滅妻是京都裡出了名的,連一些宴會也讓這些上不得台面的妾來參加。
但在聽見顧長月喊出三百兩的時侯,衆人都驚住了,雲川候妾室更是喊了出聲:“這破钗子這麼貴,你怎麼不去搶啊。”
顧長月定價是本着走高端路線,加上這钗的成本就要二百兩的銀子了,卻不想被人喊貴,還說這是破钗子。
顧長月頓時臉色冷了:“這位夫人,這支钗上面鑲滿了水晶,再加上造型奇特美觀,請了能工巧匠打的,造價也不便宜,三百兩也不貴了。”
不貴?顧長月雖然有聰明才智,卻不了解大雍的民情,普通農戶人家一年的花銷也不過是兩三兩銀子,顧長月張口就是三百兩。
何況大雍崇尚廉潔,你一個官家夫人小姐若是經常買這樣的簪子,就難免會有貪污的嫌疑了。
需知就算是喬挽芙,一個月的零花不過是一百兩了,顧長月開出的價就要她攢夠三個月的零花錢,那平日喬挽芙要怎樣和姐妹們出去玩?
雲川候妾室讪讪地笑了,不再說話。這樣貴的東西,不止喬挽芙,衆人對這簪子的興趣也都淡了,顧長月再次遭遇冷門。
顧老夫人就這樣看着顧長月錯失與榮國公府小姐結交的機會,在心裡大罵顧長月蠢貨。
蘇氏則是認為這一群人實在太沒有眼光了,但如果顧長月不是她疼愛的女兒的話,叫蘇氏拿三百兩買這樣一支钗她也是不願意的。
為了驅散這樣的尴尬,顧老夫人就讓蘇氏領着一群人去賞牡丹,還派了身邊的何嬷嬷看着,蘇氏又是一陣暗恨。
一群年輕一輩的小姑娘由顧長風領着欣賞牡丹,那牡丹就那幾樣,倒是侯府裡的亭榭樓閣,假山水池還有些看頭。
少女們玩的累了,就尋了一個亭子坐下。
喬挽芙就坐在了顧長風的旁邊:“顧大小姐帶着我們賞的牡丹倒還不如這庭院有看頭。”
顧長風知道雲陽侯府的家底,蘇氏能在這樣短的時間又弄來了兩盆珍稀的牡丹,卻是下了大本錢,可惜在場的人大多有身份地位,自是看不上那三盆珍稀牡丹。
“這侯府據說是前朝王爺花了不少心皿建造的,用作頤養天年之用,因此便建造的細緻了些。”顧長風說道。
“莫非是前朝武老王爺修築的那一座?”一個小姐的眼睛瞬間亮起來了。
顧長風記得她,剛剛一直走在人群旁邊,不太愛說話,是京兆尹家的小姐胡婉兒。
那京兆尹一身書呆子氣,為人古闆,連帶着交出的子女也都古闆,眼前的胡婉兒也是一身書呆子氣,平日裡少有人和她來往。
既然猶如問了,顧長風自然不能不答:“正是。”
聽到顧長風的回答,那胡婉兒就更加激動了:“我觀前朝典籍,書裡說武王爺與武王妃極為恩愛,即使武王妃身子弱,不能生育子嗣也不納妾,還為武王妃耗時兩年修建了一座荷園,我能不能去看看?”
顧長月心裡咯噔一下:這府裡唯一有荷花的就是顧長風的芙渠院了,如果這真是武王爺的府邸,那武王爺為武王妃修建的荷園無疑就是顧長風的芙渠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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