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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混亂的形勢

西隋帝國 阿克拉瓦墟 7515 2024-01-31 01:14

  額列克最終同意了布爾罕的提議,烏力吉差人運送糧食的人回來後也得到證實,整個土謝圖汗部的大營已經開始向着南戈壁遷徙,預計不出半月就可以抵達,而土謝圖汗部的大軍卻已經在汗博格多集結了。

  收到這一消息的布爾罕高興的一拍大腿笑道“哈哈!真是萬事俱備隻欠東風啊!你看看!你看看!這東風來了。哈哈哈!諸位,土謝圖汗部出兵了。”

  群臣們能不高興嗎?準備了大半年時間,終于到了該收獲的季節了,一個個當然是興奮異常。

  布爾罕沒有被喜悅沖昏頭腦,該高興也是要在拿下套部之後痛痛快快的高興一番。“諸将聽令!”

  聽到布爾罕點将,大家一個個都摒住呼吸,這麼重要的戰事每個人都想要參加,可是誰都明白,不可能都走自然要有人留下來駐守老營,隻是每個人都期望這個人不是自己。

  布爾罕環顧四周看着一個個渴望的眼神,堅定的說道“此番對套部用兵,四大騎軍必須參戰,可是也不能全都走了。誰發揚一下精神自願留下駐守老營啊?”

  “這...?”布爾罕此言一出,頓時所有将領都低下頭來,他們實在是不敢和布爾罕對眼,萬一選中自己怎麼辦?不說沒了這次機會,自己心疼不說,這回去怎麼和将士們交待?沒人願意出這個頭。

  布爾罕笑了笑“哈哈!沒人願意發揚的話,那就點名了啊,點到誰那可就不能改了。”諸位将領心想點吧點吧,雖然不公平可也是沒辦法嘛!

  “套部雖小可是背後卻是土默特蒙古,我們不得不小心對待,軍隊少了可能一時半會兒打不下來,拖得時間越久對我們越是不利。去的軍隊多了,老營的守衛力量就薄弱了,如果老營有失我們合赤惕部可就真的是無根之萍了。所以本汗決定,此番作戰龍騎軍、狼騎軍、虎騎軍以及首領衛隊和那兀魯思大營全部參加,豹騎軍和藍染的漢軍營留下守護老營。”

  布爾罕在考慮人選的時候,多少要融入自己的感情。豹騎軍的統制是莫日根,嚴格來講是噶麗一系的将領,并非是布爾罕的嫡系。所以整個豹騎軍的中低層将領基本上都是布爾罕的人,讓豹騎軍留守老營布爾罕會更加放心,即使莫日根有什麼二心,手下将領也絕對忠誠。此外,漢軍營曆來受合赤惕部三代首領特别關照,人數雖然不多,可是忠誠程度卻是不低。對于缺乏親族的布爾罕來講更是難得。自從郭威被任命為狼騎軍統制,漢軍營就交由藍染打理,而布爾罕對他有活命之恩,藍染也絕對可靠。

  大汗的話就是金科玉律,都這時候了該怎麼樣就怎樣吧!不是不想跟随布爾罕征戰沙場,隻是他們都知道,合赤惕部能有今天不是靠争功搶權。

  布爾罕沒聽到什麼異議,這很好他點點頭說道“那好!奉命出征的各部人馬必須在一個月内抵達紫泥淖集結,有沒有問題?”

  “謹遵大汗谕令!”

  就在布爾罕整兵備戰的時候,土默特蒙古也覺察到最近的風向有些不對勁了。

  青城-歸化,土默特部的王城,阿勒坦汗及三娘子時代,這裡成為中原與蒙古部族互市的主要城市,也是西進甘甯的門戶何其輝煌。如今,随着土默特部的不斷内耗,往來商戶得不到保證從而慢慢衰落。尤其是合赤惕部紫泥淖的興起讓這座城市的功用更顯單薄。

  “報....報大汗!明廷突然在宣府-大同沿線重鎮增兵十萬,不知意欲何為,請大汗定奪!”

  “什麼?”接到探馬來報,蔔失兔很是驚訝。明廷一向與土默特部關系良好,可是不知道最近近幾年怎麼了,邊關互市的規模越來越小不說,這次居然敢公然增兵?

  明廷的所有活動都是一個風向标,它預示着朝廷的對外政策。蔔失兔想想萬曆這些年的所作所為不由有些後怕,雖然土默特不懼怕明廷,若是雙方交戰還要占些上風。可是,周圍可不僅僅是他土默特一部,還有察哈爾蒙古從旁窺伺。聽說察哈爾的林丹汗可是一位親明的蒙古大汗,近些年在明廷的幫助之下,武裝起了十數萬大軍(有些誇張了)風頭正盛,他不得不考慮周圍敵人的動靜。

  “報...啟禀大汗!土謝圖汗部集結大軍于汗博格多,巴郎将軍差小人禀報大汗。”

  蔔失兔聽到這一消息幾欲暈倒。如果明廷增兵,他最多就是派個使臣大同問責,再不濟派遣兩萬大軍在大同外面放放馬就可以回來了,相信明廷不敢不聽從。可是土謝圖汗部這個死敵增兵那就另當别論了,此事他一個人做不了主。

  迅速召開部族會議,商議此事。

  “諸位,土謝圖汗部和明廷增兵之事大家都知道了,說說想法吧!”

  土默特部的諸位貴人隻是在私下裡讨論着什麼卻沒人敢發言。說實話,蔔失兔能當上土默特部的大汗也是右翼貴人台吉厭惡金鐘夫人(三娘子)的為人所以才推舉他做的大汗。可是他空頂着大汗的名号卻沒有先汗的魄力,至今都不能統領土默特全部,反而還要在各個方面受制于素囔台吉以及其叔父茂明安台吉,實在就是個窩囊廢。

  見沒人說話,蔔失兔生氣了不管不顧的咆哮着“平時一有個什麼事一個個嚷嚷的不行,正遇大事都他媽的當啞巴了!來人!速請尊丹活佛至此。”

  尊丹活佛是大召寺内的一名法師,由西藏搭措寺傳教至歸化城,正值蔔失兔嗣位之機,因為深谙佛法又明道理被蔔失兔尊為上師,平日裡就給他出謀劃策。

  “不用請了!”卻是尊丹活佛親至。蔔失兔正欲張口,尊丹出手勸阻“大汗!明廷和土謝圖汗部之事我已知曉。”

  活佛親至其他貴人也都站起來相迎,蒙古人尤其是右翼蒙古大多信黃教,活佛在人們心中地位不是一般的高。曆代大汗坐下國師都是得道高僧。

  “諸位貴人!”尊丹活佛給諸位貴人行了一個佛禮接着說道“大汗!此次邊事事發蹊跷,明廷怎麼會和土謝圖汗部步調如此一緻呢?”

  蔔失兔也感到事有蹊跷,隻是他已經被這些事情弄得昏了頭腦,做事已經不分主次了,又能有什麼好辦法呢?

  “敢問上師!可有什麼辦法,請上師教我!”請教别人當然要放低姿态。

  “大汗無須多禮,替大汗出謀劃策本就是本座的職責所在。大汗當下需要做的事情就是遣使詢問大明究竟是怎麼回事?至于土謝圖汗部,本座與那土謝圖汗部左翼将軍喀爾喀尼是舊相識,我這就書信一封詢問一下,在此其間希望大汗還是不要輕舉妄動。”

  沒有再好的辦法了,還能怎麼樣就先這麼着吧。

  尊丹活佛差人給喀爾喀尼送信,而蔔失兔則派遣親信布日固德前往大同詢問明廷邊鎮增兵一事。

  等到了大同之後,布日固德橫沖直撞居然敢在大同城内縱馬,而且還是一路狂飙到總兵府,後面有捕快高喊“站住站住!”隻可惜兩條腿的人怎麼能跑得過四條腿的馬?

  “站住!什麼人膽敢縱馬私闖總兵府?來呀!給我拿下!”總兵府的侍衛可不是那些街頭巡邏的捕快所能比的。兵頭一吆喝周圍的士兵便将布日固德幾人圍了起來。

  “你們速去通報我要見你們總兵。”話語十分嚣張,布日固德雖然會說漢話卻難以掩飾他鞑子的秉性。那兵頭一聽知道是個鞑靼人,橫刀說道“你一個鞑靼人竟然敢在總兵府門前縱馬,真當我大明無人?來啊!給我圍起來。”

  布日固德沒想到漢人什麼時候如此硬氣了?心裡有些害怕,早知道就應該多帶些人馬了,好在這些明軍隻是将他們圍起來,而沒有别的動作。

  兵頭也明白鞑靼人的蠻橫無理,如果不是害怕私啟戰端他真想上去砍了這個混蛋,職責所在他還是差人禀報總兵大人。

  “啟禀總兵大人,外面又幾個鞑靼人在府衙門前鬧事,将軍還是去看看吧!”

  “噢?”正在讀兵書的白慎修放下書随親兵前去看個究竟。

  “總兵大人到...”随員高唱着,白慎修是今年剛到任的山西總兵,屁股還沒坐熱呢就有鞑靼人前來鬧事讓他很是生氣,到了之後一看果然是幾個鞑子模樣的人騎着高頭大馬,被官兵圍在中央。

  白慎修一揮手,周圍的明軍都散開了。布日固德以為此人和其他明軍将領一樣慫包冷哼一聲撇着嘴說道“哼哼!算你小子識相!”

  呦呵!這話說得,頓時就讓白慎修感到意外,你一個鞑靼人裝什麼逼?“什麼人如此大膽,敢私闖我總兵府衙?”

  “你聽好了!我乃是土默特部徹辰汗大明順義王坐下大将布日固德。今日特奉順義王殿下前來問責!”(自俺答汗起,徹辰汗、順義王就成為土默特部大汗的稱号。)

  布日固德牛氣沖天,連眼皮子都不挑一下。

  白慎修聽後才意識到,這貨居然還是那位王爺的手下?作為一個邊鎮總兵對周圍勢力必須要知之甚詳。

  “既然是順義王手下,就更要懂得禮數。自己丢人不要緊,可别把你主子的臉都給丢盡了。”

  白慎修一頓冷嘲熱諷,布日固德氣得直叫“你!...”

  “怎麼?不是要找我來問責的嗎?還不下馬?”痛快!周圍的小兵對将軍佩服的是五體投地,邊軍最看不慣的就是那些鞑靼人,而今天将軍将這個布日固德幾番羞辱弄得他還沒有脾氣,真是大快人心啊!

  布日固德有心發難卻又害怕惹惱了這位将軍,從而辜負了大汗交給他的任務。人一但有所顧慮就會處處受制,這次問責他是讨不着好的。

  一進大廳還沒等白慎修坐下,布日固德指着白慎修的鼻子說道“我來問你,你們明廷突然增兵邊鎮是什麼意思?”

  白慎修打掉他的手指朝天回敬說道“哼!我大明增兵邊鎮那是我皇的聖明決斷,難道還要向你們土默特部通報不成?”

  “你!...”布日固德一時被頂得啞口無言,随即又笑道“哼哼!你大明增兵邊鎮固然是你們自己的事情,我們土默特部是無權過問。不過呢...貌似我們土默特部南下放馬也是我們的自由吧?到時候希望總兵大人要管好你們的兵,外面馬蹄多可不要出來瞎跑否則會被踩死的。”

  “你這是要威脅我?”

  “你要是這樣認為那也可以這麼說吧!”

  明目張膽!這是**裸的威脅。如果放在平日裡,白慎修或許會有所忌憚,可是如今光是他大同鎮沿線地就有兵丁十八萬七千餘,這可不是什麼吃空饷啊,是實打實的兵力。再加上朝廷的一些内幕消息,他還真不怕别人的威脅。

  白慎修冷言道“别說我看不起你們,本官初來乍道正好要整訓士兵立立威風。同時你也回去給你們土默特的士兵說說,就說騎在馬上千萬要留心别馬失前蹄。”

  見威脅不管用,反而激起了白慎修的反抗,真所謂是針鋒相對,令布日固德有些抓狂。“好!好!好啊。你等着,我這就讓大汗發兵,到時候看你怎麼收場。”

  說完就朝着門口走去。“站住!”白慎修叫住他,布日固德笑了“哈哈!你們漢人就是這樣,怎麼?怕了?要是怕了就趕快給爺爺我下跪磕頭,再賠償爺爺百十萬兩了事。否則,待爺爺大軍及至殺你們個片甲不留。”

  白慎修也不生氣,坦然說道“哼哼!你們順義王腦袋被驢踢了怎麼會派你這麼一個廢物前來?私闖我總兵府不留下點什麼就想走?”

  “你...你居然敢罵我們大汗?當真不知死字怎麼寫,你等着...等着後悔吧!”說完神色慌張就往門外跑去。

  “來啊!将他的耳朵給我割了!”

  周圍士兵一擁而上也不管布日固德切斯底裡的嚎叫,按住手起刀落隻聽到兩聲猶如殺豬般的慘叫聲,布日固德的一雙耳朵算是從他的本體脫落。有士兵将其盛入木龛中請白慎修觀看。他擺擺手說道“這肮髒貨給我看幹什麼?好生包裹好讓他帶回去!”

  一切結束後,布日固德被總兵府的士兵直接扔了出去,幾個手下看到先前還好好進去的大人如今卻是滿身是皿,模樣狼狽紛紛拔出刀來要為主子報仇。可是也隻是裝裝樣子罷了,在這總兵府放眼望去都是敵人,就他們這幾個人還想要報仇?好漢不吃眼前虧還是趕快走吧,就如大尾巴狼一般夾着尾巴逃走了。

  布日固德走後,親兵弱弱的問道“将軍!咱這樣會不會闖禍了啊?萬一那土默特部真的來攻打我們,朝廷怪罪下來可怎麼辦啊?”

  “哼哼!朝廷怪罪?憑什麼怪罪老子?老子這是為咱大明長臉了,不獎勵老子已經很對不起咱了還怪罪?再者說了,土默特部自身都難保了,哪還有空挑釁咱大明?”

  “将軍的意思是...?”

  “看着吧!他們不敢!老子為什麼能這麼硬氣?我告訴你是這樣......這樣......”聽完将軍之言他們才放心不少,說是替将軍擔心實際上都不想打仗。

  随後白慎修又說“哎!通知周邊衛堡鄉所要嚴加警惕,将士們刀不離身夜不卸甲都給我打起精神來。”

  卻說那布日固德回去之後面見蔔失兔就是一頓嚎啕大哭“大汗!您要給小人做主啊!”

  蔔失兔一看來人的模樣,“咦!”真是惡心恨不得将他一腳踹開。“你是何人?”

  “大汗!小人就是布日固德啊!大汗!不信您看!”知道自己容貌已經難以辨認了,布日固德拆開頭上的紗布。雖然面容依舊肮髒不堪可是隐約間還是能辨認出布日固德昔日的樣子。

  “布日固德!說是怎麼回事?你怎麼變成這副模樣?”

  “大汗!小人奉命前去大同鎮問責,誰知那大同總兵白慎修不問青紅皂白就将小人的一雙耳朵給割了。還說...還說大汗您...說大汗您...”

  “說我什麼?”

  “說大汗您的腦袋讓驢給踢了。”

  “他怎敢!他怎敢?怎敢如此?”蔔失兔氣得直在大帳中轉圈“我要發兵,發兵攻打大同。等殺入城中片甲不留,片甲不留!...”

  “大汗!且慢動手!”尊丹活佛聽聞布日固德回來後就立馬面見蔔失兔,這是正巧撞上了,不然蔔失兔可就要釀成大禍了。

  “上師勸我?都成這樣了上師還要勸我?那我這個大汗的威嚴何在?必須要給明廷一次教訓讓他們知道我蔔失兔蒙古大汗的厲害。”

  自打他嗣位以來,明廷隻是在其和三娘子鬥争中發函确認了他的合法地位,之後就再沒有禮遇過他,這本來就已經讓蔔失兔幼小的心靈備受打擊,如今一個小小的大同總兵居然敢将他的使者的耳朵割掉,這當真是豈有此理!所有的一切都在此時徹底爆發了出來,以前他對尊丹活佛是言聽計從,今兒個他不打算聽了。

  尊丹活佛看出蔔失兔已經急紅了眼,他是一定要勸阻的。“大汗!請聽老僧一言再做打算不遲啊!來您看...”說着掏出一封書信給蔔失兔,蔔失兔展開一開卻是喀爾喀尼的親筆。

  原來喀爾喀尼收到尊丹的書信倍感意外,倆人雖然是舊相識卻也有幾個年頭沒有書信往來了。這突然到來的書信該如何處理?打開一看喀爾喀尼笑了,這或許是一次機會。

  尊丹信中詢問喀爾喀尼土謝圖汗部集結大軍于邊境意欲何為?同時隐晦的将明廷也突然增兵的消息點出。

  喀爾喀尼思索着。原來這布爾罕請人襄助不隻是他土謝圖汗部一個啊!由得越來越佩服他了,此人心思之缜密辦事之嚴謹無人能敵,日後必然是一個禍害,尤其是他發覺最近衮布的變化突飛猛進是否與布爾罕差人從中點撥有關?喀爾喀尼想着應該給布爾罕以及衮布找點麻煩了。

  于是就将布爾罕欲攻打套部蒙古著力兔、火落赤倆部,而土謝圖汗部之所以集結大軍也正是因為于此,受布爾罕之邀牽制土默特部大軍的目的。

  看完信後蔔失兔有些不解說道“上師!本汗有一點不明白。這合赤惕部與套部有什麼深仇大恨,布爾罕要去攻打火落赤和著力兔呢?”

  倆人雖然都曾經是土默特部的從屬,可是都不怎麼聽話蔔失兔不想管他們的死活。

  尊丹看出蔔失兔的意圖盡力勸解說道“大汗!先前阿勒特時代合赤惕部就與兩部有矛盾。原本合赤惕部發源于額濟納黑水河是衛拉特大部土爾扈特的邑從,後來阿勒特繼位之後硬是将火落赤和著力兔兩部趕出了西套,獨霸整個騰格裡草原。一直以來雙方你争我奪,但最後失利的還是套部。阿勒特與明廷修好,雙方邊市互貿,使得合赤惕部異常繁榮。合赤惕部的富庶也是那個時候流傳開的。”

  蔔失兔一邊聽還不住得點頭,的确!合赤惕部的富庶是整個漠南蒙古所公認的,即使是漠南蒙古的最尊貴的科爾沁部在它面前也要黯然失色。

  尊丹接着說道“阿勒特被奸人脫朵殺害後,其子布爾罕嗣位,這布爾罕也是一位難得的英主,上位不到兩年先是吞并了曾經的尊主土爾扈特部,随後又加大與明廷貿易往來,使得合赤惕部比之阿勒特時代還要富庶。大汗難道沒有發現我們庫庫和屯這幾年的商旅越來越少了嗎?皆是因為合赤惕部紫泥淖的存在啊!”

  的确!這些年合赤惕部搶走不少土默特部的财富,可這就能成為明廷和土謝圖汗部增兵的理由?

  “上師!合赤惕部攻打套部,又幹我土默特部什麼事?”

  看來蔔失兔還是要作壁上觀啊!這個大汗一點都不知道什麼叫唇亡齒寒的道理。

  “大汗!套部雖然脫離本部有些時日了,但是畢竟是我土默特部的從屬,如果不救援的話其它部族會怎麼看?如今的土默特部本來就處于四分五裂的邊緣,這正是大汗展現實力聚攏部族的好時機。況且,套部是我們的西面門戶,其地又是一馬平川如果我們不救援,合赤惕部大軍将轉眼及至,是我土默特部的一大威脅啊!”

  蔔失兔越聽越心驚,如果如此那可真是一個**煩。合赤惕部的富庶使得他們不缺糧食、戰馬、武器甚至連甲胄都是人手一份,與合赤惕部作戰就連土爾扈特人都被滅掉了,土默特部如今的情況不會比土爾扈特部強多少。正當蔔失兔決定派遣大軍增援套部之時,蔔失兔突然又改變了注意。

  “不對!上師!如果土謝圖部的人撒謊了,我土默特部大軍集結于套部,而此時土謝圖部則可乘機攻占烏拉山牧場了。要知道土謝圖部對烏拉上牧場觊觎可不是一天兩天了。再說了,即使合赤惕部如今強大了,它憑什麼打套部?”

  蔔失兔的猜想也不無道理,可惜他不知道套部與布爾罕有殺父之仇,而這些喀爾喀尼卻沒有言明。如果蔔失兔知道這一點那合赤惕部攻打套部也就順理成章了,喀爾喀尼的計策必然成功,到時合赤惕部必将損兵折将,實力大損最後得利的還是土謝圖汗部,奈何長生天庇佑啊,聰明人的聰明計策卻是弄巧成拙了。

  聽蔔失兔此言,尊丹也疑惑起來。這幾年沒有和喀爾喀尼交往就是因為此人心狠手辣為人陰險,而土謝圖部也是名聲在外,雖然他有心救援套部,奈何土默特部才是最重要的。

  “大汗!如此說來明廷那邊就無關緊要了,或許真是明廷的正常調防。而我們如今最重要的就是在敕勒川和烏拉山牧場駐守大軍,一來無論兩方誰來攻我們都有時間應付,二來有大軍駐守也可以起到震懾周邊部族的作用。”

  尊丹這一個提議是個折中辦法,雖然分散了軍力,卻在防禦面做到極緻。蔔失兔點點頭,如今也隻能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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