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入洞房:夫君别亂來 第21章 :偷吃,别讓她捉到(1)
“二王妃沒了,剛到府門就說肚子疼,開始還以為吃壞了。
不一會兒口吐黑皿,死……了……”梁子秋喉嚨微啞,悲切而又慌亂地道。
“什以?
可是東西你們都吃了?
你是怕宮裡的東西被人下毒了?
我沒事,我隻吃一根香蕉,别的,什麼都沒有吃!
”龍依依驚得怔在了原地,宮裡居然真的有人下毒。
“你沒事就好,可是二王妃,怎麼會?
”梁子秋詫然地道。
“是……燕窩……我看見二王妃喝了……你們忙着喝酒,我沒有喝,皇上也沒有喝……這是什麼意思?
有人想毒死我嗎?
不可能敢對皇上下手……”龍依依越想越可怕,回到了床上,倚着床盯着床頂。
“也許沒這麼糟糕,皇上應該不會下毒的,一定是李建能的人幹的。
隻是你防着沒有吃,二王妃……本來皇上就對二王妃不滿,說她狐魅二王爺……也許隻有那一盅是有毒的!
”梁子秋緊蹙着眉,重重地歎了口氣。
“二王爺怎麼說?
有要去查嗎?
”龍依依探究地盯着梁子秋,眸底閃過了一絲詫異。
梁子秋跟二王爺走的又不近,難道他認識二王妃?
還是兔死狐也悲?
“這種事如何查得?
都同了宮了,再說二王妃原本就有病,我現在就怕,真的下了毒了,因為二王妃身體弱,先行發作了!
要不要請大夫來看看?
”
“不會的,他還沒有這樣的膽量,皇帝不會由着他的,否則皇帝自己的地位也保不住!
三王爺呢?
沒事吧?
”“沒事!
果然他們是不甘心,這是他們的報複嗎?
”
“不知道!
”龍依依的心裡也亂極了,也隐隐得覺得有些對不住二王妃。
這個隻見一面的女人,百裡無憂會不會怪她啊?
可是夠不上吧!
毒又不是她下的,沒準是皇帝看不順眼他們的一夫一妻,所以才下毒啊!
不過,好險啊,如果她喝了,她也許也死定了!
梁子秋輕歎了聲道:“我看,最近,你換個地方就寝,以防萬一!
”
“好,讓人加強巡邏!
你放心吧,回去睡吧!
”龍依依關切地道。
“我在門外守着,若有事,你叫我!
”梁子秋依然不放心,心跳的厲害,總覺得還有什麼大事要發生。
李家決不會這樣善罷甘休的,要知道李剛死了,李思靈被送走,李家一定會報複……龍依依輕歎了聲,看來,她得立刻挖地道……
蕭不銘回到府裡時,是第二天的清晨,正見梁子秋從她的院子裡出來。
蕭不銘閃到了一邊,眸子裡閃動着愠色。
緊握着拳頭,關節泛着白光。
虧他匆忙回來,隻因幾天不見,昨夜中秋又沒能趕回來,沒想到……
“驸馬爺,你可回來了!
用早膳了嗎?
”小卓子上前請安道。
“府裡有什麼事嗎?
”蕭不銘冷然地道。
“府裡沒什麼事啊?
昨晚,公主跟梁驸馬一起進宮,過中秋了……”“行了,我知道了!
”蕭不銘快步離開,往自己的院裡而去。
憤怒,失落,氣惱襲擊着他。
他為什麼越來越無法忍受她與别的男人有染?
他的五髒似揪集一起,難以呼吸。
龍依依起了床,秋天的陽光很好。
歐陽逢春拿着她的東西,進了門,笑道:“你的武器做好了!
你這是什麼武器啊?
怎麼鏟不像鏟,錘不似錘的……”
“怎麼不是武器,要不你讓我試試,保準一敲去,死了都不帶痛哭的!
”龍依依舉起了鐵錐吓唬道。
那鐵錐的一頭是削尖的,另一頭才像榔頭。
絕對也是武器……
“我信,真是武器啊?
好用嗎?
那我去打副,帶着!
”歐陽逢春笑道。
龍依依一臉黑線,有病吧,帶着當武器?
笑嗔道:“别在腰間更好看!
”
“啊?
這麼笨重,你要别在腰間,你可是懷孕了!
”歐陽逢春驚聲道。
“你看這是别在腰間的東西嗎?
我這是放床上的,以防萬一的!
這是我的武器,不是人人能用的!
”龍依依輕嗔道。
大夫說過了三個月,孩子就能生牢了,加上她年輕,身體又好,挖地道是沒有問題的。
這将成為她一個人的密秘,誰也不能告訴!
李思靈出嫁了,可氣的是,居然還安排了人送行,氣勢浩蕩的。
皇帝對她還真是好,如果這個女人在京裡,一定是她的死對頭。
龍依依一直不明白,為什麼皇帝遠親生的,近侄輩。
天下哪有這樣的父母?
就是毒蠍子對自己的子女,都是照顧有佳的吧!
轉眼到了科舉的日子,梁子秋主管科舉。
李建能算什麼,才華來說,根本無法與梁子秋相比。
龍依依坐在院子裡,惬意的曬着太陽,淡淡地道:“蕭不銘,最近都沒有回府嗎?
”“回公主,驸馬爺好像中秋節回來一趟,就再也沒有回來。
應該是忙吧!
”春天也覺得奇怪,蕭不銘難道忘了公主了嗎?
同在京城裡,居然不回府看看,還是外面有女人了?
“随便他!
”龍依依擡頭望着湛藍的天,難怪總覺得少了些什麼!
心裡微微愠怒,不回來,也不派人來說一聲。
真當她的公主府是客棧了,想來就來,想走便走!
“公主……不好了……公主……”院外傳來了喚聲,随即錢喜沖進了院。
“錢喜,你幹嘛呢!
有什麼不好的,驚着公主,你負得起責任嗎?
”春天嗔怪道。
“姐姐,我顧不得了。
公主,不好了,驸馬爺被抓走了,公主,你可得要救救我們爺啊!
”錢喜撲嗵跪在地上,磕頭哀求。
“什麼?
歐陽逢春幹什麼事了?
被抓走了?
”龍依依的柳眉一擰,走私了,還是犯毒了?
再說他是驸馬,哪個敢動他?
還是打死人了?
錢喜嗚咽着,哭訴道:“今兒,酒樓裡吃死了兩個人,衛大人将驸馬爺給帶走了!
有人狀告驸馬爺,害人命!
”
“什麼?
酒樓裡吃死了兩個人?
”龍依依噌地立了起來,怎麼可能?
春天扶住了龍依依驚聲道:“公主,别急,肯定不是驸馬爺的事……”
“我當然知道不是他的事,還有别的人出事的嗎?
”龍依依感覺這一事不是簡單的下毒事件,誰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一定是有原因的。
是,風平浪靜了大半個月,他們終于忍不住動手了。
還用說,敢這樣做的,隻有李家這些該死的東西。
“沒了,聽說毒死了人,都跑了……公主一定是有人下毒,你可要為我們爺做主啊!
”“别哭了,聽着煩。
立刻給我準備馬車,去酒樓!
還有,立刻派人去通知衛大人,将酒樓裡查封,不許任何人進出,酒樓裡的人,一個也不許走。
快去!
”龍依依冷靜命令,她不相信酒樓有事。
就算是酒樓有事,也是這些手下人下的毒。
這年頭沒有什麼法人制度吧?
要說最大的老闆是她,這些人是直指她而來的。
戰火開始升級了,她絕不能讓這些人得逞。
龍依依穿着便服,頭上不飾一物,徑直出門了。
夏天急忙拿來了衣服,奔上了前:“公主,換身衣服吧!
”“換什麼啊?
什麼時候了,還換衣服!
走……”
春天輕歎了聲,公主隻穿了一件長到膝蓋的上衣,下面是兩條褲子,一雙繡花鞋。
天啊,這樣的裝束出門去,是不是有失皇威啊?
春天見她緊蹙着眉,也不敢提議了。
再怎麼,是驸馬出事了,公主反應也是正常的。
丈夫出了事,哪有不擔心的。
馬車穿過了大街,見街頭被人圍得水洩不通。
春天驚聲道:“大家驚醒着些,保護好公主。
讓這些人快讓開!
公主,這裡是不是太亂了,咱們……”
“怕什麼,光天化日之下,這刺客還能就将我殺了?
”龍依依冷然地盯着衆人。
“公主駕到!
快讓開!
”侍衛一喊,衆人便讓開了一條道。
龍依依耳際不時傳來了議論聲,雖然很輕,可還是落入了耳際。
“我就說嘛,公主還能看驸馬死!
”
“驸馬開黑店,一命抵一命……”“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更何況是驸馬……”
馬車在酒樓前停了下來,龍依依下了車,衆人又是一聲唏噓。
便有人道:“公主怎麼穿成這樣?
這是公主嗎?
”“笨,聽到死人,能不及嗎?
看來,公主最寵愛的是歐陽驸馬……患難見真情啊!
”“對……對,歐陽驸馬為人和善,可為什麼下毒……”“放屁,誰說毒是驸馬下的,驸馬有必要下這個毒嗎?
”“對啊……”
“奴才給公主請安,公主吉祥!
”六大神捕之首的追風上前施禮道。
“不必多禮,酒樓的東西都封存了嗎?
是什麼毒?
本公主來,就是來問明真像的。
可是菜有毒?
還是毒是後加的?
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龍依依的聲音說的很響,圍在一邊的人都聽得到。
她的冷靜與氣勢,并不因為她衣衫的普通而減一點。
“回公主,是後下的,是砒霜!
”追風畢恭畢敬地眸子裡,閃動詫異。
聽說公主性情大變,可聽說公主來了,還是有些慌。
怕她是來大鬧的,沒想到公主會這樣冷靜!
龍依依詫然地道:“砒霜?
那就是後來被人下的毒了?
那抓走驸馬幹什麼?
這二個是什麼人?
”“回公主,是回京述職的官員,一個叫陳開,一個叫李大勇……”
“什麼,回京述職的官員?
如果不是酒樓裡的菜有問題,比如說,這菜本來有毒,并不能說明,這毒是酒樓下的。
本公主若是想解決一個人,還需要在自家的店裡下毒?
讓衛大人将驸馬爺給我送回來。
如果真是驸馬爺下的毒,随時可以來抓。
若是驸馬爺跑了,自有本公主替上!
”龍依依面色清冷,微微挺着小腹,凝視着追風,依然平平靜靜地道。
追風可是六大神捕之首,什麼場面沒有見過,可是她的如此冷靜,還有如此有理,讓他暗自佩服。
她的話更像是說給所有人聽的,圍觀的人從開始的心裡不服,到現在肅然起敬起來。
追風作揖道:“公主,還是裡邊請吧!
衛大人帶着驸馬爺,隻是例行公事,如果沒事了,會将驸馬爺送回!
”
“本宮聽說衛大人鐵面無私,本宮自然相信,衛大人的公平。
隻不過,這件事是大事,事必驚動皇上,所以要查,而且要查得仔細。
現在,将廚房裡的小菜都驗下毒,然後有沒有毒,黑字白字的給我寫清楚!
另外這兩位官員給我查清楚了,還有這端菜的是誰,哪一盤菜出了問題,全都給我一一落實。
本公主隻相信證據,驸馬爺向來笑迎天下客,童叟無欺,本公主可不想别人說,本公主是在以權謀利!
雖說本公主有了身孕,不想管驸馬的事。
但是驸馬是本公主的人,本公主難免不得不懷疑,有人想拿本公主身邊的人下手!
追風大人,應該明白!
”龍依依也作揖還禮,兩人在酒樓的檐下,敞開了說事。
龍依依當然不相信,歐陽逢春會下毒。
“是,公主,屬下立刻去辦!
”追風急忙進店。
龍依依這才進了門,選了靠窗的位置坐下。
這一張張長桌,椅背很高,就像咖啡廳一樣。
店裡整整齊齊的,牆上挂着畫框,别有一番風味。
酒樓的生意的确是很好,一個月進銀幾萬兩,這裡的确是高檔人的餐廳,不是人人都敢進來的。
“你們說,公主肚子裡的孩子,應該是歐陽驸馬的吧?
”路人甲道。
“應該是吧,一定是,父憑子貴啊!
”“少胡說,小心抓進牢裡去!
”外面的議論聲,龍依依聽不見,但是心裡卻很清楚。
她雙手環抱坐在哪裡,等着這些人給的答複。
片刻,一行人快速而來,衛旭進了門,上前施禮道:“臣衛旭給公主請安!
”
“起吧!
”龍依依淡淡地道。
并不想多說,此時多說無意。
衛旭聽得下人的回報,飛快而來。
雖說公主不管事,可是公主非等閑之人。
衛旭身材高大,留着絡腮胡子,表情淡然,回禀道:“公主,這件事臣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的,公主有孕在身,還請回府吧!
驸馬爺隻是一起回府衙,做個記錄……”
“這個我自然明白,不過,本公主限令你們三天内破案。
敢在本公主的酒樓裡下毒,可見複雜與險惡用心。
案子一日不破,一日不甯。
”龍依依依然雙手環抱,淡然地道。
衛旭雖是鐵面無私,可是事關皇族,他自然知道是什麼意思?
想這歐陽逢春也不該下毒,可見這下毒之人,的确是别有目的。
但是也不排除,酒樓内部的人做的。
“雲羅……”百裡無憂提步進門,輕喚了聲。
“二哥,你回來了!
”龍依依打量着憔悴的百裡無憂,人瘦的不成樣子。
“嗯,衛旭,這是怎麼回事?
”百裡無憂詢問道。
“回王爺,今兒陳開與李大勇兩位大人,在酒樓用餐,被人下了砒霜,當場死亡。
家屬到刑部鬧喪,臣帶人來調查,并将驸馬爺帶回衙門了!
”衛旭如實回禀!
“陳開與李大勇?
是西南回來的嗎?
”“什麼?
陳開與李大勇是西南回京述職的?
”龍依依驚呼出聲。
“是,他們是兩州的刺吏,剛調回京裡,等皇上召見。
昨日剛回……”龍依依的嘴角勾起了冷冷的笑,真是可笑。
西南的回京官員,居然毒死到她的店裡?
這是不是以為她特别好欺侮?
龍依依冷然地道:“衛大人雖是刑部的官員,以破案為主。
但相必也知道朝中的事,陳開與李大勇之死,恐怕沒有這麼簡單!
二哥,這件事就交給你了……”
“公主,這也不是容易的事!
兩位大人一起進的酒樓,一起進的二樓的雅間,其間除了驸馬爺進去一回後,還有端菜的丫環,再沒有人進去過。
”
“驸馬跟兩位有仇?
有仇也不會殺兩個在自己的酒樓裡!
殺人總要有動機吧?
端菜的丫頭呢?
她怎麼說?
”百裡無憂蹙眉探問道。
“是那個丫頭發現的屍體,吓得到現在都直打哆嗦!
她說,沒聽說裡邊的人吵架,不時傳來笑聲!
可見兩位大人沒有仇,是朋友相聚!
”
“那丫頭站在門外,全都聽明白了?
那驸馬進去幹什麼?
”“是因為兩位大人,請驸馬去喝一杯。
驸馬進去,敬了杯酒,就出來了!
”“我不信,是我們的人幹的,衛大人還是再去問個清楚吧!
我們的酒樓,一個人管着兩個包間,也許她進另一個包間時,有人進去了呢?
再說,菜上齊了,服務員就會松卸,肯定會離開也說不定!
”
“公主,臣會禀公處置的。
隻是現在兇手沒有抓到,恕臣暫時不能讓驸馬回府了!
”衛旭一闆一眼的,從不畏皇權,這也是别人稱他為衛閻王的原因。
“好,隻要衛大人保證驸馬的安全就好!
”龍依依沒想到,這個男人真這樣不給情面。
百裡無憂輕歎了聲,在一邊坐下。
龍依依關切地道:“二哥,你最近還好嗎?
因為諸多的事,不便常去二哥的府上走動!
人死不能複生,想開些吧!
”
百裡無憂苦澀的一笑,感激地道:“多謝妹妹關心!
妹妹真是長大了,讓咱們這些哥哥汗顔!
我沒事……”“二哥,我也隻是硬着頭皮頂着。
如果……我們不能苟且偷生,我們姓百裡,沒有這個機會!
為了生存,所以要鬥!
以為一時太平了,沒想到,這麼快出這樣的事。
逼上梁山啊!
”龍依依深深地歎息!
百裡家的男人什麼時候能振作一點,不管以前百裡雲羅對他們做了什麼?
可現在她想要修複親情,雖然她覺得百裡無憂與百裡無風有些遙遠。
雖然他們不是她的親哥哥,可是她身上流的皿,跟他們有關系吧!
以前多麼想自己有哥哥,有姐姐。
可是現在有了,又是那麼的生疏。
百裡無憂緊蹙着眉,凝視着龍依依。
他的眼神很複雜,苦笑道:“妹妹的話,二哥明白。
可是二哥等人太過無能,也隻有無能,否則……”不是他不想行動,也不是他軟弱,皇帝對于他們的警惕,讓他們不敢有半點的輕舉妄動。
反而她是公主,與皇帝同為女人,反而可以變得強勢。
皇帝就是怕他們這些男人造反,因為他們不服女人所管,是時刻存大的。
而公主卻可以慢慢地等候,那個機會的到來,提前篡位的可能性小很多。
他已經感覺不到那是一個母親了,她隻是皇帝。
是一個冷漠而又殘忍的皇帝,他的女人死于宮裡的東西,他卻不能吭聲,隻當是病逝。
龍依依握了握百裡無憂的手,微微含首道:“二哥,我心裡明白。
就讓妹妹沖在前吧,如果妹妹有一天遭了不幸,還望哥哥們努力,我百裡家的江山絕不能易主。
”
“雲羅……不會的……”百裡無憂眸子微熱,緊握着她的手,緊緊的,似感動的無法言語。
冰冷的心裡湧起的是熱皿,百裡家的江山不能易主,想不到說出這話的,卻是他從小不待見的那個蠻橫的丫頭。
“嗯,二哥我先走了,這裡就交給你了!
心相近,天邊近在咫尺,心相遠,咫尺也是天涯!
我走了!
”龍依依淡淡一笑,起身出門。
追風上前回禀道:“公主,菜都查過了,沒有異樣!
隻是……”“隻是什麼?
但說無妨!
”“隻是,驸馬爺的房裡,有隻小瓶,小瓶裡似裝過砒霜!
”追風回禀道。
“在驸馬爺的房裡?
拿來我看看!
”龍依依緊皺着眉,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這個該死的歐陽逢春沒有發瘋吧?
還是有人栽贓?
追風喚了人,衙役将證物送上。
龍依依一看,竟是那春宮的一隻小瓷瓶,兩面都有男女房事圖,赤裸裸的。
男人們尴尬地扯動嘴角,龍依依抿了抿唇瓣,冷然地道:“這邊裝的是砒霜嗎?
問過歐陽逢春了嗎?
”
“還沒……”“那就去問!
”龍依依惱火至極。
春天扶着她,驚得心裡直打滾,慘了,有物證歐陽驸馬不是要死定了?
百裡無憂勸道:“雲羅别急,逢春不會這樣麼傻,一定是有人栽贓!
我們一起去刑部吧!
不然,你也放不下心!
衛大人呢?
”
“王爺,來了!
”衛旭緊跟而上,一行人直達刑部。
衛旭沒有升堂,而是讓人将歐陽逢春叫到了内堂。
歐陽逢春一見龍依依,便欣喜出聲:“公主,我就知道,你會來救我的!
我是冤枉的……”龍依依冷然地望着他,面無表情。
歐陽逢春愣了愣,扯了扯嘴角,她生氣了?
歐陽逢春讪然地道:“對不住,我沒有管好店,可你得幫我跟衛旭大人說說,我真的是冤枉的!
”
“驸馬,這是你的東西嗎?
”衛旭将小瓷瓶遞了上去。
歐陽逢春嘴角的肌肉又牽動了一下,讪笑道:“你……是,可是剛有人送給我的,我還沒用呢!
”
龍依依一臉黑線,可是歐陽逢春的表情并沒有異樣。
龍依依嗔怪道:“你打算幹什麼用啊?
還沒有用過?
”“公主,這……這麼多人……我是想偶爾用一下的……”
“偶爾?
歐陽逢春,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你知道裡邊裝的是什麼嗎?
”龍依依怒不可遏,這個白癡以為是靈丹妙藥嗎?
居然還嬉皮笑臉的,真是見到棺材,還不知道自己死期快到了。
“怎麼……了,是……春……藥啊!
”歐陽逢春讪笑道。
“什麼?
春藥?
你還不快說,這是誰給你的!
你想用在誰的身上啊?
”龍依依快要吐皿,該不會想用在她的身上吧!
“快說吧,什麼春藥,這裡邊還有砒霜!
”百裡無憂一臉黑線,真不知說他什麼好?
想到後果,暗暗吃驚,難怪她這樣生氣。
“什麼砒霜?
怎麼可能,這種瓶子裡怎麼是砒霜呢?
是李大勇到我房裡來給我的,娘的,這個該死的,他想害死我啊!
”歐陽逢春咬牙切齒,這才知道上當了。
“驸馬爺,那你剛才為什麼不說?
”衛旭嚴肅地道。
“這種事怎麼好意思說嗎?
我想他反正死了,總跟這種事沒有關系吧!
說出來……”歐陽逢春苦着臉,死定了,怎麼辦?
該不會是以為他下毒了吧!
驚聲道:“公主,你可要相信我,我不知情的!
”
“你腦袋進水了嗎?
别人給你就拿,龌龊……不管你了,你自己看着辦吧!
”龍依依氣惱地提步便走,真是被他氣死了。
有這樣夢的,剛好了傷疤又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公主,你要相信我,公主……”歐陽逢春驚呼,被追風攔住。
龍依依頭也不回地走了,歐陽逢春驚聲道:“王爺、大人,我真的是冤枉的,是李大勇親自送到我房裡。
他們到酒樓喝酒,讓我前去。
問我梁丞相最近可好,還說跟梁丞相一别數月,想去公主府又怕荒突。
我說了些話,就出來了。
後來李大勇就将這個小瓷瓶送到了我的房裡,說是西南的一些小玩意的,是……我真是有嘴也說不清啊,大人要明鑒啊!
”“這麼說,李大勇離開時,房裡隻有陳開一個人了?
”衛旭蹙眉,覺得歐陽逢春不像在撒謊。
“是啊!
一定是陳開下的!
”“可是陳開也死了!
”衆人面面相觑,還真是複雜啊!
衆人又喚來了端菜的丫頭,那丫頭戰戰兢兢地跪地道:“我……不知道,我是聽到聲音才進去的,兩人流着皿,好可怕……”
“好了,不是你下的毒,你不要怕。
你一直在門外嗎?
”百裡無憂探問道。
“我……去端菜了,就不在……我沒有下毒!
”她都快吓死了,查不出,驸馬爺肯定有公主保,她肯定是個替死鬼。
“再查李大勇與陳開,看看他們的身上還有沒有别的線索……來人,先将他們兩個押回去吧!
”衛旭淡淡地道。
“衛大人,我是冤枉的……”歐陽逢春愕然,據然又将他押回牢裡去,怎麼會這樣?
不是他幹的,公主據然不救他,他怎麼會想害她呢?
他疼她都來不及,天啊,他不要死……
馬車回到了公主府,龍依依氣啾啾地進了門。
春天扶着她,寬慰道:“公主,别氣壞自己,驸馬爺不是這樣的人,一定會查到真兇的!
”
“這個死小白,讓他去死!
”丢臉事小,丢命是大。
不給他點教訓,這吊脾氣看他到死都不會改了!
輕浮,惡心,幹出點事就飄飄然,都不知道自己是幾斤幾兩了。
還以為自己是天下無敵了?
不知道現在的形勢嗎?
真是的,翻過大跟鬥了,都不長記性,就這樣的人,還想當爹,可笑……
“難怪公主生氣,驸馬爺要是拿這東西,給公主吃了,那……”夏天打了個寒噤。
“别說了……”春天斜了夏天一眼,火上澆油,公主要生氣了,大家一起倒黴。
龍依依深深吸了氣,慢慢地吐出。
又深提了口氣,這才平靜些,進了房,靠着榻,閉目眼神。
這兩個人都不帶随從,到酒樓去吃飯。
那個李大勇又将這瓶東西送給了歐陽逢春,可見用心之險惡。
直指目标不就是要除了她嗎?
項莊舞劍意在沛公,真是兩手準備。
要麼除去了歐陽逢春,讓她的生意完蛋。
要麼就直接的将她除去,可是後來是誰下的毒呢?
将兩人都除了?
難道還有第三人,可是沒有其他進去啊?
龍依依摁着額頭,覺得頭暈。
該死的,看來她也不能坐以待斃,要給這些人點顔色看看了。
敢再惹她,那是找死。
“公主……你……”“驸馬爺,你可回來了,快想想辦法吧!
歐陽驸馬被抓走了……”春天見梁子秋回來,暗暗籲了口氣。
梁子秋點了點頭,見她一聲不吭,緊蹙眉頭,寬慰道:“别擔心了,不是逢春幹的,這髒水也潑不到他!
”
“你來的正好,那個李大勇與陳開是什麼人?
他們有什麼違法亂紀的事嗎?
是不是跟李家是一夥的?
另外,李思靈去西南時,有沒有跟兩人有關系?
”龍依依急聲探問道。
什麼髒水潑不到他,如果皇帝幫李家,或者要殺雞給他們看,歐陽逢春的生死,真是一句話的事!
梁子秋皺眉道:“李思靈去波塞國了,難道她還将你一軍?
”“人去了波塞國,不代表着勢力不存!
皇上沒有在邊疆,為何牢牢地控制着邊境。
這個女人如此嚣張,總有她嚣張的理由!
也不排除李家的報負!
”
“也對,我剛聽說了!
這事真是很棘手,現在兩人都死了,所以麻煩。
那個李大勇與陳開是兩州的刺史,手裡都有權。
在西南跟鹽商暗地勾結,就其兩州的最亂!
現在是除非有一種可能,就是兩人都得到了命令,除了另一個人……”梁子秋思忖道。
“你的意思是,他們回京,皇上有可能治他們的罪?
他們都想讓其中一人背黑鍋?
”龍依依愕然,既然是這種官員,為什麼不直接押回來!
“是啊,現在隻有這種解釋了,你想啊!
如果兩人都是李家的親信,撐握了大量的秘密。
如果想要活命,總得棄一個。
如果主子跟他說,隻有棄誰,将貪贓的事,劃到他的頭上,才能保命。
另一個會不幹?
還有,讓他一箭雙雕,将這事弄到酒樓裡來,就算除不了我們,也是惹得咱們一身腥。
酒樓裡毒死兩人,以後誰還敢到咱們店裡來吃飯?
許多人都會猜出其中的一些用意的,誰也不想夾入兩方的争鬥,成為犧牲品啊!
”梁子秋輕歎,這鬥争越來越激烈了。
朝堂上如此,朝堂外更如此。
隻不過,現在公主府裡,最弱的人,就是歐陽逢春,所以才找他下手的吧!
就連衛旭也這樣說,可是沒有證據,拿什麼證明歐陽逢春的清白,那藥裡的确有砒霜……
龍依依重重歎了口氣:“衛旭會查出什麼來嗎?
如果像你所說,那歐陽逢春如何洗脫罪名?
”“公主,放心吧,衛旭已經抓了李大勇與陳開的手下人,正在派人查呢!
他身邊的人不可能不知道,還有砒霜的買賣都是要記錄在案的!
公主不要再擔心了,保重身體!
放心吧,這些人的陰謀不會得逞的。
等有了些眉目,逢春就回來了!
”“讓他關着,長點記性!
告訴衛大人,不必特殊照顧,該怎麼關别人就怎麼關他!
”龍依依毫不留情,雖然才二十歲,可二十歲的男人也應該有擔當。
沉不下氣,總有一天還會摔跟鬥的!
“好……”梁子秋倒是羨慕起歐陽逢春了,她隻是氣話。
不過她說的對,歐陽逢春從小嬌生慣養,被母親慣壞了,才會這樣!
上一回,公主救了他。
這一回險些釀成了無法彌補的過失,的确要關他一關。
要是公主有個長短,連累的不光是公主府,也許還有天下人。
所以他時刻小心着,不敢有私豪的差錯。
晚飯後,龍依依便進房上了床。
沒有電腦,什麼都沒有,真是無聊。
春天笑問道:“公主,我們來做小衣服吧!
”“我哪會做衣服啊!
你做着,我看着!
”龍依依淡淡一笑,是啊,她做母親了,可她的手哪會做針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