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做這一切也就全值了
吏部尚書府
李廣德下了早朝,一回府就将李純然給叫到了跟前。
“爹,您找我?”
李純然一手一劍的拿着淺笑賞的那對劍,就直接是沖進了正堂。
眼看着就要直接撞上李廣德了。
“你慢着點。”
她身後跟着的李純孝一把抓住她,沒好氣的說:“你總是這樣冒冒失失的。”
“嘿嘿。”
——這不是習慣了嗎?爹爹也沒意見,這哥哥倒老是天一套教訓他。/
沒好氣的白了李純孝一眼,轉頭問:“爹,您找我什麼事啊?”
“坐下說。”李廣德指了下一旁的椅子。
--他這兩孩子,男的倒是穩重得體。這女兒是越大越沒樣兒了,這怎麼嫁得出去啊!/
等兩人都坐好,他才接着的說:“昨天劉貴人失足在宮内了。”
李純孝與李純然是完全懵了!
——這和他們有什麼關系?/
“爹,這事兒。。。。。。”李純孝不解的問。
“聽為父說下去。”
“是”
“今日早朝,劉尚書就未來上朝,說是重傷請了朝假了。下朝後,為父一打聽,這才知道。原來昨日劉貴人一死,不知怎麼的宮裡就傳出了劉貴人是皇貴妃逼死的傳言。那劉尚書昨兒下朝後沒多久又進宮,就在那金鸾殿門口跪了一個時辰。結果君老元帥與皇上正切磋呢,他就被誤傷了。”
——其實這裡面的門道多了去了,大家心裡各自都明白。但能明面上的說嗎?就算是與孩子那也是不能直接說出各中門道的,隻能他們自己理解。/
“爹,那這和我什麼關系啊?您叫我來是。。。。。。”李純然更不解了。
這全是大人物的事情,她隻是一個後院的女子。/
“爹的意思是。。。。。。”李純孝有些明白了。
——這事明顯是沖着皇貴妃去的,皇貴妃有皇上與君老元帥護着。事情就肯定沒有的!但是人言可畏不是嗎?
“然然,你最近這幾日,多約些朋友去坐坐。”李文德見兒子已是聽懂了,交待了一句就直接離開了。
“哥,爹什麼意思?”李純然是一臉的懵。
“笨。”
敲了一下她的頭,沒好氣的說:“爹是叫你約些朋友,隻要是沒結仇的都約。去飲飲茶,遊遊湖什麼的,别讓她們嘴啐的傳出對皇貴妃不好的話來。你不是得了賞,一直想為娘娘做些什麼事兒嗎?現在這事兒來了,做好了這,娘娘一定會見你。”
“真的?”
前面她是沒太明白,但也是聽懂了。這最後一句可是直入她心了。
--她可是一直想見皇貴妃呢!
聽奶娘說,皇貴妃自小跟着君老元帥長大的。那君老元帥一身的功夫,還有那君家槍使的是如神如仙的,皇貴妃從小是君老元帥帶大的,那一定也會君家槍法。
這君老元帥自己是沒機會去和他交手了,這要是能與皇貴妃切磋下,那也是值了。/
李純孝哪能不知道她的想法,有些好笑,卻也有些心酸。
--他們家在幾王奪權那年是招了大難的。
父親是個死忠皇上的人,當年那些個王爺軟禁了父親,圍了他們家。父親不肯聽他們的,他們就動了手,奶奶為了保護純然死了,他們本來還有個妹妹的,也死在了那年!
娘因為小妹的死,精神就出問題了,有時正常,有時就會發瘋。自然對他和純然關愛就少了。
他當時已是知覺事情了,還沒關系。
但純然那年才幾歲?
娘成了那樣,父親也不敢讓她再帶純然。就隻能他自己有空他帶着,要是沒空了就把純然交給了他來帶。這時間久了,倒是把純然給養得越來越沒有女人樣了!
天天武刀弄槍的,這現在都十五了。連個提親的都沒有!
父親的心思他懂。
父親應是希望純然能與皇貴妃交好,這樣對她的親事也是好的。如果能得了皇貴妃的眼,搞不好皇貴妃還會幫她物色人選,這可是天大的好事!
就算沒有皇貴妃幫親事方面的事兒。可這要是入了皇貴妃的眼,将來能自己建功了,那還不怕好親事自己不上門?/
“哥,哥~”李純然拍拍他的肩。
--這魂飛哪去了?她都叫半天了。
“嗯~”
李純孝一回神,看着自己面前放大的臉,沒好氣的問:“幹嘛?”
——這突然靠自己這麼近,吓了一跳!
“你想什麼呢?我叫你半天了!”
“沒。”
這哪能說?再說了,說了她也不定能理解,“你還不出去?”
“我沒銀子。”怎麼出去?
“自己去管家那兒提。”沒好氣的應了她一句。
而後不再理她的直接邁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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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
“爹。”
李純孝向對方行了禮,恭敬的站在書案前。
“來啦。”
書案後的人頭也沒擡,隻是用手指了下一邊,“坐吧。”
李純孝坐到一側。
見父親在忙,靜靜的候着。
直到小半個時辰快過去了,李廣德才收筆。
而後擡頭看他問:“是為你妹妹的事情來找為父?”
“是”
“為父是也是為了她好!”歎了口氣。
--他是個男人,妻子又成了那樣!他如果不再想想辦法,這女兒可是真嫁不出去了!他又不想随便找個人将她給嫁了。人品、家世這都得過得去吧?可自己相識的官員中,那人品看得過去的,家世不行。這家世看着還行的,這人品他又信不過。
倒是聽說老元帥那君家軍中有幾個将領都是不錯的。/
“兒子知道。”
父親為他們的心,他哪能不懂?“兒子是想來問下父親,朝中現在是發生了什麼事了嗎?”
“這些你就别多問了。”李廣德不願多說。
“爹。。”
李純孝還想再說,李廣德卻伸手攔住了他,“你今日難得沐休,回房去好好休息,或是約朋友聚聚。其它的不用多想,為父心中有數。”
看了他一小會兒,李純孝才道:“是。”
——他隻是想為父親分擔下,現在自己也是長大了。不想他那兩鬓的白發更多,不想他再什麼事都自己扛。/
看着那走出去的身影,李廣德是老懷安慰。
--孩子們一個個的都懂事,那他做這一切也就全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