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宮中迷團二
大約半個小時左右。
一個瘦小的太監被一黑衣男子給拎了進來。那人将小李子往地上一丢,就直接的消失了。
看着那被丢地上的縮成一團的小李子,盼兒是一陣的心疼。
——這得多疼?/
她哪知道,小李子完全是被吓的。
那黑衣男人一進他們住的班房,直接拿着皇貴妃的令牌就找他們的頭問他在哪?當時他正在睡覺呢,那人一進屋,叫他快點穿好衣服,皇貴妃找他。
他這才剛穿着衣服,那人就直接拎起了他的後領,一路就飛着過來了。
他隻是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太監,哪見過這!
半路上他看着離裡面那麼遠,差點沒給吓暈過去。/
“小李子?”
無雙狐疑的看了看地上的一團,又看了看盼兒,那眼神滿滿的寫着:你怎麼看上這麼沒用的人的?
盼兒點點頭。
神奇的,她居然讀懂了無雙的意思。
但是小李子平時膽子滿大的呀?這一定是被那一丢給丢痛了,一定是的。/
“奴才小李子參見皇貴妃娘娘,參見靜嫔娘娘。”小李子忙躬身跪好。
那上面坐的可全是金貴的主兒,盼兒也在呢,他可不能給盼兒丢人了!本來他一個太監,能得盼兒的眼,願意跟着自己,那已是天大的福氣了,可是不能被她的主子給看輕了她。
冷靜,小李子,不怕,冷靜!//
“昐兒說你常給宮人傳東西出宮?”無雙是單刀直入。
“回這位姐姐,奴才隻傳銀錢,也隻帶些宮外的吃食進來,從來沒有别的東西過。”小李子回道。
宮裡的規矩他懂,幫傳下這兩樣是可以的,頭也是說可以的,他們還可以掙點小錢兒。但是絕對是不可以傳其它的,而且就算是幫傳這兩,那也得小心着。/
就怕上頭不信,他接着說道:“奴才就算是幫傳銀錢出宮,那全是隻拿銀子的,他們的荷包什麼的奴才全是不敢要。外面進來的吃食,奴才也是一一的都掰開看過了才敢帶進來的,而且外面傳進來的吃食,奴才全是自己驗過後,交給頭再驗過一次後。才敢交還給宮裡的宮人的。”
以前他還沒這麼謹慎,後來認識了盼兒後。他是越來越謹慎了,就怕自己要是出點什麼事情會連累了她。/
“那靜嫔的信是怎麼回事兒?”無雙再問。
小李子想了想後說:“那是一個月前,也就是四月初十那天。在客來雲。。。。。。”
無雙打斷他:“什麼客來雲?”
小李反應過來。
娘娘們都在宮裡,哪知道外面的這些?自己這樣說,她們哪能聽得懂?自己真是笨啊!~
他解釋道:“宮裡要傳銀錢出去,都是放在外城的一個叫‘客來雲’的地方。那是官家辦的一個點,傳門給宮裡的宮人們傳銀錢的,宮裡人隻要說好家人的名字。奴才們幫拿出去交給‘客來雲’那兒記好,他們的家人來了,報下自己的名字就可以将銀錢領走。奴才們都是早上将銀錢放那兒的,到下午回宮前會再去看下,如果有托了東西進宮的,奴才們就會當場查驗一下。如果沒問題就會幫帶進來,再查驗一次後交給上頭再查驗一次,确定沒問題了。才會交給宮人。”
淺笑點點頭。
這樣的嚴格,如果都有按規矩來做的話,那倒是真傳不進來什麼!/
“奴才們都是十日才傳一次東西的,這基本也是有定性的。都是每月的初十,二十,三十這樣。一般時間都不會變。”小李子說到這,停了下。
“接着說。”
“是”
小李子說了這麼多,他自己也順了,膽子也回來了些。
他接着說道:“四月初十那天,奴才将幾個宮人的銀錢剛送到雲客來那兒,就有一個丫環來找奴才。說是她家小姐有東西托奴才送進來給靜嫔娘娘。
這奴才哪敢,奴才當時就推了。
可是每次奴才送銀錢到雲客來,那丫環總會來找奴才。一次一次的,奴才就煩了。
告訴她,要是再來,就找雲客來裡的人來捉拿她了。結果她說她是盼兒的好姐妹,是她們三小姐要傳話給靜嫔娘娘的,隻是家書,沒有其它的。還拿了件衣服給奴才看。奴才是見過盼兒娘的,認得那是昐兒的娘今年過年時穿的那新衣服。奴才知道她們是告訴奴才,盼兒娘在她們手裡。奴才這才傳了信的。”
說到這,小李子就一下一下的扣着頭,“奴才該死,奴才該死,都是奴才自己的意思,是奴才自己傳的,和别人沒有關系,和盼兒也沒有關系,是奴才該死。”
那一下一下重的,那聲兒淺笑聽着都為他感到疼。
“行了。”
淺笑叫住他,而後示意那不知是感動,還是心疼的已在掉淚的盼兒,“還不扶他進來?再磕下去,直接就成傻子了。”
“謝謝皇貴妃娘娘。”
盼兒感激的朝淺笑行了個禮,忙上去扶起小李子。
小李子一站進來,無雙一看。
‘嚯~’
那額頭皿絲都出來了!/
“隻這一次,雖是有罪,但是也算是有功。功過相抵,本宮就不罰你了。”
淺笑看向他們兩,“靜嫔宮裡現在剛好缺少宮人,小李子就先調到靜嫔宮裡來吧。”
“謝皇貴妃娘娘。”
“謝皇貴妃娘娘。”兩都感激的跪下謝恩。
這都到靜嫔娘娘這兒來侍候着,那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了!他們也不用分成兩地了。
小李子再也不用擔驚受怕的了,而且這裡的月例比那下三局的可是高出了不知多少。也不用再為了銀子,而去行那随時都有風險的事情了。/
“本宮這樣越過你的安排,你不怪我吧?”淺笑看向靜嫔。
也許是因為心裡一事放松了下來,也許是覺得這人可交,倒是難得的調侃。
“娘娘這樣安排,妾高興還來不急呢。”靜嫔也是笑了。
娘娘能這樣安排,又與自己如此說話,那說明娘娘是把自己當成了自己人了。
這她能不高興嗎?
娘娘這樣的人,誰不願能與之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