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隐忍
蘇子喬剛要說話,卻發現自己激動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嘴巴癟了癟,還是隻能任由眼淚往下流。
蘇子喬無意間瞥到皇後,鄭偉皺着眉頭,看着她。
處子球沉思了好一會兒,他忽然對蘇然說道:“娘親,不如你先回去吧,子喬在這裡很好。”
蘇然斷然沒有想到說這些會忽然說出這句話來。他當然不會愚蠢到以為蘇子喬真的在這裡過得很好,更不會愚蠢到以為蘇子喬是真的想要留在皇宮之中,小小年紀的蘇子喬,之所以會說出這種話,隻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有人威脅他。
對蘇然來說,所有一切拿蘇子喬的生命安危做籌碼的人都必須死。
不知不覺間,蘇然的眼神裡,也彌漫上了一層陰狠之氣。
但當她回過頭來看向皇帝時,他的面色也恢複了正常,他站起身來,對皇後和皇帝行了一禮,說道:“承蒙皇上和皇後對子喬的照顧。”
皇帝似乎生怕蘇然會說出想要離開皇宮的想法,趕緊搶話說道:“看來子喬非常喜歡這裡,既然喜歡,那就暫時留下來吧!”
蘇然知道,不管自己跟皇上在說多少話,皇帝依舊不會改變自己的心意,他把目光看向了站在一旁的皇後,他知道,普天之下最不想讓他蘇然,入宮的恐怕就是皇帝身後的這些女人呢!
蘇然看向皇後時,雖然皇後面色上依舊帶着笑容,但是蘇然還是非常清晰的從皇後的雙眼裡看到了不悅。
皇後雖然十分不喜歡蘇然,但他還是看到了熟人眼裡的不樂意。
既然蘇然并不樂意留在皇宮之中,那皇後就有辦法了。
皇後的嘴角慢慢浮起一絲笑容,她轉而看向皇帝,對皇帝說道:“皇上,宮中雖然甚好,可是,子喬和蘇然妹妹都是習慣了宮外生活的,忽然把他們接到宮中來,想必也不會很習慣。”
蘇然順着皇後的話說道“皇後娘娘所言極是。”
皇上确實蠻不在意,皇後見他執意想要留蘇然在皇宮之中,她便悄悄來了皇帝的手,把皇帝帶到一旁。
蘇然看着皇後和皇帝的聲音,慢慢的淡出她的視線,不由得暗自感歎,皇宮這種深宮大院,本就隻适合他們這樣的人生活。也唯有他們才能在這孤寂的深宮生活當中找到一絲快樂。
皇後把皇帝拉到一邊之後,一臉的關切:“皇上是真的下定決心想要把蘇然妹妹留在深宮之中了嗎?”
皇上微皺着眉頭,一臉的不悅:“莫非皇後有介意?”
然後連連賠笑說道:“皇上喜歡的人自然是臣妾喜歡之人,皇上都不介意,臣妾又如何介意,隻是臣妾擔心蘇然妹妹會不适應宮中生活,所以才将皇上叫到一邊。”
皇帝依舊冷着臉,遲疑了一陣,說道:“皇後不必再勸我了,我執意如此。”
皇後面色為難,她小心翼翼地對皇帝說道:“皇上可否聽聞,而今到處瘟疫四起,就連京城也都有不少的人染上了瘟疫。”
見皇後忽然轉移了話題,皇帝心中疑惑,略帶不滿地問他,你究竟想說什麼?皇後腼腆一笑,依舊是一臉的人畜無害樣,他說道:“妾身之所以為皇後,就是來為皇上分憂的,而今大臣們,個個就折當中不離文藝二字。民間又有不少關于瘟疫的留言。臣妾自然是不相信這些的,可是,百姓的話也不能不聽,百姓是國之根本,皇上以為如何呢!
皇帝的目光落在皇後那張化了精緻的妝容的臉上半響,他才忽然開口說道:“皇後的意思是說,百姓們覺得最近的瘟疫,是因為朕無德,所以才導緻的嗎?”
皇上之所以會說出這句話來,是因為,竟然有人在糾結當中,把瘟疫,和皇帝的李振聯系在了一起。
敢上書這種奏折的大臣,雖然已經被皇帝軟禁起來,隻是,還從來沒有人敢在他的面前直接提起。
皇後自然知道皇帝面色一人意味着什麼,他趕緊半跪在地上,一臉委屈地對皇帝說道:“皇上恕罪,臣妾也是太心急了,一心想要為皇上分憂。”
皇帝不屑說道:“我無非就是要那一個妃子,朕的私事何時關那些大臣的事了?”
皇後連連點頭,順和着皇帝的話說道:“皇上所言極是,隻是身為皇上的皇後,臣妾絕不允許有任何流言蜚語中傷皇上。”
皇帝心中不滿,但是,這皇後之位之人也不是随便什麼人都能當的,皇後的身後,是半個朝堂。
皇帝盡量保持着冷靜的面色,“朕知道你在擔憂什麼,你擔心朕娶了蘇然,會被百姓不齒,會被朝臣诟病。”
皇帝的這一席話,正中了皇後的心思,皇後雖然嘴上想要辯白,可話到了喉嚨,又咽了回去。
皇上瞧見皇後一臉為難又委屈的樣子,不禁暗自思忖了一下心,微微擡眼,目光看向蘇然所在的方向,他幽幽的聲音在皇後的耳邊萦繞,說道:“你放心,就算我娶了蘇然,你依舊是這天下之母。”
皇後的嘴角微微抽了一下,并沒有再說什麼,她知道自己之所以能夠成為天下之母,能夠成為皇上的皇後,隻是因為他那無可撼動的背後家族而已,若是她娘家的根基不那麼深厚,或許她這個皇後的位子,早就保不住了。
皇後遲疑了下,說道:“皇上,臣妾都不是争風吃醋,臣妾知道若是多一個姐姐妹妹照顧你,臣妾的心也寬慰了許多,隻是這蘇然和其他女子有所不同,她曾經嫁過人,七寡婦身份早已為百姓不齒,皇上幾次三番把她接入宮中,已經引起了百姓的非議,而今若是再有将她娶入後宮,臣妾隻怕皇上難以堵住這天下悠悠之口。”
皇上的臉色,陳年許多,她知道皇後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有道理的,可是,他到底還是不甘心,就這麼放蘇然回去,尤其是當他發現,綁架了蘇子喬真的能夠鉗制住蘇然時,他仿佛看到了一條永遠囚禁蘇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