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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為了天下

三國之涼人崛起 文二郎 3537 2024-01-31 01:14

  兖州的兵馬安置不像馬岱想的那麼簡單。

  兖豫二州中間接壤的地方是一片狹長地帶,北面是兖州的陳留郡,南面便是豫州的陳國與梁國二地,其間接壤多山地,亦多河流。僅是流經二地的河流便有浪湯河與雎水兩條相對較大的河流。

  不過方圓五百裡之地,将兩個漢封國與一郡涵蓋其中,包括着孫子兵法中存在的一半适合打仗的地形。

  不然……兖州怎麼叫四戰之地?

  而在陳留郡最南端的城池,叫做己吾,這裡出了個威猛可一人抱大纛的猛士,最早是張楊部下,後回鄉于曹操平兖州時投奔麾下。

  那個男人名叫典韋。

  而典韋的駐軍剛剛好,就在己吾。因此在長公子提出想要來震懾馬岱,令其在潼關大戰時不要輕舉妄動的打算後,立即不動聲色地調派兵馬,追随長公子曹昂的部下齊頭并進。

  另一邊己吾縣西南方向,有個棘鄉,校尉呂虔便駐軍于此。

  在己吾縣與雍丘縣的官道上,是前驅兵馬之糧道,由軍侯夏侯蘭、夏侯尚共掌禦敵調糧之責。

  這是這支打算震懾豫州的軍隊上下,而最重要的是這支軍隊的統帥名義上為曹昂,實際上還有李典作為輔佐,上下将官對此人都極為服氣。

  話怎麼說,人的名,樹的影。

  李典李曼城可是自黃巾時與叔父李乾一同追随曹操的老人物了,盡管那時他還年輕,但待到如今,論資曆可不必夏侯兄弟那些老将差上分毫。

  他的叔父李乾,甚至還在早年與馬三爺有一面之緣,馬越與夏侯淵共下槐裡獄時,與夏侯淵一起的便是他的叔父。

  這不是陳留的兵馬,陳留駐軍沒有這麼多人,但也不是兖州全境的兵馬,兖州全境的人沒這麼少。

  這其實就是曹昂的一次試探與震懾,是對馬岱于兖州邊界練兵的還擊。

  其實論本事,曹昂是要強過馬擎的,士族階層的正統繼承人,年紀輕輕便坐鎮兖州,這絕對不是輕巧的事情。不過讓他與馬氏二代翹楚馬岱拉出來頂牛,他的心裡還是沒底。

  不過既然馬岱都已經欺負到家門口了,他再不有所表示一下,兖州恐怕就不保了。

  要讓馬家的野孩子知道自己的厲害!

  邊界争端一出,兩邊互派探馬深入敵境,調查敵軍路線與糧道,這一下自便是軟硬實力的交手了。

  單憑探馬與邊防士卒的交戰,曹昂這邊完全落入下風。

  劈柴院的精悍間使早在他布防之前便混入其内部,探明兖州軍糧道,甚至還有劈柴院的刺客擒下敵軍巡防屯長,逼問軍情。

  而兖州的刺客,很難由接壤之地不動聲色地潛入豫州,隻有兩支人馬遠遠兜了個大圈子,由陳留經司隸,跨過山川河流這才抵達豫州……當然,他們過去就要花上兩天,更别說探明消息回來了,這次戰事基本上就用不到他們。

  無論在誰的腦袋裡,這種小規模的矛盾沖突戰鬥,最長最長,也就能打上個一旬時間。

  君不見,潼關大戰涼漢雙方投入過五萬常備軍,又各有三四萬的援軍,幾乎十萬規模的戰事,還不是在幾天之間便好像從來沒打起來過?

  曹昂那邊,稱得上是兵強馬壯,本部八千,典韋三千五,呂虔兩千,還有兩個小夏侯的五千督糧兵……這是一支不可小觑的兵馬。

  而馬岱的身邊,也就獨眼将軍王雙是曾随老涼王南征北讨的抗纛之将,剩下的人皆非具名之士。督糧官**,是京兆尹楊阜的從弟;三位校尉分别是程銀之弟程桓、梁鹄之侄梁雙、梁寬;随從親兵長是趙昂的本家兄弟趙衢。随軍攜五百劈柴子弟,領頭人為龐恭,是這支兵馬中難得的涼州寒士。

  馬岱在兵力上比起兖州軍也并不占優,他這支兵馬才不過堪堪萬三千人,其中真正的涼國精銳才不過五千上下。

  因此馬岱的計劃便是先示敵以弱。

  兖豫之交,有一亭名為青亭。

  亭不過十裡,但掌管的職權卻非常重要,自馬岱上任之初便有一屯軍士在此地沿途要道設卡,以防兖州人向南進犯。

  曹昂在兖州下令,命大軍南進,推平豫州在邊界設下的邊防。探馬四方而出,典韋率先率本部人馬挺進青亭,而後曹昂與李典的中軍也開始逐步向南進,最後開動的是呂虔的兵馬。

  三方兵馬輕動,這就像此次戰争的号角被吹響了一般,陡然将二州拖入中原大戰!

  馬岱當然知道這場仗不好打,那典韋是天下間出了名的猛士,便是曾經涼州具名的猛士王雙都未必是他的對手,再加上老資格的李典,還有個名不見經傳的呂虔……馬岱的壓力很大啊。

  一個時辰後的青亭,成了兖州軍的前哨戰。

  當典韋的本部人馬沖破關卡時,那支不過五十人的邊防軍拿出了武士的尊嚴,硬抗着典韋過百人的進攻,最終折損過半才匆忙逃竄。随後,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他們好像喊來了一支五百人上下的駐軍,典韋認為很可能是近畿縣城中的守軍,這支兵馬的戰鬥力根本無法與邊防軍相比。

  那些嶄新的披甲與刀兵,根本不是典韋麾下重步卒的對手,僅僅是帶着軍卒一個沖鋒,典韋僅僅是沖鋒了一次,便将這支由五個百人隊組成的兵馬擊潰。

  像開玩笑一樣!

  典韋冷酷的臉上帶着冷笑,不堪一擊!

  “大公子,屬下不辱使命,青亭已收入您的囊中,下面我們該怎麼做?”

  在青亭布下簡單的軍寨後,典韋拍馬迎接曹昂大部的到來,在那座原本屬于亭長的亭舍中對曹昂報告着前番作戰的情況。

  “典将軍的意思是,豫州的邊防軍與内裡的駐軍根本是兩支兵馬?”曹昂聽了典韋的報告,對豫州的邊防軍士的戰鬥力很是驚訝,在聽到邊防與豫州駐軍根本沒有可比性後開心的鼓掌說道:“是了!馬二兄自涼州赴任可攜五千涼王親軍,如今雖然拿下豫州,但麾下人手不足,哪裡會都是精銳呢?”

  心中不由得,大大地舒了口氣,但也對涼王覆甲軍有了新的忌憚,不由得望向西方說道:“馬叔父好本事啊……”

  典韋駐軍陳留,是前段時間的事情了,在此之前典韋起于微末,以豪傑之身輔佐他的父親曹操平定兖州立下功勳,所擋皆破身先士卒,可謂是軍中第一猛士。而自典韋升任都尉起,便一直作為曹操的宿衛,所率五六百人的本部,盡數由軍中猛士充任,不可謂不精銳。

  五十名邊防軍,竟能扛住典君帳下三百猛士的沖鋒突擊,并對他們造成十餘人的傷亡,最終還逃走了一半……由此可見,那支兵馬一定是叔父馬越麾下名震天下的涼王覆甲!

  雖然說現在朝廷與涼國的形勢好似水火,雙方相互攻伐大小摩擦始終沒有停過,但曹昂知道,那是公事。

  私下裡,曹操不止一次地告訴他,涼王是他的叔父,馬曹兩家,可稱為世交。

  早些年間,他們二人也曾立下死生相托、吉兇相救的誓言。隻是如今各為其主,公私分明,在言辭上還是要注意一些的。

  這個各為其主的‘為’,是成為的為。

  他們如今已經成為各自勢力的主人了。

  “進兵陳國,向狼湯渠前進,一路分兵圍攻扶樂、陽縣,直向陳縣進兵,看看馬二兄的反應。”

  曹昂說罷,轉身走入帳中整理行裝。

  ‘乒’地一聲,行囊裡一柄華貴的匕掉了出來,落在地上出清脆的響聲。

  曹昂的眼睛看在匕上,便再也挪不開了,記憶的閘門在腦中轟然打開,時光流轉。

  那是……二十年前。

  那是的曹昂不過是跟在父母身邊的小孩子,遠不似如今這般風光。那是他的父輩們好像也都是那樣,大家在洛陽其樂融融,甚至在一同會獵于林場。

  就在那個時候,馬叔父将這柄匕送給了他,說是他在羌王大營裡搶來的,全身上下唯一一個值錢的物件兒。

  曹昂堪堪記事,當年許多事情他都已記不清,但唯獨這件事,伴随他的成長與馬越這個名字出現的頻率越來越高,而深深地烙印在腦海中。

  馬越這個人的形象,也定格在那時的模樣,颌下無須,容貌威猛,面帶笑容。就那樣笑着把這柄雕着華貴石頭的匕放在自己的懷裡。

  那時這柄匕在他看來就像一柄長刀一般,甚至比他的胳膊還長。

  後來他再也沒見過馬叔父,隻是斷斷續續聽到他的名字。馬叔父連着幹掉兩名當朝大将軍,做了輔國大将軍、馬叔父平定了涼州,将宋建的頭顱送到朝廷、馬叔父殺了兖州刺史劉岱、兩位袁叔父都死在他的手裡……這天下也在二十年裡經曆了大亂,大亂後的短暫和平,和平後更大的沖突。

  循環往複。

  到了現在,好像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父親總說,天下的局勢變得明朗了,不出幾年一定會重歸一統。

  曹昂當然知道形勢明朗了,盡管他也覺得朝廷這次有些不地道,但他在很多時候也隻能遵從。

  馬二兄對不起了,這一切都是為了公事,為了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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