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範磊和夏衍便是被帶了上來,疲憊的二人朝着許世龍揖手:“大人……”
“唔,你們二人免禮吧,說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
許世龍點點頭,揮了揮手說道。
“正如家父所言,我這小抄是從高仲那裡得來的,照着他所說,這題目是從張舉人所得,而張舉人又是從馮呂馮大人的的那裡得到的……”
範磊将範雲偉的話重複了一遍。
“事情還有些複雜,将高仲和馮呂二人也請過來……”
許世龍朝着不遠處的衙役說道。
“我是說,這高仲怎能得到許通判的贊賞,原來是曉得答案啊……”
有一個學子在一邊小聲的說道。
“就是,那張凡宇第一個交試卷也是有問題的……”
有人跟着重複道。
高仲和馮呂也邁步走到了許世龍的面前,朝着許世龍揖手問好,然後等待許世龍的問話。
“馮大人,高仲,你們二人可是聽着了這範家父子所言,他們說的是不是真的?
許世龍的平淡的朝着馮呂和高仲二人問道。
“禀告許大人,這怎麼可能,這高仲好幾天就到了涪州城,這日子可對不上啊……”
揖了揖手,馮呂苦笑的回應道。
“許大人,學生根本沒有舞弊,日月可鑒!
”
高仲随後發誓。
“他們二人如此說,範磊,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
許世龍看了一眼範磊又繼續問道。
“我那小抄以及答案全是從高仲那裡得來的,這點兒夏衍可以作證,這東西可是花了我十兩銀子呢!
”
說着範磊又從衣兜裡拿出了一張字條,上面寫的内容正是第一場考試的題目。
見了字條,許世龍面色一下子變了:“這是什麼時候得到的?
”
“三天前了,那高仲剛到了涪州便是托人和我聯系,便給了我這一字條!
”
範磊點點頭說道。
“沒錯,就是在三天前,他說這是第一場的題目讓我們可以先看看,若是對了給更多的銀錢便能獲得第二三場的試題……”
夏衍跟着解釋說道。
“三天前?
”
許世龍面色沉了下來。
“沒錯,就是在三天前!
”
範磊肯定到。
“是的,三天前小兒從我手裡預支了十兩銀子……”
範雲偉點着頭的做着旁證。
“三天前麼?
”
許世龍,摸着胡子,咧嘴一笑:“來人,将他們都給我抓起來,上枷鎖!
”
聽到許世龍當即行事,範雲偉和範磊等人相視一笑,這科考舞弊可不是小事兒,發配這些都還算是輕的。
可是他們笑容還未有完全綻放,一旁的衙役卻是走到了他們的面前直接将他們給控制起來,随後便是要上枷鎖。
“許大人,您這是做什麼,科舉舞弊的是高仲還有馮呂他們啊,不是我們!
”
範雲偉一下子便是大叫了起來。
“我知道不是你們,可是你們栽贓陷害,而且還是陷害科舉士子,以及當朝官員,你說你們是不是有罪!
”
許世龍冷笑一聲,朝着他說道。
“陷害,”這個時候範雲偉卻是冷笑了起來:“我陷害?
我看你們是官官相護,層層保護,大家都來看看,而今罪證确鑿,為何要綁我們!
”
“證據确鑿?
我再問你們,這字條你們是什麼時候得到的?
”
許世龍冷笑一聲,大聲說道。
“三天前,那高仲親手交給我兒的。
”
範雲偉也不顧衙役的拉扯,昂着頭回應道。
“三天前?
哼,你騙鬼呢,你們可曉得這題目是誰出的?
”
擺了擺衣袖,許世龍繼續說道:“是當今涪州知州大人胡錦胡大人,而這試題是他早上臨時出的,至于二場、三場的題目他還未想出。
怕的就是有人故意為難馮呂馮大人!
”
這……
範雲偉聽見這話,一下子面色便是變的蒼白起來,他可不知道裡面竟然還有如此的道道。
“還有這字條上的字,墨迹未幹,而且上面的字我可是方才在科場的時候見過的,明顯是放在參加科舉的學子寫下來的,至于是誰我就不點名了,不過明日二場我可不想再見到你!
”
許世龍冷哼一聲,一個複雜的科場舞弊案就這樣被他三言二語給的推翻了,而且使得範雲偉等人無話可說。
“将他們落上木枷,到場的範、夏二家的所有人的全都上了,全體罰跪在考場門口,以科考舞弊論處。
什麼時候縣試結束,什麼時候讓他們轉進牢獄,期間不允許給一滴水、一粒米,親人不得探訪!
”
随後許世龍便是下了最狠的處罰,雖然這縣試還有三場,不過卻是有三天時間,帶着厚重的木枷,幾天下來這雙手定然是廢了,嚴重的或許還會死在這裡。
“範磊和夏衍二人品行低下,永遠剔除科舉資格。
至于日後範、夏二家三代之内參加科舉必須經由州縣審核,合格之後才能參加科舉!
”
肉體上的處罰還是輕松的,最嚴重處罰卻是直接讓範、夏二家真實的感受到了疼痛,斷了科舉之路,幾乎就等于對兩個家族宣判了死刑。
“還有,科舉完畢之後,此事兒交由知縣大人馮呂親自審理,範雲偉你們現在可還有什麼想說的?
”
許世龍處事果決,不過在最後卻是留了一個心眼兒。
“沒,沒甚好說的……”
範雲偉面色蒼白,本想着借着這事兒将馮呂給打壓下來,卻是沒有想到竟然擺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沒有,就給我上木枷!
”
許世龍冷笑一聲的朝着衙役們說道。
衙役的動作很快,畢竟這許世龍可是他們的老上司,他們也知道老上司的脾氣,沒一會兒功夫,在場的範、夏二家之人全都被抓了起來。
主犯範磊、範雲偉等人帶着木枷跪在中間,旁的奴仆等人則被五花大綁跪在他們旁邊。
夏衍和他父親算是倒黴的,他們隻是幫兇,這注意還是範雲偉出的,這一鬧他們也成了主謀,而且負責審判的還是他們的對手馮呂,此刻他們也已經猜到了自己的結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