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雲峰看來,士族政治具有mínzhǔ政治的萌芽,隻是這種mínzhǔ極其脆弱,它是特定曆史條件下的特定産物。
首先是儒學的衰落,以及相應而來的追求個xìng的玄學興起放松了對士人思想上的禁锢,士族名士一般不拘禮法,不經世務。而魏代漢、晉代魏,接連兩次禅讓發生,也使人對皇權的敬畏降到了最低點,繼而産生了共天下的思想,當然,由于兩漢以來的大一統已深入人心,所謂共天下并非以chūn秋戰國的裂土封疆為目的,而是士人共治天下。
其次與江東小朝庭偏安一隅有關,當時世亂時艱,禍福莫測,在國土四分五裂的情況下,随時有國破家亡的危險,既得利益者有朝不保夕之感,為保全宗族,士族無不擁兵自重。
最後,這種mínzhǔ不是建立在制度、律法的基礎上,而是根據實力強弱來分配話語權,誰都想壯大自已來壓倒對方,當某一士族勢力過于膨脹,其他士族便會聯合起來反制于他,如[果反制失敗,則會産生如王敦般的人物。這也是整個東晉一百零三年的曆史内鬥不休,朝中權臣層出不窮的原因所在。
雲峰認為,這種mínzhǔ政治的萌芽不應該消亡在曆史中,而是應該施以改造,使其規範化、制度化,使皇權、官僚、平民各有其參政議政渠道,然而,他也明白,想做到這一點,實屬難之又難。
荀崧考慮的卻沒那麼多,他隻是捋了幾下胡須。便擡頭道:“為父會聯絡些朝中同道,找個合适的時機與雲将軍談一談,當然,灌娘你不必擔心。為父并不是刁難于他,隻是想開誠布公的對他做個了解。”接着,向外喝道:“來人!”
“郎主何事?”一名管事走進來,向二人分别施了一禮。
荀菘吩咐道:“傳令回錢塘莊園,自即rì起,我荀氏名下佃戶租稅減半征收,另每戶發放新年歲錢兩千錢,米一石。布一匹,府中各婢仆雜役皆有份,月錢加倍。”
管事渾身一震,定在了當場!好半天才回過神來。當即跪下連連磕着響頭,邊磕着,竟嗚嗚嗚的流起了眼淚。
荀崧無奈的與荀灌娘相視一眼,擡擡手道:“好了,好了。别再哭了,搞的老夫虐待你似的,快起來,擦擦眼淚。去辦事罷。”
管事哽咽道:“郎主宅心仁厚,體念下人。奴等必會念着郎主的大恩大德,嗚嗚嗚”說着。又給二人分别磕了個頭,這才爬起一溜煙跑了個無影無蹤。
荀灌娘微感意外,轉頭似笑非笑道:“阿翁,您可是給了小女一個驚喜呀。靈芸曾轉述斷山所言,幫助别人,快樂自已!府中仆役皆對您感恩戴德,您有沒有覺得快樂呢?”
荀崧也是心情大好,細細品味着那八個字,越品越有味道,竟情不自禁的把這些rì子以來,由國事引緻的煩惱全給抛到了腦後,捋須大笑道:“為父可比不得雲将軍的财大氣粗,呵呵,也隻能這般了,這錢财啊,生不帶來死不帶走,多了也沒用。對了,灌娘你不是要陪着為父去佃戶區看看麼?咱們這便前去,如何?”
荀灌娘站起身,微微笑道:“阿翁不忙,蕤兒與羨兒都還好吧?小女這些年一直未盡過當姊姊的責任,如今回想起來,心中歉疚的很,小女想先去看看他倆。”
荀崧亦是渾身一震,刷的一下就站起身來,歡喜道:“他們都在府中,這會兒也該起來了,走,為父陪你過去。”并連忙起步向外,荀灌娘則款步上前,攙上了她的老父。
荀府中由于荀灌娘的不可思議轉變而充滿了歡聲笑語,可是,位于上邽的李雄府邸卻恰恰相反。
自從被押送到上邽以來,李雄便生活在極度的不适應與惶惶不可終rì當中。
上邽的酒水他覺得非常難喝,辛辣刺喉,又渾又黃,比馬尿好不多少,上邽的絲綢也硬的咯人,哪有成都那柔軟貼護的蜀錦舒适?尤其是屋舍更是令他不适應!憑心而論,羊明給他的宅子還算不錯,比自已住的還要好,是蒲洪手下一名親信的宅院經過了翻新改建,可是,再怎麼改又怎能與成都那富麗堂皇的宮殿相比?
西北的寒冷也令他難以忍受,他雖是化勁高手,本應不懼寒暑,可多年來的安逸生活已使他的功夫不知退化到了何種程度。身上穿着厚厚的皮裘,屋裡燃着熊熊的炭爐,但仍然從骨子裡冒着寒氣,他似乎已經忘了,未入蜀前他是秦州的一個小吏。
這種冷,不光是身上冷,而且還是心冷!他擔心着,擔心自已的幾十名美貌妻妾落入雲峰或他手下将領手中,在他們的胯下婉轉承歡。他害怕着,身為一個亡國君主,他不知道自已還能活多久,他害怕雲峰回返,一回來就要他命下手搶奪他的妻妾!他也害怕府外有人叩門,因為來人很可能是代表羊明宣布賜死的使者!同時,他也在期盼着,期盼雲峰陷在建康,永遠回不來,或許他還能有一線生機。
每rì裡,李雄飲酒尋歡,馬尿他也不問,照喝不誤,而他自已的妻妾就仿佛是别人的妻妾一般,沒rì沒夜的幹,甚至還更加過份!前提是他那鳥兒能使,如此不知節制,令他愈發的形銷骨立。
至于羊明分配給他的田地,他連瞧都不瞧,府裡還有大把大把的錢财呢,得趕緊花,否則遲早會被人搶奪而去,可使他抓狂的是,上邽的确蕭條的很,有錢也難花。
他的十幾個兒子,也抱着和李雄差不多的心思,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誰知道什麼時候和家裡的老頭子一起完蛋呢?
這一天,也是荀灌娘回家的同一天,rì頭已經正午,可李雄的寝屋裡卻鏖戰正酣,喘息聲、低吼聲、呻吟聲交纏在了一塊兒,如果仔細分辯,裡面還不止一個男人!
李雄的寝屋經過了改造,地上鋪着厚厚的羊毛大毯,房屋四角各燃着四座熊熊炭爐。
“唔!”李雄低吼一聲,連忙一步跨上,在身下女子的臉龐灑下了幾滴稀薄透明有如清水般的液體,緊接着,那鳥兒以肉眼僅見的速度快速縮小恢複了原狀。
“呼呼”李雄喘了幾口粗氣,嘶啞着嗓子道:“來,給為父舔舔幹淨。”說着,一把擰起了女子的頭發。
“嘔!”女子看着那皮皺皺的小家夥,幾yù作哎,卻沒辦法,隻能強忍着。身為妾氏,這種事由不得她,不過她的想法和李雄父子等人相差不大,雲峰遲早得把這一家子給滅了門,女子雖不見得會被殺死,但下場也好不哪去,以後還不知道要經曆幾水男人呢?
想通了這一點,這名女子倒也豁達的很,一個也是男人,十個、一百、一千甚至更多還是男人,就那麼回事,趁着現在家裡男人的手腳還算輕柔,倒不如放縱自已好好享受。
女子隐秘的翻了個嘲諷的白眼,支起雙臂撐着身子,湊頭上去胡亂舔了幾口,不滿道:“阿忪,您可真差勁,光顧着自已,也不理人家了。”
“哦?不夠?沒事,為父再給你掏掏!”說着,李雄一個翻身坐在女子臀側,把兩根手指伸進跨間轉動起來,片刻之後,身邊的呻吟聲再度響起。
李雄又轉頭向四周看去,他的兩名兒子表情獰猙,低吼連連,很明顯,即将結束戰鬥。
“阿母,外面還是裡面?快說,子息快出來了!”
“随你,嗯裡面吧,就在裡面!”
“嫂嫂,快把嘴張開,弟來也!”
看着眼前的激情一幕,李雄沒有半點不适,并情不自禁的回憶起了往事。
他能清楚的記得,起因是他一名寵妾和兒子偷情,被他當場逮了個正着,當即怒不可歇。
然而,兒子卻振振有辭道:“阿翁,如今都什麼時候了?說不準咱們父子幾個哪天就人頭落地了,不如趁着還活着,多快活快活。您老要是覺得不平衡的話,子息把幾個兒媳都叫來,您随意挑,或者讓她們一起服侍您都可以,豈不是好?”
“畜生!”李雄咆哮道:“為父怎麼生了你這種不知廉恥的孽子出來?”
兒子不屑道:“阿翁,别以為子息不知道,您看子息那幾個妻妾的眼神都不大對,您可别說您從沒念想過,子息還是那句話,趁着還活着就得享受,說不定明天,也說不定下一刻,這府裡的幾百名女子全成了别人的胯下玩物,阿翁,您甘心嗎?您的兒媳您自已都沒享用過,卻被别人玩了,那可虧大了呀!子息也是同樣,那麼多美貌的繼母總也得經曆下吧?更何況父子一體,子息就是您身上的肉呀,從某一方面,子息就是您啊,您有什麼好介懷的呢.....”
“唔!”一聲心滿意足的低低呼吼把李雄喚回了現實,李雄饒有興趣的看向了癱作一團的那兩對男女,他知道,自從那一天後,他就迷上了此道,當着兒子的面,玩兒子的妻妾,同時又看着自已的妻妾被兒子玩,還别說,有一種異樣的刺激感。(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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