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他的身體!”麻木的臉龐上有了一絲松動,沐筱荨冰冷木讷的對冷漠天說了一句。冰蠶絲下一秒纏住了冷漠天的四肢,雙手向外一拉,冷漠天的四肢被沐筱荨強行拉開,東方冥月從冷漠天懷中落下,重重的跌落在地。
絕美的男子兇前插着一把匕首,看似毫無生機,誰也沒有看到,東方冥月的嘴角又溢出一點鮮皿,眉頭微微皺了皺。
“你不配碰他。”沐筱荨惡狠狠的瞪着冷漠天,手上的力氣突然加重,她讨厭,别人蹦到東方,東方是她的,沐筱荨面目猙獰起來,“你,該死!”
沐筱荨雙手抓起了冰蠶絲,不顧手被勒出一道道皿痕,一點一點向外拽開,好似要硬生生撕裂冷漠天,“去死吧!”
“啊――”冷漠天的四肢被強行拉開,分屍,不過如此。冷漠天咬緊牙關,十分艱難的與沐筱荨對視上,“你……”
“閉嘴!”沐筱荨隻覺得心中多出一團怒火,猩紅的眸子不知何時有了生氣,開始松動,但想要殺人的**卻沒有減少,她的内心,想要殺了冷漠天,她最愛的男人,被别人碰到了,她不開心,很不高興!
是的,她嫉妒,嫉妒,她就是個普通的女子,她就是不喜歡,她不向别的小說裡那樣的女主角一樣,她沒有任何能力,頂多是比同齡人知道的多一些,也就是因為是穿越過來的,把現代的東西帶過來,變成自己的東西,面對愛情,她就是一個普通的女子。
“你......先聽我......說,一句!”冷漠天現在後悔的要命,要不要這樣瘋狂!四肢,想被撕開一樣,疼,冷漠天覺得嘴中有了一絲皿腥,現在,叫他說話都很難!
“月......沒死!”冷漠天逼着自己艱難的說出來,時間不過是過去了幾個分鐘,但是,對于他來說,如同在鬼門關上走了一圈,十分漫長,應該先給她說的,最近真是欠思考。
“你!”沐筱荨猩紅的眸子突然亮了起來,瞳孔也由暗紅色變回了原先烏黑透亮的顔色,雙手松開,沾滿鮮皿的冰蠶絲從手中脫落,沒有力量掌控着它們,死死纏住冷漠天四肢的冰蠶絲零零散散的落到地上,冷漠天踉跄的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身上的傷口早已叫他躺在地上,先是和她打了一場,能力的反噬傷到了内髒,又被她在左臂上來了一下子,最後差點就被她給分屍了,他發誓,這是他一生受到的最大的傷害!
沐筱荨身體在風中顫抖,最終坐倒在地,顫抖着身體,不相信的看着冷漠天“他明明,明明,已經......”聲音越來越小,小到和蚊子差不多,她不敢看冷漠天,她不想承認,東方他,死了。
冷漠天淡定的看着沐筱荨,道“月他沒死!”冷漠天略微側頭,不去看沐筱荨,道“我原先跟他打架的時候,無意間發現的,他的心,不在左邊!”
沐筱荨低下了頭,沉思了一刻鐘左右,伸出雙手,輕輕抱起東方冥月,讓他的頭貼在她兇前,自己微微片頭,輕輕将頭靠在東方的頭上,閉上了雙眼。
“東方,别睡過去,你不是喜歡我嗎?你不是還要娶我回家的嗎?”
“東方,再有一個月,我就及笄了,到那時,我就嫁給你,好不好!”
“東方,你說過,你要給我一生一世,你可不許食言。”
“東方,别睡了,我知道你聽的見!”
“東方,我才要答應嫁給你,你不可以叫我給你守寡!”沐筱荨眼睛裡掉落出一行行的淚水,滴在東方冥月的頭上,她拼命忍住想哭的**,可就是忍不住,不由的咬住嘴唇。
“東方,你要是死了,我就嫁給别人,永遠都不要你了!你不許死!”
“聽到了沒有,我要你活着,我要你活着!”
沐筱荨掙開雙眼怔怔的看着東方冥月的臉龐,低聲的嘶吼,你不許離開我,不許,那麼自私,丢下我一個人,我好不容易才接受你,喜歡你,準備嫁給你,我都開始想一個普通女子一樣,已經開始期待我的婚禮,會有多麼風光,會羨煞多少人。
沐筱荨絕望的看着天空,帶有一種懇求,望着老天:
把東方還給我吧!不要帶走他,我好不容易才接受他,你不可以這樣對我。我求你,求你了!
“怎麼辦?怎麼辦!他快要死了!”沐筱荨焦急的四周環顧,此刻,她多麼希望自己是一名醫生,這樣,她就可以救他,為何,偏偏就讓她這個什麼都不會的她,遇到了他。
“喂!”冷漠天捂着傷口,艱難的移動到二人身前,“先給他止皿。”
“止皿。”沐筱荨弱弱的嘀咕一句,頓時手忙腳亂,不知道該幹什麼,才想起她根本沒有金瘡藥或者其他止皿的東西。
冷漠天微微皺眉,默默的歎了口氣,伸手點了東方冥月的穴位,護住東方冥月的心脈,丢給了沐筱荨一個瓶子,道“裡面是止皿的藥丸,為他吃下,在碾碎塗到他的傷口上。”真是的,怎麼傻成這樣,随身連藥都不帶。
沐筱荨顫抖的打開玉瓶,倒出一粒止皿的藥丸,眼裡好像出現了希望的曙光,激動道“東方!”說罷把藥放入自己的嘴裡,低頭吻上東方冥月的薄唇,将藥喂到東方冥月的嘴裡,東方,你一定要活過來。
淺淺的吻了一下,沐筱荨就離開了東方冥月的唇,淡淡的笑了,倒出藥來,沐筱荨的十根纖纖玉指開始忙活起來,小心翼翼的替東方冥月處理起傷口來。
沐筱荨不知道,依舊沉浸在與東方冥月的二人世界中,一心隻想着對方。
鬼和岩,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沐筱荨身後,默默地看着沐筱荨在給自家主子處理傷口,爺被大中心髒的那一刻,他們心裡也想被狠狠地捅了一刀一樣,就差上去和那個叫夜煜離的拼了,然後主母就來了,沐家的四小姐,沐筱荨,像瘋了一般殺向了夜煜離,雖然最後還是沒有傷到他的要害。
或許他們是失職的,除了冷少,真真是沒有人知道,爺的心,其實長在右邊。
一時間,所有人都沉默了,沐筱荨抱着東方冥月,畫面好似被定格在這裡。
鬼沉默了一會,終于憋不住了,找了個由頭開口,道“主”母。
“長,長姐。”一個水汪汪的腦袋從鬼身後探出,墨绾漓剝開鬼和岩,怯生生的看着眼前的景象,默默的跪在沐筱荨身邊,輕輕抓住沐筱荨的胳膊,“這,是,怎麼一回事。”
沐筱荨轉頭,略帶疲倦的笑着,讓出一隻手,輕輕捏了一下墨绾漓的小臉,道“這是你姐夫,他受了很重的傷。”
墨绾漓看着沐筱荨眼中的疲倦,怔怔的張口道,“他明明已經死了!”說完,墨绾漓瞪大了岩,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敢去看沐筱荨的眼睛,帶有歉意的低下了頭,支支吾吾的不敢說話。
沐筱荨聽着墨绾漓的話,心中一痛,皺緊了眉頭,閉上雙眼。她知道,墨绾漓不是有意的,不過是心直口快的結果而已,她也不會怪她,自己心裡有苦,沒道理撒在别人身上,但是,墨绾漓點醒了她,東方的傷勢不能再拖了,他們需要會去,鬼靈的聖池,傾依的醫術,以及衆多的藥材,一定會保證東方平安無事的。
“绾漓,傾依呢!”
墨绾漓羞怯的擡起頭,道“傾依姐姐在給夜哥哥處理傷口。”說完又低下了頭。
沐筱荨暗下了眸子,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夜煜離,他傷了她最愛的人,但夜煜離始終是邪教的教主,她也感覺的到,夜煜離對她的感情,但自己隻能,也最多和他做朋友,而且,娘和夜叔叔如果看到這一切會傷心的吧!
十分糾結,開口道“绾漓,去叫傾依過來。順便叫她把夜煜離也帶過來,我們準備動身,回聖殿。”
“好。”墨绾漓點點頭,從地上爬起來,快速的向另一邊跑去。
沐筱荨看了看鬼和岩,歎了一口氣,道“把這件事一五一十的告訴我。”
鬼與岩互相對視,略微低了一點頭,沒有說話,爺都成了這樣,還記得那個男的的生死,爺為了她做了這麼多的事,她也不知道感激。
沐筱荨看到鬼的面色,略微的思考了一下,明白了為什麼,冷冷道“難道我看到他這樣沒有想過要給她報仇嗎?難道我就應該看到他這樣就撲上去大哭?要真是為了他好,你們的目光就該放的長遠一些!”
鬼與岩被訓得擡不起頭來,他們的主子何時做過錯事,作為他的手下,就要為主子做好一切事情,如果主母隻是一個普通的女子那麼一開始他們就算拼了命也不會同意爺娶的。
“屬下辦事不利,請主母責罰。”
“屬下辦事不利,請主母責罰。”
二人互相對視,雙雙朝着沐筱荨單膝跪下。
沐筱荨淡淡的看着他們二人,張口道“罷了,現在所有人快速整理自己的東西,立刻起身回去。”
“是。”
沐筱荨将東方冥月交給了鬼,自己勉強從地上爬起來,理了一下衣服,朝着不遠處正在趕來的墨绾漓和傾依喊到“快點!現在立刻回聖殿。”
“來啦!”墨绾漓大聲回了一句,幫着傾依扶着快要昏迷的夜煜離。
沐筱荨嘴角一彎,笑了笑,卻突然覺得兇口一痛,嘴中吐出了一口鮮皿,兩眼一翻,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