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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5.第255章 254:夢斷異國

最後的特種兵 付勇軍 2473 2024-01-31 01:14

  254:夢斷異國

  後面林子裡的敵人越來越多了,擺着步兵隊形,密密麻麻,黑壓壓一片,再不走,會被他們包了餃子。

  這的确是個艱難的選擇。現在要留下三名戰友去面對上百倍的敵人,并且還有裝甲車威脅,這麼做,無疑是叫他們白白去死。

  但是别無選擇。就算我們留下,也隻能去死。況且前面還不知道什麼情況。也許,更大的危險,更嚴峻的考驗還在等着我們。

  嚴正偉看了看後面,扯扯我的衣服,哭着喊:“走吧走吧!”

  “走-------”

  “走!”

  我大吼一聲,突然轉身,端起95BS自動步槍朝後面射出一連串子彈。哒哒哒哒!密集的子彈射過去,兩個33旅的士兵躲閃不及,子彈從他們的兇脯穿過,噴出一股皿箭。半米多長的皿箭,在微弱的燈光下十分顯眼。

  嘭嘭嘭!

  其它三名隊員幾乎是在同時發射槍榴彈。

  黑黑的彈體像流星一樣砸在密集的敵人中間,迅疾炸成排天巨浪。紅紅的火光席卷着驚慌失措的敵人,十幾個敵人在猛烈的爆炸中化為灰燼。

  趁着敵人立足未穩的機會向前奔跑。

  奔跑的過程中依然不能放松警惕。

  大頭、成槍他們幾個交替掩護,時而卧倒,時而奔跑。就這麼一趴一跑,我們奔出了幾十米。

  “嚴參謀,看見前面的房子嗎?”

  “看見了,有四五棟。我懷疑,敵人不會隐藏在那邊,他們應該在樹林裡。”

  “嚴參謀,别說笑話了,敵人怎麼會在房子呢?他們既然知道我們來了,就不會藏進裡面,我是想沖過去,以房子為掩護。”

  這片草地很大,就像足球場一樣長着整齊平坦的小草,綠油油的草地一望無垠,在燈光的照射下像一床松軟的棉被。

  草地深處,五座褐黃色的木房子突兀地立着,房子前面沒有人,也看不見人。我們奔跑的速度太快,根本看不清前面有沒有人。

  後面的敵人一直朝我們掃射,幾發30mm機關炮發射的炮彈在前面爆炸。每當爆炸響起,草坪上就飄起一股青煙,黑黑的泥土像焰火一樣綻放。

  炸彈豪豬路一劍三個人依然在樹林裡阻擊敵人。爆炸聲此起彼伏,槍聲像炒豆子一樣噼噼啪啪響過不停。可以想象出戰鬥有多激烈。面對如此多的敵人,短兵相接,即使有再過硬的特種戰術,也擺脫不了敵人。

  完了,我們的突擊隊真要全部死在這裡。

  我一邊奔跑,一邊歎息着。

  前面的房子比我們想象中還要遠,原以為5分鐘能跑過這片草坪,沒想到跑了六七分鐘,隻跑了一半,前面的房子依然在前面屹立,離我們有幾百米的距離。

  嚴參謀指着一根電線杆說。“老鬼老鬼,那邊有一片草叢,我們去那邊躲一躲!”

  我往那邊一看,那裡長着半米多高的灌木和野草。在這種視野開闊的草地上,沒有任何可躲避的掩體,這裡不失為一處好藏身的地方。

  我朝大頭二姑娘喊:“左前方,左前方120米!”

  大頭二姑娘本來在成槍的掩護下,在前面帶路。機關炮一直追着他們的屁股打。聽我一喊,立馬折向電線杆那邊。

  咣咣咣!

  三發炮彈打在他們原來的地方,掀開一塊草坪。

  好險,要不是立即調整方向,他們就沒了。

  大頭二姑娘沖到那片半米高的草地上,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再次發生。他們踩中了地雷。轟轟轟!随着幾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他們像氣球一樣爆炸。一團刺眼的火球将那80多平方米的範圍覆蓋的嚴嚴實實。等火光熄滅,硝煙散盡,什麼也沒有了。

  我跌跌撞撞的沖過去,除了黑乎乎的灰燼,幾塊破碎扭曲的廢鐵,什麼也沒留下。可以想象,敵人在這裡埋了幾顆大當量的地雷,人踩在上面,眨眼功夫就炸得幹幹淨淨。

  我跪在地上,用手摩挲着大地,發出撕心裂肺的叫喊:“大頭,大頭,你們在哪裡?”

  “二姑娘,二姑娘,你們快出來,别吓我啊!”

  嘭嘭!

  又傳來兩聲刺耳的槍響。是狙擊步槍的子彈聲。前面的房子上面有狙擊手,這太令人震驚了!當我們誤以為房子裡沒有人時,敵人卻在那邊開槍。

  我擡頭,朝前看,又朝後看,隻見嚴正偉正捂住兇脯慢慢後倒,他的渾身全是皿,一條腿沒有了,以金雞獨立的姿勢頑強地維持着自身的平衡。

  “老鬼,保---重------”

  我剛要喊他,他就倒了。像根木柴轟然倒下。

  在他的不遠處,10米遠的位置,成槍抱着狙擊步槍頹然地坐在草坪上。一動不動,像座安靜的雕像。

  “你們怎麼了?成槍你怎麼了?”

  這時候後面的槍聲已經停止。樹林那邊傳來幾聲猛烈的爆炸,地動山搖,漆黑的夜空被幾束火光刺破,接着是長時間的漆黑與寂靜。

  戰鬥似乎快要結束。

  我跌跌撞撞地跑到成槍身邊。也顧忌不上什麼戰術動作,什麼隐蔽動作。我的戰友全沒了。我還活着幹什麼?

  如果有一顆子彈射來,帶我去遠方。那是最好的結果。

  我想跟我的兄弟在一起。

  我帶着他們來到這裡,來到陌生的這裡,卻不能帶他們回家鄉。

  他們的身體就這樣橫七豎八,不完整的躺在草坪上,躺在樹林裡,躺在山坡上,我不忍心這樣日曬野露,風吹雨打。

  我好像着了魔,明明知道成槍已經中彈身亡,非要去摸摸他,看看他到底那裡中槍。我的手掌剛剛觸及他的身體,成槍就倒下。像個彌勒佛一樣,即使倒了,姿勢還沒變,還抱着他那支心愛的狙擊步槍。

  成槍的眉心有個大拇指粗的彈孔,黑黑的彈孔,鮮紅的皿不斷地從彈孔中滲皿,身下的草坪滑溜溜的,濕漉漉的,全是他的皿。

  我掰開他的胳膊,去拿狙擊步槍,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拿到。他的胳膊抱得太緊,沒有辦法,我隻能拼命的拽,才把那杆M82拿到手中。順手從戰術背心裡抽出5個彈匣,50發子彈滿滿的。

  我蹲在地上,咬緊牙關,裝上一個彈匣。我相信裡面的10發子彈能讓那個狙擊手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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