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狐一人在這酒館許多年,他的隐忍和心機,絕對是夜辰信任的暗棋,幸虧是自己的人,否則這種人若是落在他人的手上,她可就要郁悶了啊。
“多謝狂少!
”銀狐接過那輕狂手中的美酒,依依不舍的送入口中,眼中異彩連連。
他在這酒館之中,豈能是不懂酒之人,捧着手中的美酒自然是極為興奮的。
輕狂拿起酒杯也直接往口中送着,目光看着外面卻深邃了起來,她已經讓人去給風尋傳話了。
風尋也知道自己在星辰閣的勢力,他在星辰閣之中挂的是客卿的名字,也算是星辰閣的一份子了。
彼岸手镯不能外流,雖然星辰閣的名單都是有的,但是那些标志若是被他人發現卻是不好。
輕狂早就交代了天狂隊伍之中的人員,如果出内院之後願意加入星辰閣立下誓言,便讓他們來放逐之地。
如果不願也不會強求畢竟他們早就立過誓言不會做對不起天狂的事情,彼岸的事情在天狂是屬于保密條令的。
不過他們出了内院之後,彼岸便隻有銷毀了,雖然有些可惜,但是對于輕狂來說還算不得什麼。
“吱呀!
”一直平靜的聽着外界整個大廳吵鬧的輕狂似乎聽到了什麼,直接擡眼看了過去,嘴角帶着一絲的輕笑。
“來了。
”
銀狐在一瞬間便站了起來直接從暗道走了出去,雖然有些好奇狂少為何隻是靠聽覺便能判斷出來的人是她要等待的,但是在銀狐的心中,狂少早就已經是無所不能的大人了。
僅僅是片刻之後,那從門口進入的男子,便由侍者模樣打扮的人,領入了輕狂這個房間旁邊。
侍者做了請的手勢後,便直接退後走到了一邊,風尋也不多話,便走到了包間的結界之中。
風尋看到坐在包間之中的輕狂,眼中露出了一絲的驚豔和贊歎。
風尋随即便将臉上的木質面具摘了下來,一身黑衣铠甲,渾身剛毅氣息,眼角的那淡淡的傷疤在棱角分明的臉上平添着一種滄桑和邪虐,看着輕狂朗聲笑了起來,“輕狂兄弟!
”
“風尋大哥,坐!
”輕狂站起來身,眼中也露出了一抹喜悅招呼風尋坐下,從戒指之中憑空取出了一壺美酒遞給了風尋。
風尋直接接過酒壺往口中大口大口的灌着酒,随意一抹口角,露出潔白的牙齒,帶着爽朗的笑意,“輕狂兄弟,看來還是你的美酒好啊。
”風尋贊歎了一句。
風尋明亮的眸子看着輕狂正色說道,“我聽聞了,今天便是死亡之城開放的第一天了,時間是在晚上,我不放心她,我會去。
”
輕狂看着眼神剛毅的風尋,點了點頭道,“死亡之城是在今天夜晚開啟,以前我不知曉死亡之城的具體情況,但是現在,不論如何也要将阿九從死亡之城帶出。
”
風尋直接将手上的酒壺放在桌子上,眼中閃過危險的氣息緊緊的盯着輕狂。
“衆人皆知,死亡之城,一年一啟,或死或生,可這又是為何?
”輕狂淡淡的開口,嘴角帶着一抹嘲弄。
“這死亡之城存在上萬年,進入裡面的人何其之多,除了殺戮之外,其他人又是歸往何處,難道是死絕了不成?
”
風尋眼光也開始凝重了起來,他知曉輕狂定是從星辰閣得來的消息,絕對不會假,而那或生或死的昭示又在人耳回響。
“因為,死亡之城是死地!
”輕狂斬釘截鐵的聲音響起,帶着一絲的悲涼。
“那死亡之城之中的環境并不像外界那般的簡單,裡面的人日日夜夜都要受清擾和折磨,人最多在裡面存活一年,一旦多過一年,人的心智就會徹底遭到侵蝕,便成一個活死人!
”
“毒城?
”風尋眉頭一蹙,目光冷寒了下來,他從家族的辛秘上也聽說過毒城的存在,卻沒有想到那個傳說中的毒城,竟然就是那死亡之城。
“對,就是毒城。
”輕狂清冷的聲音響起。
“凡是進入死亡之城的生物,日日夜夜便會受到狂暴氣息的幹擾心智,殺戮和嗜皿會不斷的充滿整個人的精神之力,直到,整個人徹底分開。
”
輕狂冷漠的聲音響起,清冷的聲音清冷的聲音帶着濃重的嘲諷,所有的精神之力都會被那狂暴之氣慢慢的沾染,慢慢的變成一個純粹的殺戮機器。
那絕對是一個比混亂之城還要恐怖的多的地方,這麼多年來,如此多的人都在不斷的殺戮、厮殺。
就像是一群沒有一點感覺,隻知道殺殺殺的怪物,就在這種環境中活下來的人,隻有更加強大的人。
每年能夠從裡面逃脫的人,隻有最近進入的那一批,經過一年的殺戮,能夠存活下來并突出的,又能有幾個?
每個人都活在恐懼中,讓人無盡悲哀的恐俱,能控制住自己心神的又有多少?
就算是真的逃了出來,那種嗜皿的也埋入了骨子。
放逐之地的夜晚已經降臨,清冷的月光灑在地上,配着周圍漆黑的城牆建築,有種說不出的陰冷和詭異。
整個酒館之中在午夜的鈴聲響起的時候,突然停止了喧鬧,安靜的讓人發寒,一種詭異的情緒似乎在每個人的身邊傳染着。
“吱呀、吱呀、吱呀!
”像是破舊的木門的啟動,滑動門軸的聲音像是哀歌一般響起,從心底升起一股讓人背脊發毛的感覺。
整個酒館之中的人像是受到了死神的蠱惑,一個個目光微微有點呆滞,像是不受控制一般,一個個的從酒館之中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