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配合調查,調查不清楚之前,豈不是就不會放自己回來了!
早就知道沈岸過來的目的,但是親耳聽他說出來,蘭陵侯心裡仍是不悅,臉色一沉,“沈大人,你可知道你再說些什麼?”
這個沈岸還真是迂腐的過了頭,以為他有那耿直不怕死的名聲,自己就奈何不了他麼!
沈岸依然挺身站立,一臉威嚴,“下官職責所在,還請王爺配合。”
蘭陵侯冷哼一聲,“你說的配合,就是讓本侯去你那大理寺的牢裡呆着?”
沈岸拱拱手,“還請王爺配合!”
蘭陵侯袖子一甩,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本侯就是不配合,你又能奈本侯如何?本侯乃皇上親口敕封的輔國大臣,你身為大理寺卿,不明察案情,竟然因為刺客的幾句攀咬之詞就敢來蘭陵侯府拿人,誰給你的膽子?!”
沈岸不為所動,“下官隻是請侯爺屈尊在大理寺呆上幾天,等侯爺的嫌疑一洗清,下官必然親自送侯爺回府。侯爺身為輔國大臣之一,更應該明白王子犯法庶民同罪,還請王爺不要讓下官為難。”
“你——”看着沈岸油鹽不進的樣子,蘭陵侯氣的臉色鐵青,“那就等你查清事情真相之後再說吧,來人,送客!”
起身一甩袖子大步離開。
管家微帶倨傲的上前,做個送客的手勢,“沈大人,請吧。”
“大人?”跟着沈岸的兩個官差小聲的看向沈岸。
望着蘭陵侯離開的背影,沈岸知道今天是别想把人帶走了,一臉端嚴的看着管家,“既然王爺今天不方便,那本官明天再來。”
說完,帶着兩名官差步伐從容的走出去。
管家,“……”
漪瀾宮
淳貴妃手執毛筆臉上帶着不甘的神色抄着一卷《心經》,嘴裡叽裡咕噜念着,“……心無挂礙,無挂礙故無有恐怖,遠離颠倒夢想,究竟涅槃。三世諸佛,依般若波羅蜜多故……”
“娘娘,娘娘,不好了……”如意略顯急切的聲音從門外傳進來。
淳貴妃被罰一日抄十遍《心經》,本就心裡不服氣,越抄怒火越高,心裡越不甘。奈何是太後親自發話讓她抄的,她就是有再多不滿也得忍着,心裡正焦躁的一腔怒火沒地方發洩,聽到如意的話,手裡的毛筆“啪”的一聲擲出去,玉質的筆杆落到地上摔成兩段,“閉嘴!本宮好好的,你又鬼叫什麼?!”
“不是,是外面有消息傳進來,”如意臉色焦急,此時也顧不上顧忌什麼,“外面都在傳,是侯爺派人刺殺的皇後,大理寺抓住了刺客,刺客已經招認了!”
“不可能!父親沒事刺殺皇後做什麼?!”想也不想,淳貴妃就立刻否認。
她父親素來心懷大志,眼光根本不屑于放在女人這些争風吃醋的争鬥上面。說父親派人刺殺李元,她還可能相信,說父親派人刺殺皇後,她絕對不會信。
“是真的!奴婢今天去浣衣局看望吉祥,聽到幾個宮裡的小宮女私底下偷偷議論,見到奴婢才慌忙走開了,後來奴婢拉着人問,才知道宮裡已經議論開了。”
吉祥被阿玖派人丢入慎刑司後,淳貴妃又找了個理由将人給撈了出來,隻不過淳貴妃現在也在禁足階段,又被太後親口責罰,暫時不能讓吉祥回漪瀾宮,吉祥就被放到了浣衣局受苦,也算是對皇後有個交代。
如意怕吉祥在浣衣局受欺負,隔三差五的就過去看看她個,給她送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