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戰火燃起
黃世龍贈予陳百川這處府邸,說不定就是書三旬埋下的伏筆。
靠近府邸周圍的家宅居所,竟全是書三旬手下所擁有的。
書三旬此刻正攜帶着他的管家,藏身其中一處,飲酒吃菜,等着下面的人送來最新的消息。
書三旬從不喜歡拿着自己的性命冒險,在這棟普普通通的小宅之中,即離陳府門前一觸即發的戰端十分接近,不論下屬傳來消息還是自己下達指令,都便捷無比;又因為是普普通通的小宅,陳百川的下屬一時間不能發現自己藏身在這處地方,就不用擔憂對方狗急跳牆下的斬首計劃。
這時那個書三旬最愛的青衣小厮走進來,剛才被“折磨”的痛楚痕迹還遺留在光滑潔白的皮膚上,他卻和個普通人無異,語氣帶着謙卑的禀告:“書主子,你吩咐的事情,那個長信縣的胡龍沒有照做。
他和他手下的人不知躲到哪裡去了,叫底下的人搜查了幾處地方都沒有發現。
”
書三旬聽了他禀告的事情,眉頭稍微皺了一會兒。
但也僅僅是皺了一會兒,小小的胡龍不停指令的事情在眼下的環境裡不過是芝麻綠豆的小事。
不過等這件事情過後,書大人自然會找胡龍秋後算賬,好好“疼愛”他一番。
“先不要理他。
”心中轉過念頭無數,最終從書三旬口中蹦出的隻有這樣簡短的一句話。
畢竟青衣小厮隻是玩物,無須解釋太多,再者胡龍這樁事也是小事,無須在這上面浪費言語。
青衣小厮這才接着說道:“如果不理胡龍那王八蛋和他手下的流氓,那全部人都集結的差不多了。
”
謹慎起見,這間屋子内的門窗一直緊閉着。
風卻透過窗門不嚴實留下的縫隙,茲溜茲溜的偷偷進來,帶着肅殺的氣息。
書三旬面朝着緊閉的窗戶,淡淡下令:
“既然準備好了,那就按我先前的命令開始吧。
”
青衣小厮應道:“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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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淩城,城門外。
“你說老大這次不理書府的命令,是為了啥?
”
“你多嘴多舌什麼,神仙打架,我們凡人幹看着就好,攙和了那是有性命之憂的。
”
……
手下人議論的聲音,越來越多,越來越大。
總歸會有那麼幾句不謹慎的議論聲,不小心飄進胡龍的耳朵裡。
他不經意聽到的東西裡,已經能看出底下的流氓小弟對自己做出的決定,即是不解,也是不服。
大淩省誰是最有權勢的人,許多百姓被蒙在鼓裡,他們這群混在街頭的流氓混混,卻是聽聞了不少關于一統黑道那個書三旬大佬的傳言。
違背書三旬指令的下場,那就是死路一條。
大家都不明白胡老大怎麼就突然犯渾,做出這等昏庸的決定。
不過好幾個“元老”級别的流氓規勸無用之後,大家也在胡龍多年養成的威望下,聽從他的命令往長信的方向走。
不知多少人心中已經下了決定――這回之後就不跟着胡老大混。
對這個下場,心思稍微缜密的胡龍早就有了心理準備。
他早就猜到自己接下來的下場,書三旬和那位欽差大人的鬥争,書三旬若是勝了,自己的下場就是萬劫不複;若是他僥幸敗了,一衆弟兄也走幹淨了,自己就尋一處沒人認識自己的地方做安安樂樂的富家翁。
此行他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安置好家中待産的夫人。
幾百個流氓漢子穿着軍服,走路站姿卻是松松垮垮,‘川’字營的營長大人聽到這種描述,一時也看不清前邊大路上忽然湧出來的那些人的底細。
營長大人命令下屬們鑽進大道兩邊的林子裡隐蔽起來,等他好好觀察明白那群人之後再決定下一步。
他心中也存着讓下屬們先好好歇息的心思,半天的時間裡急趕慢趕,幾乎就是跑起來了。
就算是他這時都小腿發軟,不停下來歇一會兒,他害怕營中士兵到了大淩城已經沒了戰鬥力。
“就是他們。
”
探子在耳邊輕聲說着,營長大人順着他指向的方向看去,隻見一群空有身材架子,卻華而不實,沒有半點煞氣的家夥從大路上胡亂踏着步伐慢悠悠靠近過來。
“這群人一定不是小陳大人的下屬,還有就是他們與‘川’字營沒有一戰之力。
”營長想到,擺出息聲的手勢,命令蠢蠢欲動的下屬們安靜下來。
等到那群人靠近過來,營長大人才發出齊齊進攻的手勢,五百多披甲帶刀的士卒從林中湧出來。
“媽呀!
”
“我滴娘喲!
”
各異的尖叫聲表達完驚訝之後,長信縣出身的流氓們忽然見到他們身上明晃晃的盔甲。
哎喲,原來是自家人。
大淩省是不被允許有軍隊編制的,故而流氓們把‘川’字營的各位錯認是“同僚”。
“吓死了,開得這叫什麼玩笑,不請喝酒說不過去!
”
胡龍雖說不認識身前這位和自己穿着營官盔甲的家夥,是哪個縣出來的。
不過他确信,流氓間打交道那是一定要稱兄道弟的。
隻是對方好像不買他的面子,臭着臉。
隻聽白白淨淨、沒有笑容的對方頭目,說道:“你們是什麼人,記得大淩省是沒有軍隊編制的吧?
”
陽光下明晃晃的盔甲特别的顯目,營長一刀鞘砸在胡龍的肚皮上,狠猛一擊叫胡龍痛得趴到地上。
這是胡龍忽然意識到,除了自己外,其他流氓應該在大淩城才對。
周圍胡龍的弟兄們見到老大被掀翻在地上,頗有義氣的準備上前營救。
不過他們猙獰着臉迎上去的時候,對方的人拔出刀也迎了上來。
見到明晃晃的刀光後,流氓們的氣勢大概就先矮了幾分。
再等走在前面的幾個像西瓜一樣,身體噴出紅色的汁,看樣子不至于死,不過流氓們何時看過這種陣仗,吓得哇哇怪叫,轟然散開。
手下人鳥散魚潰,胡龍臉上泛起酸楚。
他苦着臉,能屈能伸的問起營長大人:“大人,您這是要拿小的幹嘛?
”
營長大人瞪大鼻子說道:“帶路,然後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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