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六章夜晚的街道
陳國營地之中,上萬人正在熱火朝天的苦訓之中。
正當這時候,魯應一聲怒吼:“今天要是沒能完成了訓練任務,全部給我到小黑屋待着。
”
不懼生死的戰士們,聽到小黑屋三個字就跟見了老鼠見了貓一樣,恨不得能夠多出幾隻腳,以便于在夕陽中自由的奔跑。
陳國軍營的小黑屋是一個十分恐怖的存在!
據說營中最為魁梧的漢子進去了一個晚上,出來的時候就整個人相當于精神失常的狀态。
不管意志多麼堅定,膽子多大的人,隻要進去了小黑屋,出來了肯定就能聽從教官的命令。
實際上魯應這時候也跑在隊伍的最前面,作為這一萬人未來的長官,陳國軍營的教官給他的評價,是十分不合格。
于是魯應過上了白天跟着訓練,晚上還要被開小竈學習各種例如認字、繪畫、數學這樣奇葩的學問。
不過這既然是成為一個合格長官的硬性要求,魯應也隻能忍着數學課昏昏欲睡的痛苦,沉浸在學習的海洋中。
學習的海洋太深太廣,學渣們很容易就溺死了。
魯應為了心中的倔強,能堅持到如此境地,已經算是不錯的了。
陳百川就和教官站在訓練場的一邊,笑眯眯看着這幫來自原慶國的漢子被折磨得哇哇叫。
實際上魯應也發現了陳百川的存在,然而教官并沒有下達暫停修煉的命令,于是他隻能更加努力的奔跑,時不時朝着陳百川的方向抛棄一個燦爛的笑臉。
不過每當魯應投來笑臉,陳百川身邊的教官都會回敬一個威脅的眼神,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
直到陳百川從原慶國漢子們辛勤的背影體會不到樂趣,才決定做正事。
從魯應的角度看過去,陳百川張着嘴說了幾句話。
教官大聲喝道:“魯應,出列。
”
魯應早就做好的準備,從隊伍之中脫身而出,在麾下士兵們幽怨的眼神注視中,他跑到陳百川的面前。
到陳百川面前的時候,魯應就行了一個十分标準的陳國軍禮,為了在陳百川面前擺出這個姿勢,他可是對着水缸苦練了幾次。
聽說陳國其餘軍官還會對着一種叫做“水銀鏡子”的東西擺正姿勢,那玩意隻要少數的軍功就能在軍營中換來。
“預備軍軍官魯應見過大将軍。
”
陳百川從頭到尾打量了魯應,發覺他精氣神都與原先見面大不相同。
如果說原來的魯應給他的感覺像是遊戲通關失敗的宅男,現在的魯應則像是一個遇見十歲少女的蘿莉控。
整個人都陽光起來,而且整個人的眼神中都充斥着對蘿莉,哦不、對力量的渴望。
陳百川對于這樣的改變自然是喜聞樂見的,他微笑說道:“魯應,我有一件大事情交給你去辦。
”
“大将軍,末将一定不會辜負大将軍的期望。
”
原本魯應還想大将軍為何突然會想起讓他去辦事,但在陳百川身邊的教官使勁的夾着眼睛,魯應就突然想起了教官平時的教誨,“大将軍讓你去辦事,就說明你是最好的人選”。
“很好。
”
陳百川臉上的笑容更加的燦爛。
……………………
黑夜宛若一襲黑紗,籠罩住白日裡多姿多彩的各式風光。
慶國百姓們還未像陳都一樣,即使夜晚每家每戶都透着燭光。
陳國百姓已經被陳百川教會了珍惜時間的道理,夜晚要麼沉浸在燈紅酒綠,要麼就把百日裡未能結束的工作,繼續努力完成。
而慶國的夜晚,則是一片片的漆黑。
大多百姓們不會為了明早起來能夠完成的工作,浪費價格相對昂貴的燈油。
他們早就在太陽西落的時候,就選擇了上床進入夢鄉。
而這個時候,突然有個人提着燈籠鬼鬼祟祟經過街道。
那人鬼鬼祟祟望着四周幾眼,發現多了一家馄炖攤,不過這家攤子的老人看起來稀疏平常,大概是前幾晚老人剛好沒有出來擺攤。
尋常百姓自然不會大半夜的出來吃一碗馄炖,不過這塊臨近陳府的地方,大多數富人居住。
富人嗎,有幾個閑錢的男人,誰會受得了一直面對家中的黃臉婆,于是夜晚大概會有醉醺醺的富翁們跌跌撞撞走來走去。
老人家把馄炖攤子擺在此處,大概也是為了賺這點兒富人家的錢。
那人在心中給了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之後,也就收起心中的狐疑,繼續往前走去。
實際上他選擇這條街道,也是因為這裡夜晚往來的人,至少會比别處多一些。
他伸手抓緊懷中的包裹,口中還念叨着:“在天有靈不要來找我,我也是拿人錢财替人消災。
”
那人來到陳府圍牆之外,再次望了幾周,發覺沒人了,他才把懷中的東西拿出來。
他拿着一把大勺子,從懷中的包裹中舀出一勺子不知何物的白色粉末,灑在陳府的圍牆之外。
一個包裹并不能裝多少的白色粉末,那人隻繞着牆角走出一小段路,懷中的粉末就用光了。
他再次望了四周,發現沒人後松了一口氣。
然後他把剩下的空包裹,也就是一塊布,塞進了懷中。
他膽子小,臨走前還是望了幾眼四周。
路過原來的馄炖攤子的時候,老人家的面前已經多了幾個坐在小凳子上的大漢。
大漢們一個個虎背熊腰,身上嗆人的酒氣就知道他們是從不知何處剛“逍遙自在”回來。
“老三啊我跟你們說,這老頭包的馄炖賊香。
哥幾個現在肚子空空的,一碗馄饨湯下去,保證這個胃都是暖的。
”
“嘿,有沒有你說的那麼懸乎。
”
“我每次喝完花酒,都要來這家小攤吃碗馄炖,他娘的,比那些大酒樓好吃多了。
”
說到一半大漢還擡起頭問道:“對了老頭兒,前幾天晚上怎麼不見你來。
”
那賣馄炖的老頭兒擡起臉苦笑說道:“家中的老婆娘摔傷了大腿,走不動道了,我得在家裡照顧她。
那幾日,就不敢出來賣馄炖。
人老了,熬不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