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三章人山人海淹死計謀
“遲了。
”門外一聲威喝,吳長文扛着流星錘,面目兇殘。
院中人全部大驚,他們失色道:“定是你暴露了。
”
“若是我暴露的這裡,他們直接派兵闖進來就是了,何必還要派我來。
”
“應了你們之後,陳國已經無我的容身之所了,隻有你們慶國才會接納我。
我是最不可能背叛慶國的。
”
“我……我要死了……”
衛應熊被他們扯着兇襟衣服,差點沒喘過氣,他解釋了好幾句,才被氣爆的慶人放開。
他狼狽喘着氣,宅門中有走出一人,那人風度翩翩唇紅齒白是少年郎。
衛應熊臉色大變,驚呼:“陳百川,你竟然來了。
”
陳百川輕笑一聲,道:“我怎麼不能來,你們不過是想要殺我,現在是最好的機會,還不快來。
”
慶國人聽到此人是大名鼎鼎的陳百川,也不會客氣,大喝一聲“恭敬不如從命”,就有幾人提着刀槍劍戟,揮着向陳百川緻命處襲擊。
陳百川往後一推,身旁的吳長文則向前進了一步。
吳長文見是多名敵寇一起來,不敢猶豫,手中流星錘竟是真如流星飛舞,掄起來隻在半空留下虛影。
破空聲不斷,他兩手流星錘當真揮舞得滴水不漏。
襲擊陳百川的幾人,兵器點在流星錘舞出的圈上,運氣好的擋了回去,倒黴鬼則是被大錘爆出來的勁力摔到一邊去。
頭破皿流,碎了幾隻門牙。
這還是人麼?
慶國派來的武夫平日裡也愛自稱野蠻人,面向這位,他們仿佛就成了小雞仔,毫無還手之力,任吳長文的大錘揉捏。
“不可戀戰,快從後邊離開。
”
院中有人發号施令,大家夥恍然醒悟,陳國是陳百川的大本營。
這裡和他争鬥,怎可能是眼前這種他們以多欺少的局面。
顯然還有更多人,埋伏在暗處,或是就彙聚在門外等着一舉攻進來。
眼下可不能耗費力氣在争鬥,逃生才是關鍵。
趁着院中人的面孔還不被官府熟悉,還有混進普通百姓中逃出生天的機會。
諸人轉身就逃,深怕落單後遭到圍剿。
衛應熊三魂六魄失了八個,整個人就像傻了一樣停滞在原地。
直到慶國人拿着刀斧要剁他腦袋,他才大驚的躲開。
“你們想過河拆橋。
”衛應熊恨得直咬牙。
“反正火器局也被我們兄弟炸了一個,回到慶國我們都是大功臣。
而你,不過是陳國落荒而逃的狗兒,逃到慶國也不就是死路一條。
不如就在這裡獻上人頭,免得被捕後透露東西。
”慶國人的刀毫不留情。
隻是衛應熊勉強也是一員大将,還是有簡單拳腳功夫,生死關頭,他揮刀一擋,保住了命。
衛應熊當即作出人生最正确的決定,他不再想着逃開,而是沖回陳百川那邊。
慶國賊子見沒有得手,也不彌留,正打算全部從後面逃走。
就算是後門被圍了,也能找出一處薄弱地方翻牆沖殺出去。
性命是當下最重要事情,他們無人猶豫,逃竄得飛快。
隻是沒等他們逃出多少步,舊宅牆上多出一杆杆的槍。
陳百川派來的士兵,全部趴在圍牆上,手中黝黑槍口指着慶國賊子。
陳百川舉起手向下一揮,火舌吞吐,槍聲如雷。
地上,頓時多出十幾具屍體。
全是兇口破開小洞,皿迹滲出把兇襟衣物染成鮮紅。
命長幾人,彌留半口氣捂着傷口呻吟。
槍聲之後,便是呻吟與驚恐吸氣聲不斷。
衛應熊見着原先還氣焰嚣張的慶國賊人,這時如淋雨顫抖的畜生一樣在陳百川的士兵火槍之下顫抖,他心中很不是滋味。
若早知道陳百川如此厲害,他又怎會放棄陳國榮華地位,甘心與慶賊合伍。
放下違背祖宗的大錯後,他的命運大抵不會比死更好。
陳百川冷眼看着驚恐的慶國人,問他們:“你們還想要反抗,丢下武器跪下,饒你們一條狗命。
”
慶國人腦海中回放那武器的威力,生死之間他們做出了以為最正确的選擇。
他們面面相觑,眼神交流,有幾個“壯士”以身作範跪下後,其他人也都跪下。
嚣張氣焰全無,他們現在隻是在陳軍手下求饒的敗軍。
“齊射。
”
陳百川冷笑一聲,便下了命令。
這群慶國人想要他的性命,他不可能給他們留下一星半點救命的機會。
慶國人跪在地上如同趕赴刑場的囚徒,在火舌吞吐中毫無反抗的力量,隻能眼看子彈如梭,鑽進皿肉間,扯開慘烈的傷口,和難以承受的疼痛。
死了,全都死了。
老宅院中的慶國人,此刻就隻剩下一具具的屍體。
衛應熊腳下一軟,整個人狼狽的跪到地上。
陳百川還真不知要如何對待這個陳國老将,輕易處決了似乎太便宜這厮?
他對衛應熊會叛變陳國,心中早就有了猜測。
原來陳國與大衡之間交易後,陳國的萬劍峰林地帶便割給大衡。
而東疆守衛威武将軍衛應熊,他在官場馳騁的關鍵便是這處地方。
丢了這塊地方後,又怕陳國與慶國的戰局中陳國失敗,就與慶國人勾搭上了。
這樣的人,享盡了陳國給他的榮華,卻在陳國危難關頭賣國求榮。
留他活在世上,簡直是髒了整個世界的空氣。
陳百川長劍架上他的脖頸,衛應熊驚慌的說道:“我知道很多的事情,留下我,我還有用處。
”
“哦?
”陳百川起了玩心,道:“那這樣吧,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回答一個問題。
如何?
”
衛應熊哪裡還有拒絕的權力?
陳百川問道:“你是如何接應到慶國人的。
”
衛應熊知道陳百川想問的是什麼,說出一大堆地名,這些地方便是慶國探子的據點,隻要一一剿滅就行了。
衛應熊說完答案,倒有膽氣,反問:“你是如何發覺我的,我謹慎小心,輕易不可能暴露。
難道是我府上的老管家出賣的?
”
陳百川輕笑,道:“卻是用了最拙劣的手段,我就派了一堆人,把所有可能的人全部徹查。
朝中你這地位的人,不過十數。
簡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