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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 寶藍铢钗

縱然殺 延九年 2304 2024-01-31 01:14

  淨月苦惱地搖搖頭,“小姐,這件事都怪我!”她攥緊了衣擺,“當日小姐上山之後沒多久,鴻鹄就不見了,我有些擔心便出去尋,等回來的時候護送隊伍裡的人就都昏迷了。我當時很慌,就想着上山告訴你們,結果碰到了木大人,他将事情的經過告訴了我,我便奔去照顧哥哥,後來木大人說必須留下一個人傳口信兒,我便回到了隊伍中。”

  我眨眨眼,當初木易了找了幾個人在山上制作熱氣球,我身體不行就一直在山下照顧白也,所以才沒有看到淨月。

  淨月繼續說道,“等護送隊有人醒過來,我便按照木大人的指示說公主已經遇害,白驸馬等人也由于重傷被送往别處一直,叫他們先行回京。而我則偷偷趕到邪醫谷,當時在門口還遇到了白驸馬的家臣,我将小姐您很寶貝的那個簪子交給了守門,他進去通報了一下便讓我們進去了。”

  說到這她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小姐,之後我才反應過來,我是馬不停蹄地奔過來的,路上半刻也不曾耽擱,而那家臣從京都過來,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比我先到啊!”

  我也是臉色突變,沒想到還鑽進了一隻老鼠,不過,就算他不是白也的家臣,也肯定不是敵對關系的。畢竟隻要白也不配合,那老者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在襲擊的從玉初之後,還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将白也這個大活人從邪醫谷弄出去的!

  不過奇怪的是,那個簪子,并沒有到我手中,那麼是誰放他們進來的呢?而且我和白也來到邪醫谷這件事除了我們幾個人,就隻有郁晚知道,就算漢陽提早通知了雲徹,也像淨月說的,京都的人就算再快也不可能趕過來,所以說,隻有一個原因,我們的人中,還有卧底!

  想到這我的心又懸了起來,可惡的邪三藥,幹嘛要将我的身份抖露出去啊!

  淨月見我半天不說話,反而是臉色越來越難看,吓得連忙磕頭,“千錯萬錯都是淨月的錯,求小姐不要懷疑白驸馬,淨月願意以死謝罪!”

  我微微一笑,“很明顯是白也刺傷了你哥哥,你不恨他?”

  淨月的身體微微一顫,眼淚就刷拉拉地掉了下來,“小姐,我相信白驸馬一定是有苦衷的!”

  “唉,委屈你了。”我趕緊扶起她,“我也相信白也,可是淨月,這件事肯定不簡單,不管怎樣,我都會還你們一個公道!”

  淨月搖搖頭,“小姐為了救哥哥,差點連命都搭進去,我不要什麼公道,隻想看着小姐幸福,就算真的是白驸馬做的,小姐,你那麼愛他......”

  握住她的手緊了緊,我沒想到心事被旁人說出的時候,我會這樣的驚慌失措,我低着頭,半天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淨月才發覺自己逾矩了,知道自己不能再多言,便悄悄退出了馬車。

  我斜靠在窗口,還記得那個簪子,是白也和我約會的時候送個我的第一個禮物,我還記得他那是認真的表情,他說叫我一定收好!然而我還是弄丢了,那樣一個普通的珠钗,任誰撿了都不會在意的吧。

  不知道什麼時候我便睡着了。

  等醒過來的時候我們已經快到銀離國的都城水都了。也不知怎的,這一覺醒來我反而覺得腰酸背痛,連胳膊都擡不起來。

  “有沒有人啊?”我聲音幹澀沙啞。

  “女鬼!你醒啦!”伴随着破天荒地怪叫聲,沖進一個豹一樣的身影,不是鴻鹄,又有誰?

  我沮喪地看着他,聽聲音也知道他又變回癡兒了。難怪身體又開始疼,關鍵時刻,反而沒他幫忙分擔疼痛,看來此行見銀離,是更加艱苦了!

  就在這個時候,馬車停了下來,我們已經到達水都城門口了。

  “走吧,扶我下車!”見排隊進城的人那麼多,我也無聊便打算出去活動活動筋骨,順便看看都有誰跟過來了。

  我們此行一共就出動了兩輛馬車,邪三藥一輛打頭陣,我的則是簡單的随性小車,非常不起眼。

  漢陽見我下車,笑着走了過來,“夫人我們已經到水都了。”

  我愣了一下,馬上反應過來,邪三藥估計是為了方便,便将和我假扮夫妻,也不想想銀離什麼狠角色,八成是從邪醫谷門口便盯上了我們,那需要什麼變裝啊!

  “從玉初怎麼樣了?”我明知故問道,從玉初的身體狀況淨月早就跟我講過了,我想問的是在我昏迷後,他到底說了什麼,事關白也,淨月顧忌我和白也的關系,肯定不會和我說實話,但漢陽不同,他是雲徹的人,跟我隻是合作關系,不會顧忌我的感受。

  他皺着眉頭,“當時隻有邪醫在場,具體的情況我也不太清楚。”

  我四處張望了一番,發現除了鴻鹄、淨月、漢陽外,就隻剩下兩個馬夫和四個邪醫谷帶出來的随從,于是疑惑地問道,“怎麼不見木易了?”

  “我們出發的時候,邪三藥好像給了他什麼東西,然後就打發他回京了。”漢陽沒什麼表情,似乎除了保護我再不關心其他。

  我自然不會這樣認為,漢陽明裡是保護我,暗裡卻是雲徹派來監視我的,不可能什麼也沒調查,他不知道,隻能是他沒調查出來。

  我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邪三藥啊邪三藥,你是用了什麼手段,竟然能将夜淺的人給支走?看來我不得不當面好好問一下了!

  我進邪三藥馬車的時候,他正在擺弄藥罐子。

  “喲~氣色不錯啊!都能瞎亂跑了?”他挑着眉氣諷刺道。

  他這是在埋怨不眠不休為我們做事,我忙嘻皮笑臉地湊過去為他按摩肩膀,“咱們邪大善人如此操勞,我就是殘了,也得第一時間過來道謝不是?”

  他白了我一眼,拉着我坐了下來,“你應該有很多問題想問我吧?”

  我抿着嘴沖他眨眨眼,“被你看出來了?”

  “問吧!”

  見他這麼配愈,我便開門見山道,“我昏迷後,從玉初到底對你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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