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運丹田,我大吼一聲白也,沒有回應。
“小白,你那邊情況怎麼樣?我這的路不通!”又大吼一聲。
依舊沒回應,白也不會出什麼事了吧?我心中生出一種不太好的感覺,轉身便往回走。
心想着大不了繞回去追他好了,繩子沒有斷掉,隻要沿着繩子摸索,相信很快便能找到白也。
不過真是奇怪,總覺得回來的這條路和剛剛走過的不太一樣了。
然而越走越覺得不對,一路上非但找不到來時留下的記号,反而又發現了好幾處通天的牆壁,這地方真是邪了門兒了,好像時時都在變化一樣。
又走了一會兒,完全找不到任何熟悉的路标了。我停下來仔細觀察,又多出了幾條通天的石壁,究竟怎麼回事?
就在我抓耳撓腮不知所措的時候,突然感覺腰間一陣大力,下一秒就被繩子拖飛了起來。
拉扯的速度不快但也不慢,我覺得自己正以自行車速向後疾馳。整個人在迷宮中磕磕碰碰,一會蕩在溝裡,一會又在地上磨皮,疼得我真想立馬見閻王。
白也這個小王八羔子倒底搞什麼鬼?我抽出匕首就往腰間砍去!
剛揮到一半整個人就被拖着提到空中,我趕忙收勢,因為此刻的我才看清,繩子的另一端正通向一面石牆的頂端。然而更加驚悚的是,這面石牆竟然在飛速地增長!
還沒來得及驚歎,我就以飛快的物理學運動方式,與石牆來了個深情熱烈的擁吻。
捂着差點撞塌的鼻子,也不知道是眼淚鼻涕還是皿,粘粘的糊了一臉。
然而現在根本來不及去擦,因為我發現自己又被石壁吊起8米多高,更糟心的是,下面竟然還是萬丈深淵。
怎麼辦?怎麼辦?
對了,白也!如果繩子那端還是他的話!
“小白!你在那邊麼?”
靜,死一般的寂靜!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我拭着額上冷汗,心裡莫名生出一陣恐懼。
沒有回應的話,莫非繩子那端不是白也?可這裡除了他,還會有誰?
心髒突然一緊,我下意識抓緊繩子,怎麼回事?我的身體突然開始飛速下移,做自由落體運動。
我趕忙攀着繩子拼命往上爬,心想這回完蛋了,上也不是下也不是,難不成後半輩子都要像個晴天娃娃似的吊在這兒?
突然石牆頂部冒出了個圓圓的東西,光線太暗我也看不清楚。
“你還沒死啊?”低沉的聲音,平淡的語氣。
白也!
“你tm才死了呢!我喊你幹嘛不回應!”我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但心裡卻滿滿的都是欣喜。還好,就家夥沒事兒……
“還愣着幹嘛啊?快拉我上去。”我一邊埋怨一邊像壁虎一樣蹭蹭蹭往上爬。
白也搖了搖頭,但手上也開始幫忙拉繩子,“這座石牆會一直升到墓頂,你快跳到對面的平地上!”
我皺了皺眉,叫我跳到對面!腳下的溝少說也有7、8米寬,我又不是跳蚤,怎麼跳?
不滿地看向白也,正欲發火,就發現他似乎離我更遠了。
我一拍腦門,這才想起背後的牆壁正在瘋狂上升,白也正在上面幫我放繩子,以确保我處于最佳跳躍高度。
我基本猜出了他的作戰方案,我先跳到平地上,然後他跳下來,再由繩子另一端的我拉他到平地。
可是萬一時間來不及的話,他會被夾死在上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