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吹着小曲兒,扭着屁股推門進了房間。
白也此時正五花大綁躺在床上,我暗道真是個小美人兒,情不自禁地笑出了生來。
“白也,你找我?”整理好表情管理系統,我假裝正經地走到床邊。
他臉上微微有些尴尬,淺淺地點點頭。
我憋着笑出來的沖動,“有什麼重要的事麼?”
他微帶顧慮,“我們的婚期必須提前了!”
“什麼?”我微微怔住了,“你真的要娶我?”
“你現在的處境非常危險!”
我咬着下唇,坐到床沿上,“我危險不危險,關你什麼事?”
聽了我的話,他微微有些驚詫,但卻并沒有直接回答我。“你可知你我二人成親,對夜琅的皇位之争有多大的推進作用?”
我挑了挑眉,冷笑道:“你難道忘記了麼?我不是真正的公主!”
他輕歎一口氣,“這兩個月來,夜琅已為你擋掉了8次刺客!”
“8次?”我怎麼完全沒察覺過?
他繼續說道:“如今三皇子被軟禁,有心人定會趁此機會除掉你!”
我撇撇嘴角,“為什麼我們成親,刺客就不會來殺我?”
“你我成親若成定局,他們又何必畫蛇添足。”他淡淡地說道。
他說的好像有那麼一點道理,我偷偷瞄了他一眼,發現他正目光炯炯地望着我,半躺在床上的側臉好看得不得了!
“所以說,你娶我,純粹是目的性的?”
他輕眨眼睛,竟然轉移了視線。
好呀!差點忘了!這貨心裡還藏着郁晚呢!我又自以為是了!
“我好像沒有理由,平白無故地幫助你和夜琅吧?”笑眯眯地挑起他的下巴,故意靠近他的臉。
他皺緊眉頭,試圖别過臉,卻被我完全制住。“你、那你想要什麼?”
我莞爾一笑,帶着柔媚的聲音湊近他的耳朵,“我要――你!”
感到他身體微微有些僵硬,我将手慢慢遊移到他的兇前,“喲~心跳好快啊!怎麼了?”
“你、你放開我!”一張俊臉換上了桃花樣的潮紅,看起來分外撩人。
“放開你?你不是想要成親麼?這就羞澀了?”我的小手不老實地向下......再向下......
“住手!”他掙紮着擡起頭,卻被我狠狠地按了回去。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美人兒,要想做我的男人!心裡就隻能有我一個人!”
我觀察着他臉上的表情,有點兒驚訝,有點兒愠怒,又有點兒說不出的情緒。
内心有點發怵,在這個男人三妻四妾的封建社會中,要求白也心裡僅我一人是不是有點過分?然而現在别說僅我一人,他心裡能有我就不錯了!
我沮喪地搖了搖頭,收回了已經遊移到他腰部的小手。
“從今以後,我心裡隻有你一個人!”他聲音很輕,卻幹淨清晰,我回過頭正好看見他臉頰紅得像熟透的蘋果。
我整個呆掉,“你說什麼?心裡隻有我一人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小心!”
我感到眼前天旋地轉,下一秒就和白也一起重重地砸到床上。
怎、怎麼回事?我動了動,自己竟然躺在白也的懷裡!!!
掙紮着跳了出來,“你!你怎麼松綁的?”
回頭就看連接繩索的床柱子,早已被他用蠻力扯斷了!
他淺笑一聲,解開纏在手腕上的繩子,“大概是你哥哥放水了。”說着他從右面牆壁上拔下一把手裡劍,方位正好是我剛剛坐過的角度。
“有刺客!”我驚得大叫一聲,趕忙跑到窗前,抻脖子張望。
“别看了,已經走了。”白也掰斷手裡劍,裡面竟然赫然藏在一張字條。
我又急忙湊了回去,“這是?呃、還是我來看吧!”
他眯着眼睛看看我,卻并沒說什麼,将字條遞給我。
我沖他感激一笑,慌忙打開字條:
兩日後戌時花滿樓水字廂房,商議比武之事。
柏侯軒
我微微汗顔,這個姓柏侯的什麼人啊?就這麼想跟我幹架麼?
不過好在不是刺客,不然郁晚她們也會有危險。
“呵呵。”我幹笑兩聲,将紙條塞進袖子裡,“這個應該是給我哥的!沒事兒!不是刺客!剛才我們說到哪兒了?啊對!”
色色的表情重新回到我的臉上,我誇張地挑着眉毛,“白世子剛才說的的意思――是什麼來着?”
他嫌棄地别過臉,“我沒什麼意思,你自己理解吧?”
臭小子,不想說拉倒!我也不相信,你真會破天荒說喜歡我!
“什麼嘛?”我使勁将手裡劍丢在地上,“都是這家夥毀了我們的洞房花燭夜!”
白也燦然淺笑,“你若真有這等心思,剛才怎會推開我?”
他指的是剛才為了躲避手裡劍時,他抱着我的事兒。切!竟然被他發現了,不過――
“不對啊!你竟然能掙開繩索!”我原地轉了好幾圈兒,“所以說,剛才我輕浮你的時候,你都是裝出來的?”
他好笑地制止了我不停轉圈兒的怪異舉動,“彼此彼此!”
世界突然變得異彩紛呈,他長長的睫毛下面,瞳孔中反射着我的影子,不知道為什麼,顯得那樣柔和,那樣溫暖!
“白也!我們約會吧!就明天,你若答應我,我就嫁給你!”
我不管了!是你先勾搭我的!既然平衡已經打破,我斷然不會再停滞在暗戀的婆婆媽媽中,該是主動出擊的時候了!白也,若不将你追到手,我的姓倒過來寫!你可不要後悔!(延九年:喂喂!王小年,你的姓正着寫倒着寫不是都一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