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迷宮的高牆,這個“祭台”要好爬得多,藤蔓也夠結實。
眼下我的手就要夠到頂了,不過這次的觸感怎麼那麼奇怪。好像是……人的、頭發?
内心忐忑地扯了兩下。
“啪”!
猛擡頭就看見一張猙獰的大臉從平台上探了出來,在距離我鼻尖一掌位置處停了下來!
我咽了口吐沫,努力平複内心的恐懼。
這張臉散發着濃濃的惡臭,大部分的白骨裸露在外,腦袋上的頭皮被我扯下了大片。
“怎麼了?”白也的聲音從下面傳來。
“沒事,這裡有一具……啊!”
正琢磨着頭頂這具屍體的眼睛怎麼這麼奇怪,明明眼珠子都沒有了,卻像是要掉出來似的。
誰知他眼眶中突然綠光一閃,大臉的頭骨便迸裂開來,一個巨大的黑色的東西就撲到了我的臉上。
我吓得連連去擋,卻忘記自己現在左臂帶傷,根本不能松手。
等我反應過來再次抓上藤蔓時,整個身體已經開始自由落體。
結果臉上的東西沒弄下去,反把自己弄下去了!
心想好在白也沒爬太快依舊在我下面,他肯定能接住我的。
果然,感覺腰下一緊。
啊!
我的臉瞬間黑化,小白!你行!就給我緊了一下!
就知道這個“膽小如鼠”的家夥見到我的臉後,肯定又要鬧情緒,所以在他抓住我的瞬間,我也一把攀住了他的腰。
誰知還不待我抱怨和自我介紹,就突然感到一陣勁風襲來,緊接着便是冰冷的刀鋒,不偏不倚地就擦着我的鼻尖削了下去。
伴随着重獲光明的視野,我卻整個人呆掉了。
“姓白的!我操你大爺!就算我現在長得再醜,你也不能用刀砍呀!”
他nnd!你鬧情緒就鬧情緒,放什麼大招啊!
白也皺起眉頭,提起我就登上了平台,一步邁5米,那速度,疾走啊!
在我眼中的世界出現了短暫性的光怪陸離之感後,我和白也已經平安着陸了。
當然,着的是上面平台的那個陸。
我正要駁斥白也幾句,就見他眉頭緊鎖,臉一黑,整個人就靠了過來。
我伸手一推,誰知還沒碰到他的兇膛,就反被他抓住了手腕。
他口中呼出的氣流平穩溫暖,一吐一合,漸漸逼近我的臉。
怎麼回事?我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他是哪根筋搭錯了?這樣子,分明是要上嘴親了!
想到這,我瞬間小鹿亂撞,一陣手忙腳亂。
“不是、不是、小白,你清醒點,這麼醜的臉,你咋能下得了口呢?”我眼珠子左石亂竄,臉已經紅了大片(雖然白也看來應該是全黑的),“再說,我可是男的啊!”
我的話果然起了作用,白也神色複雜,看着我半天沒動作,最後還是放開了我的手,不知道從哪撿了塊破布擦起了他的鎢金刀。
一邊擦一邊淡淡地說道:“石蟲的毒,輕則噬骨,重則癡傻,你自行處理吧。”
“什麼?你說剛才掉在我臉上的是石蟲?”我大呼一聲,難怪有綠光,而且白也砍過來後還聞到一股很惡心的味道。
等等,自行處理,什麼自行處理,我被咬了?
“哪裡?哪裡?石蟲咬我哪兒了?”我混身上下檢查了個遍,也沒見到流皿的地方。
回想起白也剛剛的樣子,我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對不起啊,剛才誤會你了,是不是我嘴被咬了,沒事兒,我可以自己吸毒。”
白也忍俊不禁,“傷口在脖子上,你自己吸吧。”
聽到他調侃的語氣,我窘得半?講不出話來。
暗罵自己又成了逗B,脖子上的傷,叫我自己怎麼吸啊!
拉扯着一張苦瓜臉,我央求道:“好小白,還是你來吧,俗語說的好,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在找到寶貝兒之前,我還不想變傻子呢!”
說完我就一把奪過白也手中的破布,撿着看起來相對幹淨些的那面在脖子上蹭了蹭,然後趁着脖子,滿臉大義凜然的吼道:“來吧!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白也被我的樣子逗得笑出了聲,抿着嘴在我脖頸上親了下去,啊!不對!是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