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晚在這裡很安全。”雲徹的語氣中透着淡淡的不予理睬。
“你這個烏龜兒子王八蛋!郁晚安不安全關你毛事!”我氣得直跳腳。
從來到楓泾台已經跟他墨迹一個多小時了,連郁晚的影子都沒見到,我現在簡直擔心得要死!
雲徹淡笑着繞到我身後,“你若真想帶她走倒也不是不行......”
“你先把她帶出來!”我見他要松口,馬上提條件。
“有些事情,郁晚還是不知道的好。”雲徹的聲音不知怎的,有點淡淡的落寂。
我并沒有多去分析,斬釘截鐵地說道,“沒有什麼事情是郁晚不能知道的。”
“哦?”他微微挑眉,定定地看着我。
我冷笑一聲,“郁晚那麼聰明的人,你以為瞞着她,她就猜不出來麼?”
聽了我的話他的表情似乎閃現出些微的變化,但他馬上别過了頭,苦笑着說道,“你倒是了解她,那好吧,就讓你見她。”
不一會兒,雲徹的手下便将郁晚帶了出來。
“年少!”郁晚神色慌張地叫道,“你怎麼會來?”
我眸色全黑,壓着嗓子低聲道:“我怎麼會來?你說我怎麼會來?”
上下打量着郁晚,看樣子雲徹沒對她做出什麼奇怪的事情,我的心情稍稍好轉。
郁晚第一次看我發火,委屈得大氣都不太敢喘,“我、我以為你在這裡......”
見她楚楚動人的樣子,我一肚子的氣話立刻便發不出了,隻好轉頭怒瞪雲徹。“台主,我今天一定要帶走我的人!”
說完我便一個縱身連越過幾個家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倒了桎梏住郁晚的人。
院子裡的家奴齊刷刷地亮出了刀子,可惜已經太晚了,我此時早就将郁晚牢牢護在了身後。
雲徹擡手擺了擺,正欲攻擊我的人便乖乖收起了刀子。
“你以為,你帶着她還能全身而退麼?”雲徹邁着步子走了過來,似乎并不擔心我出手傷他。
當然,我也并不打算先動手,“你想怎麼樣?”
“我需要你向我證明,你确實有資格保護郁晚!”他一字一句說道很慢,卻透露着一種不可抗拒的威嚴。
“我根本沒必要向你證明!”我環顧了一眼院内的打手,繼續說道,“不過如果你一定要用這種野蠻的方式,那好,我要怎麼證明?”
他舉起右手,袖口中突然飛出一個小盒子。“天下人都知道第一少郎勇謀兼具,可是不知年少公子,是否勇猛到可以為了郁晚去死?”
他說話時似乎沒什麼表情,但我卻明顯感覺到了一種強大的敵意,似乎隻要我說錯一個字,他便會滅我全家一般。
郁晚這個時候突然抓住我胳膊,“年少!”
我順勢握住她的手,投個她一個安心的笑容,然後轉頭打掉了雲徹手中的盒子。
“對不起!我做不到!”
雲徹顯然有點始料不及,被我打過的手僵持在半空中好一會兒才緩緩放下。
“你的意思是,不想救她了?”
我擡高臉頰,擺出居高臨下的樣子,“你以為我真的會那麼傻,喝了你的毒藥,從此受控于你?别開玩笑了!我才不會輕易的死掉!隻有我才知道郁晚真正想要的是什麼,我的命是要照顧她的!”
感覺到郁晚抓着我的手突然變緊了,我也心有靈犀的回握住。
雲徹眯起眼睛,“你以為你們可以輕易地離開?”
“不好意思,我就是這樣認為的!”我轉過身,對着遠處一座小樓舉起右手,學着水兵月的樣子大喊道:“我要代表月亮,消滅你!”
話音剛落,隻聽“砰”地一聲,我手指的方向,那座高高伫立在遠方的小樓便轟然倒塌。
院子裡衆人立馬抽出大刀亂揮舞,連雲徹都驚得變了臉色。
我得逞似的拉着郁晚往外走。
“站住!”
雲徹不知什麼時候調整好了心态,“你以為我真在乎這幾座小樓?”
我皺了皺眉頭,回過身怒瞪着他,“剛剛隻是個警告,若是你再攔我去路,便要出人命了!”
他表情嚴峻,抽出佩劍橫在我頸間。
郁晚吓得大叫一聲。
我也有些慌張,沒想到他竟然會為了郁晚與我魚死網破。
不過定了定神,覺得他并不是自亂陣腳,如果他真的想制服我,剛才直接背後偷襲不是勝算更大?
他一定還有陰謀!
“年少,你自恃保得了白凝雪,好!我承認,你今晚的确令我刮目相看,不過,你别忘了,我手裡還有你的小秘密。”
我輕笑一聲,“彼此彼此!”
“哦?”他手上的劍微微用力,“那我們不妨猜一猜,若是事情敗露了,誰受傷更大呢?”
我緊皺眉頭,深深看了郁晚一眼,後者則滿是疑惑。
“你以為我會毫無準備就來麼?今晚我若沒有安然回府,你明日便會連名帶畫一同登上朝廷通緝犯的皇榜上。”我也是狗急了跳牆虛張聲勢。
早知道之前就應該立刻備案準備的,現在這麼說也不知能不能唬住雲徹,靠天靠地不如拼演技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