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派他們來的!”
我眯着眼睛看到不遠處,紫衣,折扇,邪眼。
竟然是他!
“原來是手下敗将啊!你還來做什麼?”不會是來尋仇的吧?我用餘光環視了一番,和他打起來我本就沒多少勝算,而且現在還是以一敵五。
所謂三十六計走為上,我揣摩着最佳的出逃路線。
“太子,這小子!這小子他、他把郁晚姑娘給睡了!”竹竿男一臉谄媚地彙報着。
我聽完差點吐皿,這都什麼跟什麼啊?我把郁晚睡了?我倒是想睡!用什麼睡?
“醜八怪!你别亂說話!”我一把飛刀甩出去,砍斷了他的發髻。
等等!莫非是?剛剛在郁晚房裡包紮傷口時,他們在外面偷聽了?我倆那個話确實是有點暧昧,不過怎麼也不應該理解成那個意思啊。
但我還是俊臉一紅,尴尬地說:“剛剛那是誤會,如果銀太子是因為這個的話,我保證……”
“你不是把郁晚姑娘的雲縷玲珑結都拿出來了麼?我都看到了!在你手上!”竹竿男不依不撓地吼道。
我疑惑地擺了擺手中的荷包,難道這裡面的那個小繩就是雲縷玲珑結?腦海中浮現出郁晚今天下午和晚上的話,我似乎明白了些什麼……
“你竟然拿到雲縷玲珑結了!”身後突然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
我一聽聲音就知道是夜淺他們,頓覺松了口氣,誰知剛一轉身就硬生生接了一拳,力道之大直接震得我連連後退,直到撞到牆壁才得以收勢。
“你!”被打的鼻子嗆出一眶眼淚,打我的人竟然是一向不拘小節的大哥夜烨,怎麼回事?
隻見他一臉怒氣,似乎要将我生吞活剝,還好有夜淺擋着,“你這家夥竟然敢對凝雪做出如此喪盡天良之事!”
他隻說了這一句,便被夜淺狠狠堵住了嘴。
我愣了幾秒鐘立刻反應過來現在的狀況,隻覺得身後勁風襲來,本能地滾到另一處。
夜烨和夜淺也發現異變,立刻護在我身前,擋住了要搶我荷包的銀離。
“識相的!給我讓開!”銀離渾身上下都散發着危險的氣息。
“年少,你先走!”夜淺沉聲道。
夜烨眼神複雜地瞪着我,“我們的帳,改天再算!”
這個時候我自然不會當電視劇裡拖後腿的女主,二話沒說便豹一般撤了。
臨走時我爬到夜淺耳邊,低聲告訴了他公主被綁架的事。畢竟我沒法回宮,隻能告訴他們綁架的事,日後在讓他們來找我了。
走在長廊上,這下一切都想得通了,夜烨、夜淺還有銀離拼命也要得到郁晚的初見禮,是因為他們都知道郁晚就是白凝雪。而郁晚早就将雲縷玲珑結給了我,自然沒必要再見夜淺他們了。
我悄悄潛入西樓後面的一處小院子,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如今他們都以為我跑了,一定會到外面去追捕。
來這裡的另一個原因是要來找剛剛比賽時打飛出去的子彈,在這邊萬事都要小心,尤其不是這個世界的東西更加不能亂丢。
我撅着屁股趴在草叢中,摸了一個多小時,包在手上的白布都變成抹布了。還好花滿樓裡燈光明亮,我很快便發現了不遠處反射着淡淡光芒的子彈殼。
“從後門走!千萬别讓人看見!”
我聽到聲音登時趴好,就看西樓方向過來兩個賊眉鼠眼的家夥,身上穿的是花滿樓武夫的衣服。
他們肩上扛着一個大大的口袋,從鬼鬼祟祟的樣子看來,貌似是在偷偷運輸什麼東西。
我将呼吸聲降到最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要是在這時引起騷亂,肯定會把銀離招來。
很快兩人便消失在出口處。
我收好子彈殼,從草叢中爬了出來,走到前面那兩個人剛剛走過的地方,發現地上有有一隻白玉镯,撿起來仔細瞧了瞧,甚是眼熟。
在哪裡見過呢?
是郁晚!白凝雪的!
今天下午在制衣坊時她就戴在手腕上,剛剛那些人杠的莫非是白凝雪!
我快步沖向了後門。
剛到後門就看見馬車的尾巴,正好在街前的拐角處,趕車的就是剛剛兩人中的一個。
我飛速地追了過去,為了不聲張,隻得一直保持一段距離尾随。話說人追馬車真的不是一般的累,好在我體力還可以,一直到他們停車,跑出了将近4、5公裡,到最後我覺得自己都成狗了。
他們将白凝雪擡進一個小木屋,裡面有火光,似乎有人接應。
不久兩人便出來了,其中一人對着屋裡的人不知說了些什麼,便駕着馬車走了。
确定他們不會回來,我悄悄挪到小木屋的窗子下面。這一代都是森林,荒蕪人煙。
“大哥!這小妞兒長得可真俊啊!要不我們先……”
“你别他媽胡來!還不知道主子抓他來要幹啥呢!”
……
我皺皺眉,屋内大概有10多個人,裡屋不知道還有多少。問題是我完全沒看見白凝雪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