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個月,劉石突然接到一個驚人的消息,董桌被王允、呂布殺死,王允自錄尚書事,呂布任将軍。
蔡邕因對董桌之死歎息了一聲,被王允處死。恩師皇甫義真為蔡邕說情也被王允免職。
王允派人捉拿李儒時,李儒被家奴送官處死。劉石急命典韋帶兵一千駐守牧護關。
令史渙潛入長安城查探消息,看看恩師皇甫大人是否願意來商雒。劉石的好意被皇甫嵩拒絕,言王允隻要忠于皇上,不可有二心。随後王允大赦天下,派人到關東各地安撫各州郡官長。但各地對王允的安撫都不置一詞,對罷兵建議也不接受。
再過幾月,典韋傳來急信,“董桌部将李催、郭汜求赦不能,集西涼軍十幾萬人以為董丞相報仇為名攻打長安,在西涼軍内應的接應下,呂布戰敗逃到牧護關,要求過武關道去南陽,還要求收編商雒駐兵,被拒絕後逃往他方去了。
這一些事變搞得劉石目瞪口呆,面對動辄十幾萬人的大會戰,劉石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沉思片刻,急令史渙派人監視長安、靈寶、缑氏、渾縣、南陽、關東諸地動靜。随後是李催、郭汜、樊稠把持朝政,李儒又出現了,不過,李催推薦其官複原職,被皇上拒絕,理由是他曾毒殺過皇兄,并口出禦旨,李儒以後永不得入朝為官。
王允跳樓被李催幾人亂劍殺死。
劉石歎息了一聲,李儒雖有過錯,但他是奉董桌之令。
于是派人前去與李儒接洽。
派出的人還沒有走,就接到長安城中酒店掌櫃的消息,李儒想來商雒。
劉石即刻讓史渙親帶人前去接應。
“文優兄!好久不見。”劉石聽到李儒來到府外,立即降階出迎。
李儒臉色一暗道:“死過之人,又被皇上欽定不得錄用之人,前來讨口飯吃,不知劉侯爺是否接納?”
劉石笑道:“文優兄不必客氣,你我相識已有幾年,那時我還是個剛去京都洛陽的遊學之人,多得你都導。文優兄的才能我是見過的,隻是這商雒太小,不知文優兄是否願意屈尊?”
李儒臉色一正道:“侯爺不必客氣,你的能力、志向,儒還是有所了解的。儒不過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侯爺願意接納,儒願以主公之禮拜見,先定身份,以後才好做事。”
劉石一怔道:“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藍田鄉侯、安南将軍、商雒縣令,如何敢收你如此大才之人作家臣呢?還請以共事的名意就好。”
李儒臉色一暗道:“儒乃是被皇上遺棄之人,難道侯爺也不願意接納嗎?與侯爺共事,隻能給侯爺帶來麻煩。難道侯爺想抗皇上之旨嗎。儒如今能在侯爺身邊,出點微薄之力,偷安在世也就滿意了。不在意是否有官名,還請侯爺諒解。”說完深深地躬了一禮。
劉石遲疑道:“隻是以文優兄如此大才,屈居劉某一家臣,太委屈文優兄了。劉某現在隻是一個小小的安南将軍之職,而此職,一旦戰事平定,興許就被皇上收回。很難有文優兄的出頭之日。”
李儒凄然一笑道:“已是被皇上除名之人,還能有出頭之日嗎?再說現在亂世,侯爺也不可妄自菲薄自己。以侯爺之能,遇到機遇未必不能一飛沖天。”
劉石正道:“即使如此,文優兄也不能如此小睢自己。興許皇上過一段時間,就會對文優兄開恩,赦免了呢!到時朝中自有文優兄的高位。”
李儒輕歎一聲道:“如果侯爺不願容納儒,儒就帶着老母回西涼去避亂去了。”說罷轉身就走。
劉石急道:“文優兄不必如此。能夠得到文優兄相助,是石前世修來的福氣,怎會不要?”說完上前拉住。
李儒再次一正道:“即如此,名不正,言不順。主公之稱是名份,名份定了才好辦事。再說主公崛起之快,也令人側目。可見主公也是一個有大氣運的人。到時說不定儒會跟随主公成就一番名位。”說完深深一拜:“口稱主公!”
劉石欣喜接受。随道:“既然文優如此堅持,石慶幸何其有福,能得文優相助。以後還得文優如同我們相識之時一樣,直言相教才好。”
李儒正色道:“我必盡所能。”
劉石大喜:“以後文優就請在我身邊,協助我處理軍政要務。”李儒應承。
李儒随後道:“李催、郭汜不過一武人,作事粗野,剛剛幹政,朝政未穩,尚能小心,日久實難忍耐。關東諸侯,早以是兵權在手,各自割據一方。更不會理會朝庭旨意。聽說就是荊州劉表前段時間也曾作郊外祭祀這等逆天之舉,而益州劉鄢也是有迹象表明不會安份。主公要早作打算。”
劉石歎道:“身為漢室宗親,自當盡心皇上。隻是這朝局并非皇上能把控得了。武将幹政,諸侯屢反,各自為政。也叫石無可奈何,無皇上旨意善自出兵清君側,是為謀反。再說現在即使有皇上密旨也是有所顧忌,那些武将可是什麼都能幹出,一旦皇上不測。石是百罪無恕。況且,以石現在這點兵力也幹不出什麼來。因此,我是惶惶不安,不知所為。還望文優教我。”
李儒沉呤片刻道:“不知主公現今有卒多少?”
劉石道:“全部計算約九千餘人,如在加上侯府與商隊護衛約一萬人。”
李儒道:“如今天下大亂,諸侯紛争。如果主公隻是想守此要道,獨善其身,待事定再投靠一方。這點兵力也夠了。畢竟主公所在,地勢險要。雖是荊襄通長安主道。但西有武關天險。東有牧護關要塞。隻需兩面駐守,再派一支精兵駐池陽。監視靈寶、陸渾、缑氏動靜,可保無虞。如主公是想與其他諸侯一樣,有所作為,這點兵力還是遠遠不夠。”
劉石歎道:“石自信即使一萬士卒,以我手下幾位家奴,加上數位投奔勇士相助,守住武關道,保商雒縣平安,絕無問題。隻是如此一來,就埋沒了他們的才能。”
李儒道:“主公真是一個仁慈,又善于為他人着想之人。”
劉石道:“石還有一個顧慮,我大哥玄德,為人極重意氣,性格寬厚仁德。負重振涿縣劉莊劉氏的責任,有遠志,自小師從盧博士,鄭大師。在涿縣早有英雄之名,又有兩位結拜勇士相助。前幾年組鄉勇,剿黃巾。屢立戰功,隻是沒有溝通中常侍等,隻獲一縣尉之職。還被汰出,遠走他鄉。後來聽說在下邳再立新功,又跟随劉虞征剿張純等叛賊,得縣令之職,現在聽說跟随公孫大哥。以别部司馬任平原相之職。但我相信大哥絕不是甘于寂寞之人,必會乘勢而起。如此一來,我也不能獨善其身。”
“如此說來主公是要等待主公兄長招喚了。”李儒凝視道。
劉石道:“是也不是!”
李儒奇道:“此話怎講?”
劉石道:“兄長來招也要符合大漢律法。我應承先帝,輔助天子。此承諾不能變。但諾是兄長受無端攻擊。石将不得不相助。因此,自關東亂起之後,我就将屯田的從良黃巾之士,從中抽取四十歲以下至十八歲以上者三千作為軍屯,閑時以軍練為主。并将其十八歲以下,十二歲以上者少年重組為軍,以軍訓為主。再後以共抗亂軍為由将整個商雒之民以每戶抽一人,在農閑時以軍練為主。再加上這幾年南陽、長安逃亂的幾萬人入商雒。我也責成縣丞登記戶口,擇其壯年進行軍練。如此一來,可戰之士足可達兩萬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