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

155章大唐詩仙拐跑了女詞魁

  夜半在客棧裡醒來的李婉約,驚醒了守夜的小小。

  四目相對。

  李婉約目光黯然。

  小蘿莉也一臉黯然,“婉約,你别傷心,夫子這人啊,就是這樣,自以為灑脫,其實屁……”猶豫了下,還是直爽的道:“屁都不是!”

  李婉約苦笑,緊緊拽着被子。

  為了自由和幸福,放棄了一切,到頭來卻如此凄涼。

  何以見親人。

  臻首低垂,眸子泛紅。

  我見猶憐。

  小蘿莉見狀,毫無覺悟的道:“沒事啊婉約,大不了我把魚哥兒分你一半,夫子這樣的臭男人不要也罷。”

  眸子裡閃着狡黠。

  李婉約哭笑不得,旋即怔怔發神。

  小蘿莉心寬着呐,繼續道:“你連我家魚哥兒也看不上啊,那……沒辦法了,隻好拿出殺手锏,扇面村還有個東方鐵柱哦,長得可好看了,而且寫詩飲酒舞劍,一點也不比夫子差喲。”

  李婉約想死的心都有了。

  卻看見小蘿莉眼裡那抹捉狹,一把抓住她的手,“晚溪~”

  小蘿莉呵呵直笑,“哎喲喲喲喲,沒羞沒臊呢,好啦好啦,不逗我家婉約啦,給你說哦,你沒醒過來的時候,夫子大醉呢。”

  李婉約大喜,“真的?”

  淚水無聲而落。

  喜極而泣。

  這一生,君若不負妾,妾亦不負君。

  ……

  ……

  燭火搖曳,一燈如豆。

  夫子坐在桌前,如坐針氈,總覺得哪裡都不對勁。

  桌子上放着瓷瓶。

  瓷瓶青花藍,精緻典雅,出自名窯,價值不凡,更甚于瓶中老酒,瓷瓶不大。

  能裝二三兩,酒香四溢。

  夫子看着瓷瓶,拿起又放下,放下又拿起。

  最終還是擰了擰眉頭,放到嘴邊淺抿了一口,眉頭舒展開來。

  好酒。

  她果然是懂我的。

  且飲酒。

  酒是好酒,但不醉人。

  酒心卻是十五年的女兒紅,酒不醉人,奈何人自醉。

  是夜,夫子大醉。

  宿醉之後頭疼,李夫子洗漱完後出門一趟,這才回來找到兩豆蔻……嗯,應是一豆蔻一及笄,今春時分,李婉約便行了及笄禮。

  夫子也曾攜小小參禮。

  若是未及笄,李家那位老太爺也不會放任她。

  已飲酒,但還是略有尴尬。

  不過有小小在,多多少少融洽了不少氣氛,收拾了行禮,出了客棧,店夥計已經牽了一馬兩驢守在門外。

  小小擠眉弄眼的給李婉約使眼色。

  你看,我家夫子還是很在意你的喲,大清早就去給你買了條毛驢呢。

  雖然這錢是你家老太爺給的。

  不過都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嘛。

  李婉約雖然敢愛敢恨,可終究隻是個十五歲的及笄少女,昨日的瘋狂褪去,如今又是那多亭亭玉立的婉約白蓮。

  頓時羞得滿面绯紅。

  一旁的夫子咳嗽了一聲,暗暗憐惜李婉約。

  該不會又是下一個公孫止水罷。

  在李家時,因是做客身份,小小收斂着。

  可如今一起負笈遊學,小小這丫頭有故态複萌的趨勢,哪還會再讓着她。

  使雙劍的青城女俠尚且被小小欺負得整日以淚洗面,道行更淺的婉約怕是好不了多少,頭疼啊,小小這丫頭也是沒個尊卑。

  好歹也是你未來……呃,現在說這還早了些。

  夫子忽然有點鄙視自己。

  長歎了口氣,喃語了一句,“英雄難過美人關,最是葬魂溫柔鄉啊……”

  小小耳尖,聽得真切,聞言捂嘴偷笑。

  李婉約沒聽見,不明所以。

  小小附在她耳邊人小鬼大的說:“夫子說呢,說婉約姐姐你漂亮,身材很好喲,他說要死你在溫柔鄉裡呢。”

  李婉約頓時臉如朝霞,心有鹿群,窘迫不堪,啐了口,“瞎說。”

  小小大樂。

  終于又找到一個可以快樂的讓自己欺負的人兒啦。

  話說回來呢,怎麼忽然有點想念那個叫公孫止水的大姐姐了呢。

  出了客棧,三人繼續向北。

  “夫子,咱們去哪裡?”

  “開封。”

  “哎呀呀呀呀,是去見魚哥兒麼,他到了開封啦?”

  “不知道,但不是去見他。”

  “那去幹什麼呀?”

  “嶽王府有個讀書人,自诩清高,大好的宅邸不要,偏要在湖畔結草廬而居,夫子想去見見,這讀書人是否是夫子夫子的死對頭。”

  頓了下,“又或者是那條卧龍。”

  小蘿莉頓時滿臉的高興。

  夫子見狀越發無奈,你心裡就隻有那個少年麼,負笈遊學啊,學業在先,你要是沒有才華在身,等容顔老去,李汝魚那家夥不會喜新厭舊?

  李婉約一直溫柔的看着兩師徒。

  心意拳拳。

  ……

  ……

  一馬兩驢,三人在人群裡遠去,一直走出城門。

  有個算命漢子,穿着寒碜,卻是一副逍遙自在的悠哉神态,背負着一杆卦旗,上書口氣狂悖四字:相天面地。

  站在人群裡看着三人遠去,說了句狗.日的,不得了不得了,大唐詩仙竟然也會拐良家少女,老牛吃嫩草也吃得太過分了。

  還是個女詞魁。

  真是不得了。

  算命漢子忽然想起了什麼,拈指如飛,約莫幾十個呼吸後,這位算命漢子猛然瞪大了眼睛,訝然失聲。

  “還有這種操作?”

  不得了不得了,真是不得了。

  李婉約是異人也便罷了,竟還是位驚豔時光的女中才子。

  一朝之詞魁!

  遮莫是自己算錯了?

  算命漢子不信,頭一回對自己的本事産生了懷疑,又拈指如花,片刻後嘀咕起來。

  不對不對,還不是女詞魁。

  也不對,是一位女詞魁。

  隻是這可憐的女詞魁,除了才華,什麼都沒給這個小姑娘留下。

  是幸還是不幸?

  和江秋州那個少年一樣啊。

  應該算幸運吧。

  畢竟這小姑娘可是拿下了那個自傲得像個狗屁一樣的詩仙。

  還天子呼來不上船,貴妃斟酒力士脫鞋,當年無人不知這貨的狂骨傲氣,現在看來也是一狗屁,不一樣被一個女詞魁迷得團團轉。

  算命漢子忽然将卦旗一摔,老子不幹了。

  指着老天爺怒罵,“你敢給李太白一個女詞魁,不敢給我一個魚美人?都是男人,怎麼差距這麼大!”

  天穹上驟然晴空起悶雷。

  算命漢子頓時蔫了,慌不疊拿起地上的卦旗,一溜煙躲進了人群裡,消失不見。

  出城不遠的夫子莫名其妙的擡頭看天。

  我沒執劍,也沒吟詩。

  怎的忽生悶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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