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何時,小晴也不知是從哪裡冒了出來,連忙撲了過去,哭道:“小姐,奴婢找了您一晚上,您怎麼在這裡啊?小姐,您受委屈了,咱們回去吧。”
方才的事,小晴也是看到了的,她覺得自己要完了,自家小姐出了這樣的事,回去後,隻怕她是活不成了。
回去?正哭的凄慘的莫如雪一怔,是了,這是軒轅灏的房間,她的房間不在這裡!她繼續留在這裡也是不合适的。
隻是……
她猛然擡眸,狠戾的瞪着莫夕顔,繼而又冷笑出聲:“誰要你假仁假義的?如今你高興了?看我如此出醜,隻怕你笑都來不及了吧?”
“大姐何以如此說?你出事,也不是我們想看到的啊!”莫夕顔蹙眉道,是你自己不要臉,這也能我頭上來嗎?
是,她是高興了。想你莫如雪堂堂一個嫡長女,若是規規矩矩的,又怎麼會到如此境地?還不是你自己作的?
是,她是高興了。因為,若是你不作,那今天倒黴的就有可能是她了!莫夕顔知道,莫如雪這次是完了,真的完了。
“你少假惺惺了。”莫如雪低吼,讓小晴将她扶起,兩人顫顫巍巍的就往外走去,莫夕顔裝作不放心她的樣子,和莫玉蝶一起将她送回了房間。
莫如雪也不推脫,原本她一整晚沒睡,也累的要命,若是讓她自己走回房間,那也着實是有些困難的。
然而,莫如雪才剛到房門口,就聽莫倩蓉哭着喊了一聲:“大姐……哇……我完了。”
……
當時,莫如雪和莫倩蓉是抱着痛苦了一陣的,兩人說了什麼莫夕顔并不知道,因為那是她和莫玉蝶已經被趕出了房間。
後來,可想而知,接下來的行程都被取消了,船也很快就靠了岸,丞相府的四個千金連同婢女一同送回了丞相府,出了這麼大的事,淩王自然不能放過休妻的機會,送回了這些人,他便立即進了宮。
此事非同小可,未來的皇子妃和三個男人那什麼了,這麼大的臉,皇族丢不起。
而莫如雪回到相府,徑直就去了自己的院子,船上那丢人的一幕,她不讓任何人提起,那件事,她也隻希望自己能盡快忘掉。
忘掉!她自己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她滿眼淚痕,還記得回來的路上齊親王看她時,那嫌惡的眼神,她的心,頓時就跟掉落在了冰窟一般。
可是,她想不明白,她明明找了人去想要毀了莫夕顔,可怎麼卻成了莫倩蓉受害?
她明明去了軒轅灏的房間,想要和他生米成了熟飯,然後逼着讓他娶她的,可到最後,那房間裡的人怎麼就成了韓靜柔?
忘掉是不可能的了,她現在就擔心爹娘知道了此事會如此處置她?她毀了自己,也毀了莫倩蓉……
想要瞞着,可能瞞多久?
看到船上那一幕的人太多,風言風語片刻之間就能傳遍京城,還有韓家,韓家又怎能不為韓靜柔來讨說法?
大家很快就會都知道的,她瞞不住的。
也隻能是能瞞多久就瞞多久吧。
而此時的韓家,也真的炸開了鍋……
韓靜柔正在地上跪着,她已經哭着解釋了半天了,一旁的薛佳穎也幫着解釋了不少,可韓大人總歸是怒氣不減,怒喝她:“靜柔,你膽子也太大了,淩王又沒有邀請你,你怎麼就敢跟着上了船?佳穎,你也是的,靜柔胡鬧,你也跟着胡鬧?如今出了這麼大的事,韓家的臉可真是丢盡了。”
韓家原本就沒什麼太強的權勢,本還想着靜柔長大了,這兩年若是能說上一門好親事,光耀門楣也不是難事的。可是哪知,哪知這丫頭竟然給他惹了這麼大的禍。
“爹爹,女兒真的不知道事情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的,但是昨晚最先和我在一起的是淩王。真的是淩王。”韓靜柔臉皮也是薄的,可是此事她不敢隐瞞,而且她也想了,當時情況很是奇怪,她自己也覺有種不可思議的感覺。
“哼!你還有臉說?若是淩王喜歡你,大可跟皇上求旨意要了你,可為何偏偏要在船上和你……”和你什麼,韓大人不好說,于是又道,“你怎麼就不想想?皇上才為淩王指婚沒多久呢,他婚期又近,怎麼可能這個時候和别的女人……唉!你這丫頭,你被利用了都不知道呢!”
韓大人倒是想的明白,到了這時,一旁的韓夫人也恍然大悟了,原本還想着,靜柔和淩王有了這層關系,想來要靜柔嫁去淩王府也不是不可能的,即便後來又和莫如雪有了什麼,可畢竟莫如雪也是女人,這女人和女人之間,還能真有點什麼不成?
總歸都是女人,等過段時間風言風語的少了,要嫁還是容易的。
然而,聽了韓大人的話,心裡也頓時想到了這點,“哎呀,老爺,若真是如此,那這可怎麼辦好呢?就算知道是淩王利用了靜柔,可我們也不能就這麼找去讨公道吧?淩王若是喜歡靜柔,便也不會利用了,淩王利用,便是不喜歡,既然不喜歡,那我們又能得了什麼好處?如此,豈不是害了我們靜柔一生了?”
“爹爹,我不知,我真的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的,我真的不知道……”韓靜柔喃喃自語,她知道,她沒希望了,她完了!
“你不知道?”韓大人怒氣沖沖的,幾次舉起了巴掌想要打靜柔,隻是那巴掌始終是沒能落下來,“你不知道?”
韓大人重複這那句‘你不知道’好幾遍,卻是氣的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他的女兒,出了這種事,整個韓家的臉都被丢盡,他心裡惱恨,她心裡又何嘗不惱恨?
韓家的風波鬧的不小,韓夫人的話過,韓靜柔也猛的一驚,她原以為,她已經赢得了淩王的喜愛,若是能跟了淩王,便不愁将來韓家沒好前程了。
可是,淩王竟然利用了她。
她還記得,淩王在她耳邊低語,說他喜歡聽話的女人,于是,她就做了個聽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