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雲背着昏迷的劉銘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回到施府,回到施府的時候,李振興正在施府門口焦急的等待着,見到施雲安然無恙不僅松了一口氣,連忙将施雲背上昏迷的劉銘接了過來,找人擡進了府中。
并且找來了施府内常駐的醫生,為劉銘檢查了一下身上的傷勢,幸好隻是皮外傷,隻所以昏迷隻不過是因為在被擊打的過程中腦袋受到了撞擊,有些輕微的腦震蕩。
“小姐,你先去休息吧,我在這裡照顧處長!”李振興端着一盆水進入房間,對一直坐在那守着劉銘的施雲說道。
“不用,我在這守着吧,你去休息吧!”施雲接過李振興手中端着的水盆,将毛巾浸濕,輕輕的為劉銘擦拭着臉上的傷。
李振興見到這不僅心中有些吃醋,但是卻也并沒有什麼怨恨,李振興雖然有時候愛欺負弱小,但是心腸還是很不錯的。
李振興離開之後,施雲為劉銘擦拭玩臉上的傷痕以後,輕輕的握着劉銘的手,輕聲道:“你千萬不要有事,否則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我自己的!”
這一夜施雲始終都握着劉銘的手,輕輕的說着什麼,一些當着劉銘的面不敢說的話,施雲這一夜都說了出來。
原本施雲以為時間能夠讓自己忘記這個男人,但是每當要忘記的時候,腦海中卻出現一個更加清晰的,周而複始,到了現在已經深深的印在自己的腦海中,就算想忘記都已經做不到了。
直到今天在審訊室中,劉銘對崗村次郎說出那句‘她是我的,誰都不能碰’的時候,施雲知道自己這輩子就是他的了,即使不能在一起,那心一輩子也不可能回來了。
就這樣施雲握着劉銘的手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而劉銘一夜沒回家,丫頭等了劉銘一夜,等天快要亮的時候,丫頭也開始着急了,随後給百樂門打了一個電話,問王傑劉銘在沒在那裡,王傑聽到丫頭的電話,不僅心中也是一沉。
但是為了不讓丫頭擔心,王傑對丫頭說道:“銘哥今天喝多了,就在這睡了,銘哥讓我給你打電話的,我給忘了,對不起嫂子,讓你擔心了!”
丫頭聽到王傑的話,不僅松了一口氣,道:“銘哥哥沒事就好,你也休息吧!”
王傑等丫頭挂斷電話之後,聽着電話那邊的‘嘟嘟嘟’的電話忙音,不僅陷入了沉思之中,最後深吸了一口氣,将電話猛地挂上,便出了辦公室,将百樂門中所有的兄弟都召集了起來,準備進入特高課去找人。
但是卻被張宇攔住,道:“不要沖動,就我們這些人沖進特高課就是去找死,也許銘哥沒有在特高課呢!”
“最後銘哥就是進入特高課的,你說不是在特高課在哪?”
“也許在施府的!”張宇盡可能的安撫王傑,不讓他沖動,分析的說道:“銘哥去特高課是為了施雲,也許是施雲受了什麼刑法,銘哥帶她回施府了呢?”
“那就去施府,如果施府沒有再次特高課!”此時天已經不再那麼黑暗,新的一天即将到來,但是在那個年代,新的一天就以為着新的擔驚受怕。
“現在天也快亮了,不如這樣,我們等一會,等天徹底亮後,如果銘哥還沒回來,我們就一起去施府,沒有再去特高課,我陪你們去!”張宇現在隻能使用緩兵之計了。
天剛剛亮,劉銘便迷迷糊糊的睜開了雙眼,感覺到自己的雙手被人握住,以為是丫頭,坐起身後便順勢輕輕的吻了一下,而此時施雲也因為劉銘的動作醒了過來,正好與劉銘慢慢睜開的雙眼對上。
施雲見到劉銘吻着自己的雙手,不僅臉色一紅,但是劉銘卻連忙将施雲的手,松開,道:“對不起,我以為是丫頭呢,我這是在哪?”劉銘說着不僅扯動了臉上的傷痕,痛的伸手摸了摸。
聽到劉銘的話,施雲的心中不僅很不好受,但是見到劉銘扯動臉上的傷痕,不僅又心軟了下來,來到水盆旁,将毛巾洗一洗,來到劉銘身邊,輕輕的為劉銘清洗一下臉上的傷痕。
“不用了,謝謝,我自己來吧!”施雲拿着毛巾的手剛剛碰到劉銘的臉龐,就被劉銘躲了過去,接過毛巾說道。
施雲見到劉銘的樣子,不僅苦笑了一聲,道:“我問你,你昨天在審訊室說我是你的,什麼意思?”
“啊?”聽到施雲的話,劉銘擦拭着傷痕的手不僅猛地用了一下力,疼的頓時吸了一口涼氣,道:“沒什麼意思,我隻是想救你,沒想那麼多,對不起!”
“就是因為你沒想那麼多,那時你說的話才是最真的!”施雲湊到劉銘的身前輕輕的說道。
劉銘感受到施雲湊到自己耳朵旁,吐出的呼吸,自己的心不僅越跳越快,施雲與南田櫻子不一樣,劉銘隻所以與南田櫻子走的這麼近是因為想要借助南田櫻子穩固自己的地位,而劉銘心中喜歡的第一個女人是施雲。
也許現在劉銘喜歡的同樣是施雲,而對于丫頭親情要多過愛情,但是一對夫妻,也隻有将愛情變成親情變成自己生命中不可分離的一部分,才能真正的天長地久,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施雲見到劉銘的樣子不僅笑了笑,在劉銘的臉龐上輕輕的親了一口,而後便站了起來,說道:“這就當是你昨天救我的獎勵!”
施雲說完便轉身離開了劉銘的房間,施雲離開之後劉銘靠在床上,不僅傻傻的笑了笑,但是突然想到了丫頭,自己一夜沒有回家,丫頭一定擔心壞了,想到這劉銘連忙起床穿上衣服,便向外走去。
“大少爺,你起來了!”雖然劉銘已經與施天正斷絕了父子的關系,但是施府内的下人還是喊劉銘大少爺。
“嗯!”劉銘答應一聲便繼續向外走去,守在那的那個小丫鬟連忙攔住劉銘說道:“大少爺,小姐說你起來的話,在房間等她一會!”
“怎麼了?”
“小姐沒說,隻是說讓你等她一會,至于什麼事,我就不知道了!”
“我現在有事,等她回來你就告訴她我走了!”劉銘想了想,最終還是沒有再在施府停留,離開了施府。
而就在劉銘離開的時候,施雲端着親自為劉銘做的早餐,看着劉銘匆忙離去的背影,不僅無奈的苦笑一聲,便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劉銘剛剛出了施府,就迎上了前來施府的王傑和張宇,他們二人并沒有帶手下,而是想要先來施府看一下劉銘是不是在這裡,王傑見到劉銘臉上的上不僅擔心的問道:“銘哥,你臉上的傷怎麼回事?”
“沒事,你們怎麼來了?”
“嫂子給我打電話問我你怎麼還沒回家,原本我想去特高課的,張宇說你可能在施府我們就過來了!”王傑說到這再次問了一聲:“銘哥你的傷真的沒事嗎?”
“皮外傷,沒事,你們回去吧,我自己回家,記住這幾天就呆在百樂門,不要出來,尤其是你!”劉銘看向張宇說道。
而後劉銘便自己回了劉家别墅,丫頭見到劉銘臉上的傷,不僅也是擔心的問了一遍,劉銘握着丫頭的手,輕聲的安慰道:“我沒事,你又一夜沒睡吧,快去休息吧!”
“我不困”丫頭緊緊的拉着劉銘的手不願意放開,劉銘見到丫頭的樣子不僅笑了笑,而後拉着丫頭進了房間,讓丫頭上床躺着,劉銘坐在床頭輕輕的摸着丫頭那已經鼓起的腹部,說道:“好好睡,我再這陪着你。”
“銘哥哥,我們離開上海吧。”這這幾天已經是丫頭第四次對劉銘說出這句話了。
“好好休息吧,不要想太多。”劉銘并沒有正面回應,隻是低頭輕輕的在丫頭的額頭吻了一下,小聲的說道。
劉銘不想離開上海,辛辛苦苦在上海站穩了腳步,他不想放棄,而且張笑林一死,他就能夠徹底的代替張笑林,成為上海灘的大佬,就連日本人也要讓他幾分。
丫頭沒有在問什麼,在劉銘的陪伴下,丫頭逐漸沉沉的睡了過去,劉銘就這樣靠在床邊,輕輕的守在丫頭的身邊,看着丫頭熟睡的臉龐。
“銘哥哥,救我,救我。”就在劉銘迷迷糊糊的也要睡着的時候,突然聽到睡夢中的丫頭,雙手胡亂的抓着,嘴中不停的喊着救命。
“不要怕,有我在,銘哥哥會永遠陪着你的,不要怕!”劉銘緊緊的握着丫頭的雙手,将丫頭的情緒穩定下來。
慢慢的丫頭平靜了下來,但是熟睡的臉龐上,始終都皺着眉頭,似乎還在剛才的噩夢之中,也許這也是丫頭為什麼不敢自己睡覺的原因。
劉銘看着丫頭連誰覺的時候都擔驚受怕的舉動以及眉頭緊皺的樣子,不僅真的有了帶着丫頭離開上海的心思。
現在在劉銘心中最在乎的人可以說就是丫頭了,隻要丫頭好好的,劉銘可以說可以為她最任何的事情,包括放棄辛辛苦苦在上海打拼出來的權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