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田櫻子雖然知道神木藤三等都是死海計劃的幌子,但是真正的死海用意她也是第一次聽到。
這也是神木藤三的死,并沒有讓南田武厄震怒的原因所在,如果神木藤三真的是死海計劃的重要人物的話,恐怕南田武厄早就不顧一切,也許真的會再次出現南京屠殺事件了。
“記住,這件事是絕密,你就當不知道,前往不要對任何人洩露,尤其是劉銘,知道嗎?”南田武厄對南田櫻子囑咐道。
“這點我還是明白的”南田櫻子道。
劉銘離開特高課之後并沒有回家,而是再次來到了百樂門,但是這一次卻沒有找王傑,而是在大廳找了一個偏僻的地方坐了下來,自己一個人靜靜的喝酒。
“已過淩晨十二點,你居然一個人在外面喝酒,還真是稀奇啊。”就在這時一頭短發面容美麗的楊紫欣來到劉銘的身邊,盯着劉銘說道。
“這麼晚,你來這裡不覺得更加的稀奇嗎?”
“是嗎?”楊紫欣很不客氣的坐了下來,然後讓服務員拿來一個杯子,倒了一杯紅酒,輕輕的抿了一口,盯着劉銘的襯衣領子,臉上帶着笑意說道:“那向來在外不近女色的劉處長,領子上居然有女人的唇印,是不是更加的稀奇?”
聽到楊紫欣的話,劉銘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衣領,而後将自己杯中的酒一口氣都喝光,而後向楊紫欣的身邊靠了靠,說道:“那你要不要也試一下?”
“劉銘,你真的變了,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我們的小夥伴了!”楊紫欣聽到劉銘的話,向旁邊靠了一下,對劉銘說道。
“哈哈哈哈!”聽到楊紫欣的話,劉銘點了一根煙,大聲笑着說道:“變了嗎?我覺得這才是真正的我。”
劉銘說完後不等楊紫欣說話,便站起身離開了百樂門,楊紫欣盯着劉銘那顯得有些孤獨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就在劉銘離開之後,一個男子來到楊紫欣的身邊,問道:“要不要跟着他?”
“現在這個人就是瘋子,跟着他那不是找死嗎!”楊紫欣很不耐煩的對那人說道,而後也站起了離開了。
這一切都被站在二樓的王傑看在眼裡,王傑盯着離開的楊紫欣心中不知道想些什麼,過了一會,對旁邊的人說道:“找幾個人保護銘哥,但是不要打擾他!”
“是!”王傑身邊的那個人答應一聲便向外走去。
離開百樂門的劉銘,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現在他不知道自己的家到底在哪裡,他不知道自己應該去哪裡。
就這樣劉銘一直在大街上溜達,而就在這是劉家别墅裡,丫頭坐在客廳裡,也并沒有睡,而是在等着劉銘回來。
劉銘一直再大街上溜達到快要天亮的時候,溜達回了劉家别墅,這是劉銘與丫頭結婚以後,隻要在上海的時候,第一次沒有給丫頭打電話解釋為什麼不回家。
當劉銘回到日本别墅區的時候,還沒有進家門,就想起了自己襯衣領口的那個口紅印,想了想便再次離開了,找了一個酒店,開了一個房間,而後洗了一個澡,将自己身上所有女人的痕迹都洗幹淨。
不知為何劉銘感覺到自己很疲憊,他不知道自己這樣活着到底是為了什麼,就這樣劉銘躺在床上,不知不覺中便睡了過去。
劉銘在酒店一直睡到下午兩點多鐘,起床後簡單的洗漱了一下,穿上自己洗幹淨的襯衣,便出了酒店。
等劉銘回到家的時候,丫頭依舊在客廳裡坐着,劉銘見到丫頭臉上露出微笑,道:“中午吃飯了嗎?”
“沒呢,你吃了嗎?”丫頭并沒有問劉銘昨天晚上是在什麼地方睡的,和誰在一起,隻是很平靜的對劉銘問道。
“我也沒呢,你這一說還真有點餓了,有吃的嗎?”不知道為什麼劉銘感覺自己與丫頭在一起的時候已經沒有以往的那種感覺,現在兩人在一起的時候很累。
“那我給你做飯,正好和你一起吃!”丫頭一邊說着一邊向廚房走去。
劉銘并沒有再說什麼,而是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就在這時,也許是知道他回來了,電話響了起來,是王傑打來的,相片以及洗了出來,問劉銘是送到家裡來,還是到百樂門去看。
“送到家裡來吧!”劉銘很平靜的說道。
就在丫頭做好了飯,兩人正在吃飯的時候,王傑親自将照片送了快來,将一個信封遞給劉銘,說道:“銘哥,所有的照片都在裡面了。”
“嗯,吃飯了嗎?”劉銘接過照片,對王傑問道。
“我吃了,沒事那我就先走了?”王傑說道。
“我送送你,順便和你說些事!”劉銘放下碗筷,順手将裝着照片的信封放在了桌子上便與王傑出了家門。
“什麼事?”出了家門王傑問道。
“沒事,我希望她能親自告訴我!”來到門外,劉銘歎息一聲坐在台階上,抽出煙遞給王傑一根而後自己點燃吸了一口說道。
王傑見到劉銘的樣子也已經明白了劉銘的用意,坐在劉銘的身邊,道:“銘哥,其實不用在意這些,就算是軍統的人又能怎麼樣,大不了就離開上海,其實最主要的是你心中怎麼想的!”
“我一直最在乎的人,一直都在欺騙我,我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辦。”劉銘深吸了一口氣,站起身繼續道:“好了,你回去吧,這件事我自己會處理好的。”
王傑也站起身,張了張口,想要說什麼,但是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而後便轉身離開了。
王傑離開之後,劉銘便轉身進了房間,來到客廳的時候,丫頭正坐在沙發上,拿着那些信封裡的照片發呆,劉銘來到丫頭的身邊,伸手在丫頭的手中拿過了那些照片說道:“什麼時候?”
“其實我父親剛開始并沒有把我賣到施府,而是賣給了戴笠,這件事我父親也不知道一直以為我是被賣到了施府”丫頭說到這已經哭了出來,看了一眼劉銘繼續說道:“我被戴笠送進了特務訓練營,在那裡呆了三年,十歲的時候被真正的賣到了施府,成為了丫頭。”
“當初軍統局的人就已經發現施府和日本人暗中來往,所以便派我前往施府潛伏,這些年我一直都沒有被啟用,一直處在靜默狀态,直到兩年前小姐在國外回來,我接到了第一個命令。”
“這麼說當初就算是我不救你,也有人救你了?”劉銘對丫頭問道。
“對,那個救我的人同樣會入贅施家,剛開始我以為你就是那個人,所以我想盡辦法讓小姐說服你讓你入贅施家,等我發現你不是的時候,我發現已經晚了,我真的已經愛上了你。”
“我知道當時你和小姐兩人已經互生情愫,但是我還是自私的慫恿夫人,讓你入贅施家娶了我,我知道隻要你娶了我,小姐就一定會和你斷絕關系。”
“我們兩個結婚以後,你對我的呵護對我的愛,讓我已經完全無法自拔的愛上了你。”
“劉家胡同那一次殺了那些殺手的,也是你吧?”
“是。”
聽到這劉銘不僅笑了笑,而後看向了丫頭,劉銘并沒有在問什麼,因為他知道已經不需要在問了。
原以為是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沒想到卻一直在騙自己,劉銘站起身沒有說話便向外走去。
“銘哥哥,對不起。”丫頭猛地站起身在背後緊緊的抱住劉銘,淚水已經布滿了整個臉龐,緊緊的抱着劉銘道:“不要離開我。”
劉銘就這樣任由丫頭抱着自己,過了一會,劉銘伸手将丫頭的抱着自己的手掰開,說道:“我想靜一靜,這幾天我回劉家胡同。”
“銘哥哥……”丫頭癱坐在了地上,看着劉銘離去的背影,大聲的哭了出來。
“姐姐,你怎麼了?”就在這時婷婷放學回來,正好見到丫頭坐在地上,連忙上前将她扶了起來,坐到沙發上,問道:“我剛才見到姐夫,我喊他也不理我,你們兩個吵架了?”
丫頭擦了擦眼淚,勉強露出微笑,對婷婷說道:“沒事,你會房間吧,”丫頭不想讓婷婷也卷入進來。
婷婷見到丫頭的樣子不僅也哭了出來,抱着丫頭也不說話,丫頭安慰道:“好了,别哭了,現在你的任務就是好好上學。”
婷婷聽到丫頭的話,并沒有說什麼,便站起身向外跑去,來到别墅區外,見到劉銘正坐在門口吸煙,跑到劉銘的身邊,質問道:“是不是你欺負姐姐了?”
“你小孩子知道什麼,快回去照顧好你姐姐。”劉銘說道。
“你知不知道你昨天一夜沒回來,姐姐就在客廳裡坐了一夜,一直等着你,而今天我去上學的時候我喊她去休息,而她始終都沒有動,就是為了等你,你為什麼還要欺負她。”婷婷說着便伸出拳頭在劉銘的身上打了起來。
劉銘并沒有反抗,腦中想着與丫頭在一起這些年的一點一滴,最後猛地站了起來,并沒有理會一直在旁邊念叨的婷婷,便向着别墅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