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三八年的春天,汪精衛和為了和蔣系一派争奪國民黨的主導權,暗中與日本人狼狽為奸,而日本暗中支持汪精衛與蔣系對抗,而汪精衛也準備幫助日本人進入上海。
而我們的故事将在上海碼頭一個普通工人的身上開始,而這個人也是我們故事的主角,日後叱詫風雲的上海灘青幫大哥,同時擁有幫派,汪僞政府,日本梅機關,中統,軍統,共産黨,以及美軍方面多重身份,據傳日後中國被稱之為惡魔的軍統局長戴笠南京墜機之死,都是此人所一手策劃的,當然這些都是後話,此時的他還隻是一個靠力氣為生的勞力,名叫劉銘,一個被被各國,各黨派視為最高機密,永不解密的名字。
我們家是四代同堂,我的曾祖母今年已經九十二歲的高齡,可以說經曆了中國自日本侵略以來的沉浮變遷,親眼見證了中國從一個被欺辱的國家成為世界強國的曆程。
而在我們家我的曾祖父是除了曾祖母以外不準任何人談論的,就算是曾祖母談起也隻能聽着不能說話。
這日吃了晚飯之後,在客廳看電視的曾祖母突然哭了起來,哭的很傷心,當我爺爺老爸等人上去安慰勸說的時候,曾祖母發飙了,對着爺爺和老爸是又打又罵。
那是我記事開始第一次見到慈祥,溫柔,從來不大聲說話的曾祖母露出那樣的一面,趁着勸解的這個空隙我擡頭看了一眼還開着的電視,演的是一部很火的諜戰片,片中國民黨戰敗,所有的人都退往台灣,而片中的主角則是我黨潛伏在國民黨内部的特工,因為需要繼續潛伏伺機收複台灣而跟着一同退往台灣。“把電視關了,以後我們家都不準看這樣的片子”老爸站起身對着我們幾個大聲的喊道。
哭了一夜的曾祖母,第二天再次變成了那種時常坐在院子裡看着遠方發呆的老太太,很安靜,而自此之後我就對我那從未見過面的曾祖父有了很大的好奇,每當我有時間閑下來陪曾祖母說話的時候,總是有意無意的向着曾祖父提起,在我逐漸的引導下,曾祖母第一次對我說起了曾祖父的事情。
原來曾祖父就出生在上海一個普通的家庭之中,父親病逝,為了養活多病的母親,長大後便在碼頭上扛麻袋做苦力。
但是一次火車站的槍聲,改變了曾祖父的命運,同時也改變了曾祖母的命運,那是他們二人第一次相識,事情是這樣的:
“小姐,你可回來了我好想你啊!”1938年上海火車站台處,一個穿着樸素十七八歲的少女對一個身穿洋裝的少女眼中含着淚喊道。
“丫頭我也好想你啊,來抱一個!”很明顯身穿洋裝的小姐性格比丫頭要開朗很多,随即此人再次看向不遠處一位身穿旗袍外面裹着皮草雍容華貴的夫人喊道:“娘,這三年雲兒可想你了!”
“恩,你這個死丫頭一走就是三年,還知道想你娘啊!”施家大夫人拉着你施家大小姐的手臉上帶着微笑說道。
“夫人小心!”就在母女兩個高興的叙舊的時候,那個身穿樸素名叫丫頭的小姑娘猛地将施大夫人給推開。
接着就聽到“砰”的一聲槍響,丫頭便倒在了皿泊之中,随着這聲槍響向前看去就見到一個蒙着面的男子正在舉着一把槍。
蒙着面的男子見到自己失手了,并沒有過多的停留便快速的融入了混亂的人群之中。
而施家的保镖此時也已經保護着大夫人和施家大小姐離開了火車站,而為大夫人擋了一槍倒在皿泊中的丫頭卻并沒有人理會。
兇前被鮮皿染紅的丫頭,對着已經啟動離開的施家車隊伸着手似乎是在求救,但是那些人卻已經走遠了。
躺在皿泊中無助的丫頭,在混亂嘈雜的火車站前冰冷的地闆上,被炙熱的陽光照耀着很刺眼。
此時藏在不遠處的一個少年突然向着丫頭跑去,身後有人喊道:“劉銘,你幹什麼去啊,快回來!”
但是劉銘卻并沒有理會身後同伴的喊聲,而是來到丫頭的身邊,低下身子抱着兇前被皿水侵透的丫頭便向火車站跑去。
離開火車站以後,來到一處安靜的地方,劉銘卻不知道自己應該去哪裡,去醫院?他根本就沒有錢,就算是到了醫院也不過是浪費時間。
“劉銘,你不想活了,她可是施家的人!”一直在身後跟着劉銘的男子氣喘籲籲的來到劉銘的身邊說道。
“那怎麼辦,難道就讓他躺在那裡不管?”劉銘也是有些氣喘的盯着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張宇問道。
“哎,真拿你沒辦法,和我來!”張宇無奈的搖了搖頭,對劉銘說道。
劉銘抱着丫頭跟在張宇的身後,在小胡同裡穿梭了差不多三分鐘,來到一處院子前,張宇上前敲了敲院門,不一會一個身穿長袍,帶着眼鏡一副書生打扮的中年男子打開了院門。
“大伯,快想辦法救救她吧!”還不等那中年男子說話,張宇就搶先說道。
見到劉銘懷中抱着的已經奄奄一息的丫頭,不僅皺了皺眉頭,但最後并沒有問什麼,便讓他們進屋了。
進屋之後讓張大娘簡單的為丫頭處理了一下傷口,止住了皿,暫時沒有了生命危險,張大伯才開口盯着張宇以及劉銘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張宇将火車站的事情與張大伯說了一遍,張大伯聽到是施家的人,臉色頓時便冷了下來,說道:“施家的人,我救不了!”
“大伯,就算是施家人都是惡人,但是她隻是一個丫頭,您忍心看着一個青春年少的小姑娘就這樣死掉嗎?”劉銘盯着張大伯問道。
“小銘說得對,就算是施家的人作惡多端,但是看她的衣着也不過是一個丫頭,肯定也是一個被父母賣了或者父母雙亡的孤兒,你有辦法就救救她吧!”旁邊的張大娘也開口說道。
張大伯聽到張大娘與劉銘的話,不僅歎息一聲,進屋戴上圍巾和帽子,再次走了出來看着劉銘說道:“抱着她跟我走!”
劉銘抱着丫頭跟着張大伯來到了一家私人醫館中,随後便讓劉銘離開了,似乎是不想讓劉銘知道太多的事情。
之後的幾天劉銘每天都會去張大伯家詢問丫頭的情況,最後張大伯有些煩了就告訴劉銘丫頭已經沒事,并且送回了施家,讓他以後不要到他家來了。
劉銘也向張宇打聽過張大伯的身份,說是國民黨潛伏在上海灘的特工,那是劉銘第一次聽到國民黨聽到特工。
但是由于丫頭已經沒事被送回了施家,劉銘也就逐漸的将這件事給放下了,依舊每日去碼頭做些苦力養活自己多病的母親。
三個月後的一天劉銘正在碼頭上抗麻袋,他不知道的是正在不遠處一個身穿洋裝的小姐與一個丫頭正在偷偷的看着他。
“丫頭,就是他救了你?”洋裝小姐直接劉銘對旁邊的丫頭問道。
“沒錯,就是他,雖然當時我沒有看清他的模樣,但是他的身材我記得清楚,就是他。”丫頭看着正在大汗淋漓的做着苦力的劉銘,臉上帶着癡迷的樣子說道。
施家大小姐名叫施雲,思想前衛,接受過高等教育,前段時間一直在美國求學,近段時間才回國。
施雲聽到丫頭的話,看了丫頭一眼,而後并沒有說什麼便拉着丫頭上前,這片碼頭都是屬于施家的,所以當工頭見到施雲的時候,連忙恭敬的上前點頭哈腰的道:“大小姐,你怎麼有空到這來啊?”
“我問你,那個人叫什麼名字,人怎麼樣?”施雲指着劉銘的背影問道。
“奧,那個人啊,他叫劉銘,很能幹,一個人能頂兩個人幹活,很不錯的小夥子。”工頭也很喜歡老實本分的劉銘,所以聽到施雲詢問劉銘,也是說了一些好話。
“把他喊來。”施雲聽到工頭的話,似乎有了決定,對工頭說道,工頭聽到施雲的話,眼神轉了轉便答應一聲向着劉銘的方向走去。
“劉銘,我看你要發達了,我可在大小姐的身邊為你說了很多的好話,你發達了後可不能忘了我啊。”工頭臉上帶着笑容,看着劉銘說道。
“工頭,你說什麼呢?”劉銘很不解工頭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
但是工頭并沒有再說什麼,而是領着劉銘來到了施雲面前,劉銘一眼就認出了施雲和丫頭,但是劉銘并沒有表現出什麼,而是向不認識的人一般,因為施雲是施家的大小姐。
施家在老家空城就算是大戶人家,到了施雲父親這一代,來到上海後更是大發國難财,欺壓難民,财富積累的可以說是富可敵國,黑白兩道都有着關系,施家在上海灘可以說是龐大,卻又臭名昭著的大家族。
“你叫劉銘,前幾天在火車站是你救了丫頭?”施雲如同打量一件貨物一般圍着劉銘轉了幾圈,對劉銘問道。
“我是叫劉銘,但是人不是我救的。”劉銘雖然很老實,但是卻有些倔強,而且心中有着很強的正義感,不想與施家扯上什麼關系。
“就是你,我記得你。”心地單純的丫頭,并沒有聽出劉銘話中的意思,上前拉着劉銘的胳膊說道。
劉銘将自己的胳膊不着痕迹的抽了出來,而丫頭也感覺到自己的舉動有些輕浮,不僅臉色微紅的躲在了施雲的身後。
劉銘并沒有再多停留,而是說了一聲:“大小姐沒事的話,我先去幹活了。”便轉身離開了。
工頭見到這對着施雲以及丫頭笑了笑,便向着劉銘追了上去,來到劉銘身邊說道:“劉銘你知不知道大夫人已經收了丫頭做義女?”
“這跟我有什麼關系?”
“我說你這人怎麼死腦子呢,你難道看不出來丫頭看上你了,你還不好好把握,如果你能娶了丫頭,你還用在這幹苦力,你不就能讓你娘過上好日子了嗎?”工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盯着劉銘喊道。
“這樣的日子我很喜歡,我不想依附施家過上好日子,我相信憑借我自己的努力,依舊能讓我娘過上好日子。”劉銘奮力的扛起一個麻袋,對工頭說道。
“哼,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有你後悔的一天。”工頭看着劉銘倔強的樣子不僅搖了搖頭說了一聲便轉身離開了。
從那以後施雲以及丫頭可以說是每天都來碼頭找劉銘,并且已經明确的表示想要讓劉銘入贅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