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徐友昌的話,王亮的眼神頓時便亮了起來,能夠親自去蔣公子的身邊做事,這可以說是王亮夢寐以求的,連忙恭敬的說了一些好話,懷着激動的心情便退了出去。
這一次又軍部第二廳直接調動了一個連的兵力,讓王亮指揮,勢必要按照名單上的人名,一個不漏的全部抓起來,秘密的審訊,說不定能挖出有價值的情報。
馳往監獄内,又到了放風的時間,按照約定,走出牢房來到防風的操場上後,劉銘便特意的找了一個接近李成山的位置,坐了下來,等待時機。
時間過了不長,不遠處幾個聚在一起的囚犯便相互争吵了起來,此時薛連奎也來到劉銘的身邊,輕聲囑咐了一聲:“要快一點,時間一長,變數太多,被人發現了,可就不好了”
“嗯!”劉銘簡單的答應了一聲,便站了起來,向看熱鬧一般向着争吵的方向走去,而李成山就在那附近,路過的時候,将一張提前準備的紙條塞到了李成山的手中,為了節省時間,紙條上面寫着劉銘和呂梁見面時的暗語,以及自己的身份。
“你裝什麼裝,都到了這個時候了,還放不下你處長的身份架子,在外面我得供着你,在這裡,你他媽就得聽我的”争吵的地方越發的激烈起來,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動手的趨勢,那些守在周邊的獄卒也發現了這裡的情況,向這邊走來。
見到獄卒過來,薛連奎率先出手了,在獄卒來之前所有的人都糾纏在了一起,獄卒連忙上前想要為他們拉開,這裡關押的都是一些重要的人物,可不能有任何的閃失,否則他們都沒有好結果。
而此時劉銘和李成山也來到了早就觀察好的地方,在這裡可以說是站在瞭望台上的守衛都看不到,唯一的能見到這裡的地方也被那些扭打在一起的人給擋住了。
“你這是何必呢,為了我們冒這麼大的危險,不值得”這是李成山寫在紙上的一句話。
“李司令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你找機會将你知道的被關押在這裡的人都寫成名單”劉銘快速的說道,而後将準備好的備用紙筆塞到了李成山的口袋中。
李成山也不再多說廢話,而是将自己知道的大緻的寫了下來,最後寫了一句:“你要小心,你不能出事,必要的時候可以利用我們當作擋箭牌,撇除自己的嫌疑”
“你放心吧,不會有事的”劉銘臉上露出一絲微笑,轉身離開的時候,臉上的微笑消失了,有的隻是平靜,讓人看不出一絲的變化。
見到劉銘走了過來,一直在人群之中挑撥的薛連奎也不僅松了一口氣,而此時監獄長也接到了舉報,帶着人親自的趕了過來,将糾纏在一起的人群給分開了,放風時間提前結束,所有的人都回到了自己的牢房。
回到牢房之後,薛連奎的臉色沉了下來,湊到劉銘的身邊,道:“雖然我們沒有留下什麼破綻,但監獄長也是一個聰明人一定會想到這是有人故意挑撥離間,瞞不了多久的,我們得盡快的行動了,否則離不開的。”
“你放心吧,我保證一定讓你離開監獄,實在不行我就炸了整個監獄”劉銘的話讓薛連奎一驚,連忙阻止劉銘道:“你這個想法可是很危險啊,原本我還以為你有什麼好辦法呢,早知道是這個辦法,我就不和你合作了,這樣我們會死無葬身之地的”
“哈哈……反正現在你已經上了我這條賊船了,想下船,可沒這麼簡單了,還是老老實實的聽我的吧”劉銘在床上躺了下來,悠哉的說道。
“行,你厲害,唉,我早就該想到,如果這麼容易出去,這裡就不能被稱之為地獄了,地獄什麼意思,那就是死了就不可能活的意思”薛連奎這個人雖然并不算太壞,但也絕對算不上什麼好人,而且善于察言觀色,溜須拍馬,否則也不可能在自己上任後勤部長的這短短的時間便聚集了大量的錢财,雖然最後被抓了起來,但在他能隔段時間就出去逍遙一次,就可以看出他的底牌絕對不像表面這麼簡單,這也是劉銘選擇他的原因之一。
“逗你的,不會向你說的那樣的,過不了多久,你就會出去,而且還是毫發無傷的出去,放心吧”劉銘說完便轉過了身去不再理會薛連奎,在想着接下來的應該怎麼走。
李成山給劉銘的信息中明确的表明,那些被真正重要的人,都是單獨關押的,幾乎是不可能見到,而他是因為咬斷了舌頭,已經沒什麼大用了,才關押在這混合監獄區内,在這監獄後面有一扇被常年鎖住的大門,那裡面才是真正的重要人物,很多的共産黨高官以及國民黨内部曾經掌握大權,有着影響力的高官。
劉銘所說的炸掉這裡,也并非是随口這樣一說的,在這裡不可能指定的将誰救出去,這根本就是無稽之談,唯一的辦法,就是一起走,讓這所監獄徹底的消失,所有的人都一起消失,現在劉銘所要考慮的就是怎麼才能讓自己在這次的計劃之中摘出來,不受到牽連。
就在此時劉銘費盡心機想着離開這裡的辦法的時候,外面也不平靜了,章光被蔣公子親自命令施行抓捕,那份和章光有過聯系的所有人的名單,也被送到了蔣公子的面前,并且全部抓捕了起來。
王亮這樣做就代表了他和陳立夫站在了對立面,自然不可能将抓捕的這些人關入中統的關押室内,也不可能關入軍統,畢竟蔣公子還是要考慮陳立夫的臉面問題的,最後經過思索決定,借用馳往監獄,在馳往監獄内,完成審訊。
好在馳往監獄很大,有很多空閑的區域,特定的劃出了一個區域,負責關押章光以及那些按照名單抓捕的地下黨員,不管怎麼說都是在一個監獄内,很快消息靈通的薛連奎便知道了這個消息,并且告訴了劉銘:“旁邊空閑的牢房内,又關押了一批人,你是不是把他們也一并救了?”
“又關押了一批人,什麼人?”這一次劉銘确實并不知道,其實他不知道的是,他所煩惱無計可施的事情,章光已經替他在逐步的解決,而這個辦法還是犧牲自己,在監獄内劉銘所做的一切都将加在他的身上,更加的坐實他共産黨間諜的身份,也坐實自己那個對于共産黨來說絕對重要并且唯一的“天鵝”身份,隻有這樣共産黨才會不惜犯險,不惜一切代價營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