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呂梁的話,張宇似乎想起了什麼,連忙說道:“難道劉銘和南田武厄想要搞戴笠?”
戴笠自從成為軍統局局長以後,可以說是殺人無數,不僅是日本人将戴笠當成最危險的人之一,就連共産黨都時刻防備着戴笠。
可以說戴笠就是一個魔鬼,不僅殺日本人和共産黨,就算是與自己對立的國民黨有時候也不放過,而且戴笠異常神秘,想要找到他很難。
劉銘和南田武厄真的要對戴笠動手的話,兩方誰死現在還真的不好說。
施雲聽到這不僅再次擔心起來,最後實在是忍不住,站起身道:“不行,我要去阻止他。”
“不要傻了,現在的劉銘沒有誰能阻止他的,你去了是會有危險的。”張宇拉住想要走的施雲說道。
呂梁也開口對施雲勸解道:“張宇說得對,而且我們前線的同志沒有這批藥不知道要死多少,所以我們一定要以大局為重。”
聽到張宇和呂梁的話,施雲并沒有再說什麼,也沒有再去找劉銘,而是默默的祈禱劉銘一定要安然無恙。
這一次回到上海之前,施雲已經知道這是近期最後一次再回上海了,現在不論是日本人還是國民黨都對共産黨虎視眈眈,所以共産黨實行敵進我退政策,退守根據地。
所以在前天晚上見到劉銘的時候施雲才會失控,想要讓劉銘跟她一起離開,因為他知道如果這一次劉銘不和她一起離開的話,可能就是永别了。
而此時的劉銘正在特高課南田武厄的辦公室内,與南田武厄商議着什麼,南田武厄對劉銘道:“你真的想要這樣利用戴笠?”
“怎麼,留着你的命難道還不願意?”劉銘看向了南田武厄反問道。
南田武厄找上劉銘的時候,就已經準備用自己的命讓劉銘在戴笠那裡獲得信任,但是今天劉銘卻給他帶來了另外一個方法。
如果真的能夠成功的話,不僅他可以不用死,戴笠還會被他們當搶使,這把搶可以替劉銘殺了劉舟,可以替南田武厄完成即将被軍部破滅的死海計劃第一階段。
“但是你的這個計劃,要那些藥幹什麼?”南田武厄在心中仔細的想着劉銘所說的那個計劃,不放個任何一個細節,一個纰漏。
“給共産黨,你也知道我和施雲以及張宇的關系,殺一個共産黨容易,但是進入他們的根據地不容易。”
“你是說将人藏在藥裡?”
“不,這樣突然出現一個人很容易被懷疑”劉銘說到這湊到了南田武厄的耳邊小聲的說了幾句,聽到劉銘的話,南田武厄對劉銘道:“你才是最完美最優秀的特工。”
“過将了。”劉銘的露出一絲微笑,随後便站起身道:“那些藥我已經有些門路了,你隻要告訴崗村次郎到時不要去破壞我的好事就行了。”
“我等着你的好消息,如果這次計劃實行的順利的話,我會向天皇申請,給你日本人的身份,加官進爵。”雖然以前南田武厄知道劉銘不簡單,但是直到今日才算是真正的明白了劉銘的恐怖。
一個優秀的特工,不隻是毒辣狠毒就可以的,而是要想辦法打入敵方的内部,讓敵人相信你,但是南田武厄還是忽略了一點,既然劉銘在國民黨和共産黨以及他這裡三重身份,就真的能夠确定劉銘是真心想要為他,為特高課服務嗎?
劉銘出了特高課,上了車,對洪濤道:“去楊宅。”
楊宅的主人名叫楊齊,是青幫最老的一輩人,也是當初與張笑林一起成長的青幫大哥,張笑林的老兄弟。
張笑林死後,楊齊是第一個發出聲明擁護劉銘為青幫龍頭的老人,所以依舊掌管着青幫一些地下交易。
“劉老大,你怎麼有空到我這裡來了。”劉銘來到楊宅,聽到消息的楊齊親自迎接,臉上帶着微笑說道。
“楊老,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晚輩是有件事想請楊老幫忙。”劉銘自從成為龍頭之後,雖然對那些不擁護他的人手段毒辣全部鏟除了,但是對擁護他的這些老人,劉銘每次還是很恭敬的。
楊齊與劉銘來到客廳,将劉銘請到上座,道:“劉老大說這話就見外了,我是青幫人,而你是青幫龍頭,我們兩個還說什麼幫忙的話。”
“楊老太客氣了,不管怎麼說,我都是晚輩,一些事還要靠着你們這些老前輩來支持”說到這劉銘對洪濤道:“把給楊老的禮物拿來。”
洪濤聽到劉銘的話,洪濤将手中提的兩個箱子其中的一個遞給劉銘,劉銘接過,放在了旁邊的桌子上,拍了拍,對楊老說道:“這些是晚輩孝敬楊老的。”
“你看,你這是幹什麼,拿……”楊齊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見到了劉銘打開的箱子,足足有十幾根金條,眼神中頓時就有了光彩,将要說的話吞了回去,道:“既然劉老大有着意思,我也就收下了,有什麼事我一定拼了我這條老命為老大辦好。”
聽到楊齊的話,劉銘笑了笑對洪濤擺了擺手,将另外一個箱子遞了過來,而後在懷中掏出一張紙條,道:“想辦法,幫我找齊這上面的所寫的東西,這些錢是讓你打點和那些東西的錢。”
楊齊将那張紙條拿過來看了看,而後不僅有些為難的道:“老大,這些可都是禁藥,在日本人那裡比搶看管的還嚴,我們走私的有規矩,走搶走煙不走藥。”
“日本人那裡你放心,隻要你有辦法搞到這些藥,不僅有錢我還保證你在上海絕對安全。”
其實最後一句話,也是劉銘在威脅楊齊,楊齊是個老油條自然聽明白了,連忙說道:“老大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一定盡最大的努力,老大放心。”
“我可沒時間等,搞齊這批藥,兩天假以後的夜裡在福運碼頭裝船,而後就沒你的事了。”劉銘說完後便站起身離開了楊宅。
劉銘離開之後,楊齊收起了那臉上獻媚的微笑,想着怎麼去為劉銘弄到這批貨,如今藥物比搶還要是禁物,所以一般沒人會去砰這類東西。
一切都安排好後,劉銘就回了百樂門,再次坐在了沙發上不是抽煙,就是閉着眼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如今口袋已經張開了,接下來就要看怎麼才能讓獵物自己走進口袋中,而又無所察覺。
“咚咚咚。”過了一會劉銘的辦公室被人敲響了,劉銘應了一聲,吳财便進入了辦公室來到劉銘的身邊道:“銘哥,戴笠聯系我們了,說是如果你要見他就去天津,他在天津見你。”
“這個戴笠還真是不簡單,我們的電台沒辦法聯系他,但是他卻有辦法直接聯系我們的電台。”劉銘知道戴笠這個中國最神秘最恐怖的人不是白叫的。
“沒錯,就在他給我們發來消息後,我順着軌迹再次追蹤,但是卻并沒有追蹤到任何的波動,毫無痕迹可以探查。”吳财也不僅對戴笠的情報機構有了很大的興趣,佩服的說道。
“就算是查出電台的軌迹,也無用了,我現在在想,戴笠為什麼會讓我去天津見他呢,他應該知道我現在不能離開上海的。”劉銘當初與戴笠合作的時候就已經說明了可能發生的一切,戴笠不應該冒着這麼大的危險讓劉銘去天津的。
除非戴笠另有别的打算,一個針對劉銘的打算。
“難道戴笠想要用銘哥你做誘餌,為他釣出什麼?”
“我知道了。”劉銘聽到吳财的話,仔細在腦中将事情整理了一遍,而後笑了起來,道:“既然這樣,那就去天津。”
“銘哥,會不會太危險了?”吳财有些擔心的道。
“這件事你就不要想了,你就密切監控日本人的電台和所有的電話,我感覺一定能得到什麼意想不到的驚喜。”劉銘站起身對吳财說道。
吳财點了點頭,便離開了百樂門,就在吳财離開百樂門的同時,一個匆忙的身影,也緊跟着離開了百樂門,來到路邊一個電話旁,撥通電話,道:“銘哥這兩天會去天津與戴笠見面,似乎兩人在預謀着什麼,至于是什麼他沒說,我也不敢去問。”
小胡同張大伯的院子裡,呂梁聽着電話,過了一會道:“你一定要注意安全,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去招惹劉銘,現在劉銘能做出什麼事,誰都不知道。”
呂梁挂斷電話之後,深吸了一口氣,對旁邊看着他的施雲以及張宇說道:“劉銘要去天津與戴笠見面,在這之前劉銘見了南田武厄一面,說了什麼不知道。”
“看來劉銘真的要将矛頭對準戴笠,劉銘雖然在上海無人敢動他,到了天津他什麼也不是,而且他的對手還是戴笠。”張宇分析說道。
這幾天施雲的心一直不能平靜下來,這又聽到張宇和呂梁的話,不僅再次道:“不行,我得去找他,不能讓他去送死。”
“别着急。”呂梁将施雲拉住,道:“劉銘不可能大張旗鼓的離開天津,我想他一定會利用給我們的藥跟船秘密離開上海,到時一定會見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