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銘的這一腳可絲毫的沒有留情,頓時那個日本人就捂着肚子趴在了地上,劉銘并沒有就此罷休,而是上前對着那日本人再次猛踢了幾腳。
那日本人的慘叫聲讓外面的日本憲兵全部端着槍沖了進來,龜田大聲喊道:“住手,在不住手開槍了。”
而這時一直在外的王傑等人也闖了進來,擋在了劉銘的身前,雖然有些顫抖,但是并沒有一個人退縮。
而至此之終南田櫻子都沒有說話,就連那個日本人被劉銘毆打的時候,也沒有說話,這時南田櫻子開口了,用日語對着龜田說了幾句。
龜田惡狠狠的看了一眼劉銘,便對着日本憲兵擺了擺手讓他們把那日本人帶出去。
“南田課長告辭了。”劉銘捂着肚子對南田櫻子說了一句,便在王傑的攙扶下走出了特高課。
劉銘離開之後,南田櫻子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來到了桌子面前坐了下來,龜田很不解的對南田櫻子問道:“課長,為什麼讓一個支那人這麼嚣張,這樣一來我們特高課還有什麼威信?”
“你不懂,他說的對,我們帝國要想在上海灘成事就必須靠着他們,否則我們軍隊不知何時才能進入上海,徹底攻占這座城市。”南田櫻子說道。
“施天正不更合适嗎?完全的服從我們,害怕我們,我們不是更好控制嗎?”
“施天正老了,服從我們不過是為了自保,為了頤養天年,沒有了沖勁,而劉銘不同,他沒有任何的黨派底細,隻是一個狂妄的江湖大哥,而且還是我們大走狗施天正的義子,正是我們現在需要的人。”
“屬下愚鈍。”
“也可以這樣說,現在我們需要的不是一條溫順的看家狗,而是一條張牙舞爪四處咬人的瘋狗。”聽到南田櫻子的話,龜田不僅也是贊賞的露出了微笑。
“課長英明,有您在這上海坐鎮,我相信我們大日本帝國會不費一兵一卒占領上海這座城市。”龜田連連的對南田櫻子拍着馬屁。
南田櫻子也笑了起來,對龜田說道:“你去告訴谷一,這些天讓他老實一些不要去招惹劉銘,瘋狗不一定是隻咬敵人的。”
出了特高課,劉銘深吸了一口氣,而後上了車對王傑問道:“那三個兄弟怎麼樣了?”
“雖然遍體鱗傷,但是性命無礙,已經送去醫院了。”王傑等人此時對于劉銘可以說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這就好,對了,死的那三個,你去他們家看看,給一筆撫恤金。”劉銘再次交代到,而後便讓人将他送回了施府。
當劉銘回到施府自己的院子的時候,見到施雲與丫頭正在亭子裡有說有笑的,見到劉銘回來,丫頭對劉銘喊道:“銘哥哥,你回來了。”
“嗯,說什麼呢這麼高興。”自從劉銘入贅施家以後,施雲和丫頭的關系就緊張了起來,劉銘還沒有見過丫頭這樣高興過。
“沒什麼,隻是前幾天我們在延安的事情。”施雲盯着劉銘說道。
劉銘聽到這心中頓時咯噔一下,連忙找了一個借口回房間了,回到房間之後的劉銘心中根本平靜不下來,他真的怕施雲會和丫頭說些什麼。
但是這一日丫頭都很高興,并沒有表現出什麼不一樣的情緒,劉銘現在雖然是施家名義上的大少爺,但是卻也并不和施天正一起吃飯的,而是有人專門将飯菜送到他們自己的院子裡。
吃完飯的時候,原本很高興的丫頭,不知道為什麼情緒突然低落了下來,劉銘将丫頭喜歡吃的糖醋排骨夾到丫頭的碗中,道:“怎麼了丫頭?”
“沒什麼”丫頭說着沒什麼卻放下了碗筷,盯着劉銘問道:“銘哥哥,如果我不在乎你和小姐在一起,你會和小姐在一起嗎?”
聽到丫頭的話,劉銘也沉默了下來,但是劉銘并沒有說話,隻是放下了碗筷站起身離開了房間。
劉銘離開之後丫頭不僅也是眼中含着淚,坐在那裡一動不動,不知道想些什麼。
雖然丫頭相信劉銘,但是她卻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問出那樣一句話,丫頭知道這句話讓他兩人之間已經出現了芥蒂。
劉銘來到房間外,坐在院子門口的台階上,抽出一根煙點燃,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而後将混濁的煙再次吐了出來。
“怎麼,和丫頭吵架了?”路過的施雲,見到劉銘一個人坐在台階上吸煙,坐到劉銘身旁問道。
劉銘将手中的煙扔在了地上,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沒有,屋裡太悶,出來透透氣。”
“行了,不用瞞我,等任務完成之後,我就離開上海,不會在出現的,不會打擾你的生活。”施雲對着劉銘笑了笑說道。
“你是施府的大小姐,這裡是你的家,要走也是我們走才對”
兩人在院門口并排坐着說道很晚,而丫頭在房間中就那樣看着兩人的背影,漸漸的丫頭的眼淚便不自覺的流了下來。
當劉銘回到房間的時候,丫頭已經睡下了,蒙在被子裡,對着牆壁,劉銘輕輕的脫了衣服上了床。
劉銘上了床後,輕輕擡起上身,看了一眼對着牆壁的丫頭,但是此時的丫頭并沒有睡着,而是睜着雙眼。
“還沒睡呢,我以為你睡着了呢?”劉銘見到丫頭并沒有睡,動作大了些,在背後将丫頭抱住。
“我還以為你不回來了呢。”突然丫頭将劉銘抱住自己的身體推開,轉過了身,撅着嘴委屈的樣子對劉銘說道。
劉銘笑了笑,拉過丫頭的手,說道:“我不回來我能上哪去,而且現在沒我寶貝陪着我我也睡不着啊。”
丫頭聽到劉銘的甜言蜜語果然笑了起來,道:“那你離開上海的這些天是和誰睡的?”
劉銘聽到這頓時慌了起來,因為是施雲将他們睡在一個房間的事告訴了丫頭,在床上坐了起來,舉着右手發誓道:“我發誓,她睡床上,我睡地下我們什麼都沒幹,我連看都沒看。”
“你們睡在一個屋裡?”丫頭聽到劉銘的話,剛剛露出笑容的臉龐頓時又陰了下來,眼中再次含着淚。
“啊?”丫頭的一句話,劉銘就知道自己算是不打自招了,也許人就是不能做壞事,否則聽别人說話自己就往那方面想。
見到劉銘一臉懵了的樣子,丫頭猛地推了一下劉銘,沒坐穩的劉銘頓時就在床上掉了下去,丫頭見到劉銘摔了下去,很明顯有些心軟,但是最後還是強忍着沒有理會劉銘。
快速躺了下來,蒙上了被子哭了起來,聽到丫頭哭了起來,劉銘連忙爬了起來,再次上了床,抱着丫頭說道:“我們真的是什麼事都沒發生,當時的情況是這樣的……”
劉銘将當天的事情對丫頭都說了一遍,但是不管怎麼說丫頭就是蒙着被子在那裡哭,哭着哭着丫頭便睡着了。
看着睡着的丫頭,劉銘不僅深吸了一口氣,躺在那裡,小聲的自言自語道:“可算睡着了,願天亮晚一點到來。”
但是第二天一早并沒有如劉銘想的那樣,而是丫頭假裝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照常的起床,為劉銘做早餐。
劉銘醒過來的時候,丫頭已經做好了早餐,坐在那裡一句話也不說,劉銘也沒有說話,便自己穿上衣服,洗漱了一下,開始吃早餐。
整個過程丫頭都很平靜,表情很嚴肅,不哭也不笑,最後劉銘實在是忍不住了,對丫頭道:“丫頭,你說句話好不好?”
“不好,從現在開始我不理你。”丫頭掃了一眼劉銘,冷哼了一聲說道。
劉銘見到這不僅笑了笑,丫頭見到劉銘笑,自然的問道:“你笑什麼?”
“你不是說不理我嗎,我不告訴你。”劉銘依舊笑着對丫頭說道。
丫頭聽到劉銘的話,鼻子皺了皺,對着劉銘就是一拳,而後将生氣化為飯量,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慢點,在噎到。”劉銘盛了一碗湯遞到丫頭說道。
而這一幕卻正好讓前來找劉銘的施雲見到,見到劉銘和丫頭恩愛的樣子,一時之間施雲居然站在門口愣住了。
“大小姐”還是丫頭見到了施雲,站起身喊道,劉銘也是看了一眼施雲,但是卻并沒有說什麼。
施雲對着丫頭笑了笑,來到劉銘身邊說道:“這一次我們協助你完成任務的同志已經到了,希望見你一面,你看……”
“你們有什麼決定通知我就行,不需要見面。”劉銘不想和國共兩黨有任何的關聯,這樣才能确保自己的安全。
“這次我們的同志你也認識,老朋友來了,你不想見見?”
“我和你們的人沒有什麼朋友吧?”
“好,朋友可以不見,那丫頭的救命恩人你得見吧?”
聽到施雲的話,劉銘看了一眼施雲,想起了當初丫頭在火車站被劉舟誤傷,劉銘抱着丫頭跟随張宇去了他的大伯家,那個戴着眼鏡,很斯文的教書先生。
“張宇也是共産黨?”剛才施雲說過這次開的同志有老朋友,而劉銘的老朋友也就隻有張宇這一個。
“見了就知道了。”施雲故作神秘的說道。
“好,今天晚上讓他們去古順夜總會,我在那裡等着”劉銘說到這想了想繼續說道:“記住,跟着人群進去,王傑見到你會領你們進我辦公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