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嫖客,紛紛羨慕地看向仲員外。
仲員外滿臉紅光,得意非凡。
牡丹下台後,衆嫖客又起哄要求趕緊抽簽,決定剩餘的四名姑娘。
四名恩客很快随機選出,結果宣布後,被選中的四人激動地臉色通紅,有人花一百兩的高價收買滾床單的權利,竟是無一人肯出賣。
李青雲看着這瘋狂的場面,心中暗暗感歎:生理需求才是第一需求啊!
他突然想起前世大學的兄弟――小成爺,此人号稱閱盡天下A片,精通各式體位技巧,理論知識極其豐富,自稱華夏AV第一人!若是此人在,再調教一下閣中姑娘的床上技巧,那豈不就是無敵了!說不定金河鎮從此就能成為大隋朝青樓文化第一重鎮。
辣舞過後,就是一些尋常表演了,精蟲上腦的嫖客們自然是待不下去了,于是紛紛離開。
荀芳閣大門重新打開,門外猶自有好多人還沒散去,見有人出來了,紛紛湊上來打探情況。
出來的人都一個答案:值,絕對值,甭說一兩銀子了,就是十兩銀子也不貴!老子明日還來買票!
這樣一來,更是惹得沒進去的人好奇不已,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何所有的人出來後,都是滿臉紅光,卻又紛紛搖頭哀歎?真實令人心癢難耐啊!
今日開業首日,僅僅一個時辰的功夫,荀芳閣進賬近五百兩銀子!反觀百花樓今日進賬還不足百兩,還不及平日的一半。
楊媽媽也是個精明人,本來打算今日讓紫煙演唱那首《水調歌頭》的,可現在卻改變了主意。紫煙還是個清倌人,是屬于那種可遠觀而不可亵玩的,她對那些書生才子有着巨大的殺傷力,與現在的宅舞是完全兩種風格,待得幾日過後,再贈加一出清新的文藝場節目,專門吸引讀書人來。
接下來的幾天,尋芳閣場場爆滿,一票難求。隋朝的人也不傻,很快有人嗅到了商機,于是曆史上第一批票販子出現了。
黃牛倒票,一兩銀子一張的票被炒到了三兩一張!
李青雲知道,隻要在門票上略作修改,還有極大的獲利空間,比如按照靠台的位置,設置三六九等,一類票十兩一張,二類票五兩一張,三類票一兩一張。
但是最終他并沒有将這個辦法告訴楊媽媽,最終目的在于打壓百花樓,不是幫尋芳閣賺錢,權當是為金河的男同胞們貢獻一次了。
百花樓的生意一落千丈,這幾日是一日不如一日,老鸨子張媽媽想盡了一切辦法,降價打折都沒人來。
因為尋芳閣無形中已經提升了人們的品味,再去百花樓隻覺味同嚼蠟,而且群衆的盲從效應極其厲害,大家都一窩蜂地往尋芳閣擠,好多不明白的也跟着湊熱鬧,無形中就給尋芳閣打了廣告。
百花樓連續幾日收入銳減,進賬銀子不及之前的一半,已經處于虧損狀态,張媽媽終于感到了一絲害怕,再這麼下去,恐怕東家就該暴怒了。
又過了兩日,百花樓的進項越發減少,李青雲慫恿楊媽媽派人暗地收買百花樓的幾名招牌姑娘,花錢為她們贖身,讓她們跳槽到尋芳閣,給百花樓來一招釜底抽薪。
楊媽媽被張媽媽壓制了幾年,早已積怨極深,聽了李青雲的建議後,立馬就着手實施了。
百花樓這幾日人心思動,接連幾名頭牌要求贖身,張媽媽終于撐不住了,派了人來找李青雲說和。
說和的人到了妙手堂連門都沒能進去,就被轟走了。
張媽媽欲哭無淚,此時方才後悔小看了李青雲,再次吃了大虧。
李青雲明白,這樣的日子隻要持續一個月,不用施加外力,百花樓自己就會垮掉,畢竟百花樓有六七十口人,每日的開銷就不在小數。
張老鸨子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東家已經收到了消息,連連派人來責問了。
縣試放榜于今日午時揭曉,科舉考試每三年一屆,每次放榜都是金河縣的大日子,文人雅士、公子小姐、商賈巨富、販夫走卒都會前去看熱鬧,盛況堪比金河盛會。
六藝書院昨日就通知了衆學生,明日早晨在書院集合,一起去看榜,這是書院多年來的規矩,一者是為了給上榜的考生慶祝,二者也是為了激勵其他學生發奮苦讀。
蘇婉兒今日也到了書院,而且似乎還特意化了淡妝,越發顯得明媚動人。她正跟幾名女伴說着悄悄話,見到李青雲到來,頓時冷下了臉,低聲斥道:“無恥之徒。”
雖然蘇婉兒後來聽說了,李青雲那日并未在尋芳閣留宿,也沒有一人包下整座青樓,那日自己是誤會了他,但今日見他,臉色卻并沒有好看許多。
李青雲見這小妞還是如同一頭小母豹一般,也不去觸她的眉頭,隻是與錢夫子客套起來。
六藝書院的考生們聚齊後,錢夫子便帶隊浩浩蕩蕩前往了考場,今日的放榜公告就張貼在考場外的公告牆上。
因為金河、榆林、滕縣的考場都設在金河縣,所以放榜也都統一在此公示,今日三縣的考生都早早就趕來了。
快要到達考場的時候,衆人遇到了榆林逐鹿書院的人,上次帶隊的萬老夫子,被打了個半死,回去後大病一場,到現在還沒下床,所以今日換了人帶隊。
逐鹿書院今日的帶隊人乃是王巍,此人可是逐鹿書院的風雲人物,也是上一屆縣試的第三名。要不是州試前夕他突然病倒,以至于沒能去參加考試,說不定此時他已經入仕了。
王巍生的白淨,又有幾分才華,而且家世顯赫,自有股盛氣淩人的氣質,今日他一身錦服打扮,頗有些風流才子的意蘊。
王巍見到了六藝書院的人,熱情地打招呼道:“錢夫子,衆位同窗,許久不見啊。”看他熟絡的樣子,竟似與衆人都是相識。
錢問見到來人,臉色立馬變得陰沉起來,重重冷哼了一聲,卻不答話。
六藝書院的其他學生,也都是一副義憤填膺的表情,看起來似乎并不怎麼待見王巍。
蘇婉兒秀眉微蹙,咬了咬嘴唇,悄悄将身子往後縮了縮,她沒有想到今日竟會在此遇到王巍,這是她最不想見到的一個人,因為二人從小就有婚約。
對于這門婚約,蘇婉兒是極力反對的,在她父親在世的時候,曾與王家解除過婚約,可不知中間出了什麼岔子,此事最終沒有辦成。而不久後蘇父就重病去世了,此事也就耽擱了下來,而按照當年的婚約,今年蘇婉兒就要嫁到王家了。
王巍好色成性,品行不端,她早就知道,這也是她竭力反對的原因之一,以她的姿色和驕傲,怎肯嫁給這樣一個人。
李青雲注意到了蘇婉兒的反常,心中暗暗奇怪,于是悄悄擠了過去,故意問道:“你往後縮什麼?”
“閉嘴!”蘇婉兒狠狠瞪了他一眼,身子卻又往後縮了縮。
嘿,真是怪了,這王巍到底犯了什麼重怒,怎麼六藝書院的人,都跟防狼似的防着他?
“兄台,你們這是怎麼回事啊?”李青雲拉住旁邊一人問道。
那人低聲道:“這個人就是三年前在科舉考試前夕,跟着姓萬的背叛了六藝,投靠了逐鹿書院的那個!”
李青雲恍然大悟,怪不得老錢的臉色會如此難堪,原來是當年被這小子陰了一把。
面對衆人的冷漠,王巍卻似乎早已料到,他冷笑一聲後剛要離去,卻突然眼睛一亮,看到了人群中的蘇婉兒!
“婉兒,你也來了!”王巍難掩興奮地大聲道。這麼久不見,他覺得蘇婉兒似乎比以前更漂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