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大砍刀一直往地勢高的地方走,其實胡小刀心裡也沒底,因為理論上說這裡如果有部落,那麼肯定在山下的幾率要大一些,這裡人的習慣是靠水建立居住地。
十幾分鐘後胡小刀停止了腳步,擡頭看了看半山腰,此刻已經來到了他下山時候的盲區,之前走的路都是他下山時從高處看到的路況,再往前就是未知區域了。
一邊看着指北針一邊往前走,胡小刀走的相當慢,離開山體越遠,森林的密度也就越高。
不過好在雜草的密度降低了,兩米多高的雜草也漸漸恢複到幾十公分甚至二三十公分的高度,隻是荊棘還是有的。
近一個小時後,胡小刀才徹底停下了腳步!
眼前雖然也是叢林密布和其他地方沒什麼兩樣,但胡小刀卻發現了一座座小土丘,前面還豎立着長方形的石頭。
不僅如此,最重要的是密密麻麻的土丘外圍,都被人用繩索在樹與樹之間連接起來,樹上還系着三角形的彩色布片,似乎和圍牆的意思差不多。
胡小刀上千扯下一塊布片拿在手中仔細觀察,從顔色被風化的程度上來看,這塊布片絕對不會超過三年――這裡有人!
正在想着,對面叢林裡忽然傳來了古老的吟唱聲。
“¥#*@&¥&……¥@”
唱的什麼胡小刀完全聽不懂,但是從音節的吐納方式來看,這是一種非常古老的語言,音域非常長,不像現在說話那麼簡單。
在時而高亢時而低沉的吟唱中,胡小刀感受到一個民族的偉大,也對這種神秘的禱文充滿了濃厚的興趣。
随着聲音越來越近,胡小刀的心情也越來越激動了,他後退至深林裡,拿出望遠鏡仔細盯着聲音的來源地目不轉睛地觀察着。
現在南美洲任然有許多部落并沒有暴露在現代人的世界裡,他們還遵從着古老的生活習慣和獨特的祭祀方式。
不過至于吃不吃人這個問題,那就要看運氣了,一般來說部落制攻擊性和排外性都很強,自己是就在這裡觀察還是深入了解,還得先看看再說。
終于,四名擡着類似滑竿的人擡着一個滿身獸皮獸骨的人出現,滑竿上的人體态健碩,雖然身體肥胖,但似乎極有力量,不像現代人的虛胖。
他雙目微閉,臉上塗滿了油彩身上布滿了刺青,帶着獸骨和羽毛制成的毛子,乍一看和印第安人差不多,可實際上有本質的區别。
印第安人頭上的羽毛大多數較高,而他頭上的羽毛則比較短小,似乎僅僅是為了美觀才裝飾的,并不是為了凸顯尊崇!
滑竿後面,兩行人緩步跟在後面,随着吟唱的音符起落,所有人也時而跪拜時而站立,所有人顯得虔誠之極。
胡小刀還注意到這群人年齡大約都在14到45歲之間,而且全部都是男性為主,一個女人都沒有。
在陸續出現上百人之後,又出現十六人擡着的一具棺木。
說是棺木,其實是一截大樹改裝而成,隻不過大樹外部堆滿了鮮花和各種獸骨,看起來裡面的人似乎極有身份的樣子。
等到擡着滑竿的人轉了個方向,胡小刀這才發現滑竿後面跟着個步行的老者,一副祭祀打扮的樣子。
胡小刀連忙看向老者的兇前和雙手,隻可能空空如也,并沒有他想象中的手拿權杖和兇挂金牌,所以并不好确定這支部落就是建造山體工程的。
反正有的是時間,先看看他們幹什麼也好,在這裡能遇見土著下葬,那可是了不起的大事,胡小刀又可以吹噓了。
不過直播器倒是一直沒開,因為有許多東西并不能展示給普通人看,所以還是等找到些合适的東西再說吧。
隻見隊伍轉彎後速度卻停了下來,胡小刀稍微踮起腳尖才發現,那裡有一段空間似乎是單獨埋葬的,土丘的間距都很大,不像兩邊那些土丘排列的那麼密集。
可胡小刀蹲在這裡沒多久,便聽見離自己右邊出現兩聲輕微的“咔嚓”聲,雖然微不可聞,但胡小刀立刻匍匐了下來,并放回望遠鏡拿出砍刀。
慢慢地匍匐前進,好在那些土丘比較密集,土著人應該看不見自己,現在胡小刀想要确認地是不遠處到底是什麼東西。
究竟是踩斷樹枝的聲音還是别的什麼聲音。
慢慢地爬過去分開草叢,胡小刀仔細地看了看,原來是三個白人,兩男一女,一名男子歲數很大了,差不多有六十歲。
兩名年輕人看上去二十多歲,正在拍照,似乎很興奮的樣子,唯有老頭弓着身不時地伸手按住他們的身體,防止他們暴露。
胡小刀左思右想,這三人看來身上沒有武器,可能是來考古的,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他們發現了這裡,還是和他們接觸一下比較好。
打定主意,胡小刀慢慢地爬過去,在離三人還有十幾米的地方停了下來,撥弄了雜草發出點聲音。
果然,三人聽見聲音立刻蹲下身子四處張望,直到看見了胡小刀。
胡小刀把食指放在嘴邊做了個禁聲的手勢,對着三人招招手,往東邊爬去。
三人也貓着腰,跟着胡小刀一起往後退。
十分鐘後,一行四人終于在山坳碰頭,胡小刀首先伸出手用英語說:“我叫胡小刀,來自華國,探險家!”
老頭推了推眼鏡伸出手握了握說:“我叫哈德森,是美國國家博物館的研究員,這兩位都是我的學生,男的叫賈爾斯,女的叫詹妮弗。”
胡小刀微微點頭,并上前和二人握手,當和詹妮弗握手時,詹妮弗一臉崇拜地看着自己,似乎自己這個東方神秘探險家很受白人妹子歡迎呢。
而賈爾斯卻一臉看不起這個突然冒出來的黃皮膚亞洲人,在他的眼中,亞洲人每天隻刷一次牙,有的甚至不刷牙,他們吃動物内髒,吃狗肉,吃惡心的爬行動物,甚至還不信上帝!
集這些壞毛病與一身的亞洲人,賈爾斯是打心眼裡厭惡,隻是在教授和美麗的詹妮弗面前,自己不可能有失風度,還是要和這些低賤的種族虛與委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