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常遇春和徐達兩人就風風火火的跑了過來。身後還跟着一個面無表情的李冰。
“敬言,這麼快就要走了?”常遇春首先就道了一句,對佑敬言這麼快就要離開很是不舍。
“軍命難違啊!”佑敬言幽幽的吐出了這樣一句,語氣之中滿滿都是無可奈何的痞氣。
“你小子!”佑敬言一句話就讓離别的傷感變得歡快起來了,常遇春在佑敬言的兇口上搗了一拳說道:“真不知道,咱們下次見面的時候又是什麼時候了?”
常遇春感慨着,語氣之中盡顯不舍。
“常将,有機會還會見的。”佑敬言痞痞的,拍着常遇春的肩膀一副老大哥的樣子。搞的常遇春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婆婆媽媽的,像個娘們。”徐達怎能再步了常遇春的後塵呢?隻能如此諷刺着常遇春道:“敬言,一路順風!”
“誰誰誰,誰像個娘們?”常遇春的不滿被兩人忽略了個徹底。
“承徐将你的吉言了。”佑敬言痞痞的道了一句。
“敬言,銀兩和幹糧都給你準備好了。另外,馬我也讓你給你喂飽了。保你跑個幾天幾夜都沒問題。”徐達拍着兇脯道,有種向佑敬言讨感謝的意思。
“謝了徐将。”佑敬言痞痞的,也毫不吝啬的道了一句感謝的話。
反正就是說句話的事兒而已,又少不了塊肉。
徐達對佑敬言的感謝顯得非常的高興。
“我說老徐,這明明的都是我安排的,怎麼就都變成你做的了?”常遇春對徐達能受到佑敬言的感謝不滿地道。
“老常,你不是還有點兒作戰計劃沒說完嗎?我們快走吧。軍務重要!”徐達拉着常遇春就走,邊走邊道:“敬言,我就不送你了。一會兒我讓人把東西給你送過來。”
佑敬言擺擺手,痞痞的盯着他們兩個。
兩人在一起合作戰鬥的這麼多年,那簡直可以說是生死之交了。
兩人吵吵鬧鬧的,彼此之間的關系卻依然鐵的很。
徐達離開後沒多長的時間,就有士兵送來了銀兩和幹糧還牽來了四匹棕紅色的快馬。
四人便又即刻晝夜兼程的往回趕。
這次因為都騎着快馬,因此,速度也快上了不少。
差不多用了十天,四人就趕回了應天。
“敬言,幸苦了。”朱元璋一見佑敬言就拍着他的肩膀道:“飯菜準備好了,先去吃飯吧,然後洗把臉,好好的睡上一覺。其他的事兒等你醒了,再說,好吧?”
“行啊,”佑敬言痞痞的道了一句。
朱元璋這樣安排已經夠仁義的了,他還能說什麼?即使讓他現在再去一趟濟南,佑敬言也不能說什麼,不是嗎?
等佑敬言吃完飯,休息好之後,已經是一天之後。
等佑敬言到了朱元璋吳王新宮的議事廳裡的時候,已經有很多的人在了。
這次也是佑敬言在這裡見到人數最多的一次。
不過,誰能告訴他,楊憲那眼神是幾個意思呢?還有其餘的這些人投到他身上的眼神是怎麼也這麼怪怪的?
“參見朱大帥。”該有的禮貌總應該有吧,佑敬言一進大廳就對朱元璋行了一禮。雖不用跪拜,但對于佑敬言來說已是非常的繁瑣了。
“坐吧。”朱元璋對佑敬言的态度也顯得嚴肅,公式化了很多。
“帶進來。”朱元璋道了一聲。
随後,兩個士兵帶着一個蓬頭垢面的人走了進來。
這人赫然就是佑敬言在押送糧草時遇到的那個饑民頭子。
此人,現在畏畏縮縮地,與當初被佑敬言綁了之後的那個慫樣那是有過之無不及。
一進大廳,就跪下向朱元璋行了一個大禮:“拜見朱大帥。”
要不是這個饑民出現在這裡,佑敬言早就把這号人物給忘了去了。
他痞痞的盯着這個饑民,倒要看看,他這狗嘴裡到底能不能吐出象牙來。
“有什麼事兒,你就當着大家夥的面說出來吧,朱大帥會與你做主的。”還沒等朱元璋說話,楊憲就對着這個饑民說道,說得那是情真意切,感人肺腑。
他這番急切地舉動不得不讓人懷疑他是何居心?
“是。”饑民很恭敬的說道。隻是那躲閃的眼神瞟來瞟去,誰都沒有發現而已。
“朱大帥,小人乃是山東那一代逃荒而來的饑民。”饑民緩緩的道了出來:“在應天不遠處的小樹林裡遇到了佑副統帥押送糧草的軍隊。”
說到這裡的時候,這個饑民盡然嘤嘤的哭了起來。
“僅僅因為小人和小人的兄弟姐妹們擋住了佑副統帥行進的軍隊,他就命令士兵們對我們拳打腳踢。導緻我們十幾個兄弟姐妹命喪黃泉,二十多個受傷無錢醫治。”
這個饑民越說越可憐,佑敬言在這個饑民描述之中,那完全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大惡棍嘛!
“正當小人一點兒辦法都沒有了的時候,碰到了楊統帥。”
“楊統帥真是個好人啊,他出錢安葬了我的那些可憐的兄弟姐妹,他還出錢為我們受了傷的人置辦湯藥,這才使得他們的傷勢有所好轉。”
“小人要說的就這些,全憑大帥做主。”饑民頭子一陳述完,明顯感覺他大大的松了一口氣。
本來都已經快要步入冬天的天氣能有多熱,但此時這個饑民頭上的汗水直冒。
“來人。”朱元璋喊了一聲,道:“拿塊毛巾給這位兄弟擦擦汗,瞧他熱的那個樣。”
“謝謝朱大帥。”饑民頭子道了一聲後。
隻聽得楊憲馬上接過話來道:“這位兄弟恐怕是被大帥您的威嚴給吓的。”
随後又問向那個饑民頭子道:“是吧?”
“是是是……”饑民頭子連聲打了好幾個是。
這麼長時間了,除了朱元璋和這個饑民之外,其他的人誰都沒有說話,楊憲一個人說了這麼多。
而且饑民頭子口中,楊憲還變成了大善人。佑敬言用腳趾頭都能想出來這其中的那些彎彎繞。
佑敬言似笑非笑,痞痞的盯着大廳裡那個狀告自己的饑民。一句都沒有為自己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