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景休雖然有些害怕,但在佑敬言的命令之下還是慢慢的移步到了狄青的面前把要說的話給說了出來了。
狄青被曹景休這話一說,那兩大眼珠子立馬盯在了曹景休的身上。
曹景休被狄青這麼盯着看,臉上的汗都快要出來了,咕嘟咽了一口吐沫,鎮定了一下才邁着有些發軟的腳重新走到了佑敬言的身邊。
“敬言,我發誓以後絕不與狄青多說一句話,那眼神比你的還可怕。”曹景休再次重新站到佑敬言身邊的時候,還忍不住抱怨着。
佑敬言痞痞一笑對曹景休的抱怨不置可否。
有了曹景休的那句話,狄青在挑選士兵的時候明顯是快了很多了。
十幾分鐘之後,便全部挑選完成,狄青也重新站到了佑敬言的身邊,也不說話。
佑敬言痞痞一笑,實在搞不明白狄青的性格到底是什麼樣的了。
“好了,有幸被狄将軍選出來的士兵準備一下明天還在這裡集合,然後帶你們到新的營地訓練,沒有入選的也不要失望。”佑敬言痞笑着沖着下面的士兵吼道:“你們作為後備役随時都可以往進補充。”
佑敬言望着下面有幸被入選進來的李冰,心中甚是慶幸也甚是欣慰。
士兵的素質絕對關乎到整個團隊的素質,所以佑敬言才會費這麼大的力氣選人。
選完兵之後,佑敬言三人便直接離開了禁軍營。
“狄将軍,時間也不早了,我們一起吃個飯也能讓我們好好熟悉熟悉,也方便我們以後的合作不是?”
佑敬言覺得狄青對他們如此疏遠,固然性格是一方面,其他原因也還是有的,如若不說開了,就這樣下去的話對以後他們的合作也是及其不利的。
上面的頭腦都不團結,還指望下面的士兵能團結那不是癡心妄想嗎?
“狄青一個粗人,樞密使與我一起吃酒不怕落了自己的身份嗎?”狄青臉上依舊無表情,冷冷的道。
怪不得曹景休與狄青說話會發怵,繞是佑敬言也能感覺到來自狄青身上那濃重的煞氣,所以說,狄青年紀輕輕的就能走進趙祯的視野,那絕對不是偶然的事兒。
“狄将軍,何必這麼妄自菲薄呢?敬言可一點兒都不覺得狄将軍是個粗人。”佑敬言痞痞一笑。
被佑敬言這麼一說,狄青好像是找不到适合的借口了,一句話也不說了。
“狄将軍既然不說話,那敬言就當你是同意了哦。”佑敬言依舊是嘴邊挂着他那司空見慣的笑容說着。
“也沒有個合适的吃酒的地方。”佑敬言自言自語的道:“不如去寒舍吧,夠清靜,有沒有人打擾,喝不動了還有睡的地方,如何啊?狄将軍。”
“笑話,我還喝不過你一個文弱書生?”狄青還是那副表情道,對佑敬言剛剛的那番話嗤之以鼻。
佑敬言就知道就像狄青這樣的人絕對會鐘情于美酒的,與良酒誘之勢必會搞好與其關系的,在加上佑敬言那千杯不醉的體制,區區一個悍将,佑敬言相信自己會很快把他收服的。
“景休,去買十壇酒去到我家去,我與狄将軍就先走了。”佑敬言對曹景休道。
把這個重體力活交給這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公子哥,佑敬言其實也是想給他一個曆練的機會而已。
“十壇怎夠?二十壇!”狄青在曹景休剛剛轉身準備走的時候又加了一倍,聽到狄青的這個數字,曹景休險險摔了一個狗啃你,二十壇,平均每人六壇還多,他一壇都喝不了好嗎?喝六壇?那不是要了他的老命了嗎?
曹景休去買酒,而佑敬言便直接帶着狄青回了家。
一到門口,佑敬言上去敲了幾下門之後,很快門邊從裡面打開了,劉鳴出現在了門口,他看到佑敬言很快便喊道:“少爺,你回來了?”
“嗯。”佑敬言對劉鳴的态度多了幾分的親切道:“與梅花去做幾個好菜,我要與狄将軍痛飲幾杯。”
吩咐完劉鳴之後,佑敬言帶着狄青就往院子深處走,還沒走幾步邊見到了佑敬言常待在那裡的石桌子。
“狄将軍,我們就在這裡吃飯呗,清風徐徐的。”佑敬言道。
狄青沒說好也沒說不好,直接一屁股做了上去,也算是間接的同意了佑敬言的提議吧。
佑敬言也算是能言善辯了,可在狄青面前好像很難找到什麼要說的話題,他怕他說得什麼不對了讓眼前的這個面捏将軍一轉身離開,這可就不好了。
因為找不到什麼話題,所以一時之間場面竟然有些尴尬。
不過,幸好沒過多久,劉鳴送來的茶水。
這次送來的茶水正合适了,絕對沒有了那次招待李公公的尴尬了。
上次劉鳴因為自己的失誤可是内疚了好長的時間,盡管至始至終,佑敬言都沒有說過什麼。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之後,又是一陣細弱敲門聲響起,在屋子裡忙活着做飯的劉鳴大概沒有聽到,佑敬言隻得自己去開門了。
就是佑敬言這麼細微的一個做法,倒是讓狄青的好感倍增,能像佑敬言這樣對自己家的傭人沒有一點兒架子,完全是家人模式的相處,這在這個時代可是不多見的,家中的主人誰不是想盡一切辦法維護自己主人翁的地位?
佑敬言根本不知道就是他這這麼細小的一個舉動會讓狄青對自己發生改觀。
他此刻拉開門見到的就是一副令人啼笑皆非的場景。
曹景休一身華衣,卻推着獨輪車,在車上還放着好幾壇子酒,此刻的他滿頭大汗,偶爾還會滴下一滴的汗水,很快便消融到泥土深處不見了蹤影。
等了很久,佑敬言都沒有上去幫忙的意思,曹景休隻得急切地喊道:“敬言,快幫幫忙,我實在堅持不住了。”
佑敬言痞痞一笑道:“幫忙是肯定的,但能看到曹公子這麼狼狽的一面,可是不容易,先讓我好好欣賞欣賞!”
佑敬言說完這麼欠打的一句話還沒等曹景休說什麼,便立馬朝着院子裡面喊了一嗓子:“劉鳴,快出來幫曹公子哥忙。”
聽到佑敬言的喊聲,劉鳴立馬變跑了出來接過曹景休手裡的獨輪車。
曹景休立馬便癱軟倒在了地上。
由于大門口有台階獨輪車根本就推不進來,所以隻能靠人往進去搬了,每人兩壇抱了好多次才抱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