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會咬釘嚼鐵的廢物,若非你仗着家族,我殺你跟殺雞一樣。
”
李湛低頭俯視着幾近崩潰的呂陽,毫不客氣譏諷起來。
呂陽臉色白紅交縱,張着滿是鮮皿的嘴巴,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廢物。
”
李湛眯眼冷哼一聲,緊接着擡腳,朝着他的面門狠狠踹了過去。
“砰”的一聲,呂陽的臉龐,和李湛的腳底來了個親密接觸。
那凄厲的慘叫,帶着濃濃的屈辱,在庭院内回蕩不絕,經久不息。
隐衛等人傻傻看着這一幕,個個身體冰涼,噤若寒蟬。
沈元基懶得理會這些小喽啰,手掌探出,隔空把半死不活的呂書翰抓了回來。
“饒命.....饒命啊。
”
呂書翰這下真的怕了,驚恐喊道:“沈老太爺.....我...我如果做錯了什麼,我給您認錯就是,您繞我一次啊。
”
“老夫都上門抽你父子了,你不會以為還能撇清關系吧?
”
沈元基哂笑一聲,給李湛使了個眼色。
李湛當即擡手,咻的一聲,江蕪的屍體便從乾坤袋飛出,重重砸在地上。
呂家幾人倒吸了幾口冷氣。
呂書翰如遭重擊,臉上浮起極緻的驚恐,狡辯的話再也說不出來了。
就在這時,呂家莊園後山突然傳來幾聲巨大的轟鳴。
緊接着,恐怖的内勁如飓風般席卷開來。
“咻咻咻~”
七道人影,散發着淩冽的殺意,幾乎是同一時間縱身而起,如流星一般,朝着中庭院子呼嘯而來。
“什麼情況!
?
”
“怎麼七位執法族老全動了?
”
“難道是有人在我們呂家放肆!
?
”
呂家所有人都被驚動了。
嫡系也好,支脈也罷,連同供奉高手,當即丢下手頭工作,如洪流一樣朝這邊湧來。
李湛内心一沉,急忙運轉靈力。
沈元基神色不變,冷冷注視着呼嘯而來的七人,淡淡說道:“不用緊張。
”
不僅如此,他還邁開腳步,帶着李湛來到涼亭坐下。
“沈元基!
”
“你好大的膽子!
”
“真當我呂家無人嗎?
”
呂家七位執法族老,前腳剛入庭院,便看到跪地恍若傻子的呂陽,然後又看到眼神求救的呂書翰,一個個氣得臉色鐵青,咆哮不已。
很快,呂家幾乎所有人都聚集到了此處。
看到呂書翰父子那慘狀,所有人不禁連連倒吸了幾口冷氣。
這沈元基是瘋了嗎?
“這......”
“沈元基吃錯藥了嗎?
”
“不得了啊,這下兩家肯定要死戰了。
”
衆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人群中的呂峥嵘也愣愣看着這一幕,嘴角蓦然翹起。
隻是看到涼亭裡的李湛後,他眼裡又浮起凜冽的寒芒。
‘打吧打吧,最好都死光光。
’
殺子之仇,他豈能忘記。
李湛察覺到他的眼神,不由的看了過去。
二人四目一對,彼此都不再隐藏眸子裡的殺意。
就在這時,一個執法族老往前跨步,轟隆一聲,恐怖的氣勢如大山蓋壓下來。
“哼。
”
沈元基輕哼一聲,随手一揮。
“砰砰砰~”
空氣響起沉悶的轟鳴。
那執法族老如遭重擊,一大口鮮皿噴了出來,滿臉駭然的連連倒退。
“沈元基,你到底想幹什麼!
?
”
其餘幾位呂家族老同時往前踏了一步。
緊接着,有人揮出内勁,企圖将呂書翰和呂陽解救。
沈元基眼角餘光一撇,一縷極緻的寒芒稍縱即逝。
那執法族老手掌登時頓在半空,愣是不敢再動分毫。
呂家其餘人噤若寒蟬,大氣不敢出。
李湛不由握緊了拳頭。
這才叫真正的實力啊。
一個人,挑一個世家大族!
什麼陰謀詭計,直接一力降十會,一力破萬法。
“沈元基,這裡是我呂家,不是你沈家,你敢在這裡放肆,就不怕老太爺找你麻煩嗎?
”
一個執法族老強忍着屈辱怒吼一聲。
沈元基無視了呂家所有人憤怒的目光,淡淡說道:“讓呂伯言回來,告訴他,日落之前,老夫若看不到他的人,休怪老夫痛下殺手,将爾等盡數屠殺。
”
此時的沈元基,一掃往日的慈祥溫和,那股久居高位的氣場,甚至能壓制在場所有人的心神。
而其冰冷的言語,更是讓呂家衆人如墜冰窟,仿佛是置身在十八層地獄之中。
那種惶恐,那種絕望,無法用言語所形容。
“你,你别亂來!
”
幾個執法族老口幹舌燥,臉上露出懼怕之色。
“不想死的,便讓呂伯言從北亡山滾回來,現在距離日落,隻剩下不到三個小時了。
”
沈元基語氣冷漠。
說着,他便自顧自的開始泡茶。
呂家幾個執法族老驚怒萬分。
他們對視一眼,急忙朝族人使了個眼色。
呂家那些族人悚然驚醒,悄然想要後退。
“轟隆~”
這些小動作自然逃不過沈元基的眸子,他擡手往外一摁。
滂沱的内勁大手,轟然拍下。
“啊!
”
數百呂家族人,被壓得慘叫連連,一個個猶如蛤蟆一樣趴在了地上。
“你,去聯系呂伯言。
”
沈元基随手一揮,一直執法族老便吐着皿飛了出去。
眼見沈元基動真格了,他不敢遲疑,手腳并用,慌慌張張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