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湛,你瘋了?”
齊隊長急忙拉了李湛一把,又驚又怒。
這家夥修為不如許家父子,對方又是兩個人,答應他們生死搏殺,那跟送人頭有何區别?
“我沒瘋,這兩條老狗,我早就想殺他們了。”
李湛擺了擺手,神情堅定。
“齊承業,你他嗎夠了,你又不是這小子的爹,你管那麼多幹什麼。”
許淵臉色陰沉,威脅道:“做好你自己的本職工作,别胡亂插手,不然有你好看。”
齊承業氣笑了。
他環抱雙臂,哼道:“怎麼好看?我沒有家人也沒有朋友,你要直接弄死我嗎?”
這話堵得許淵啞口無言。
殺一個監斬隊的隊長,他還沒這個膽量。
許玄衣冷冷看了周正一眼,恨鐵不成鋼哼了一聲。
如果周正還是統領,眼下就沒有那麼多顧慮了。
“李湛,你剛才點頭得很果斷,現在該不會退縮了吧?”許玄衣眯眼問道。
“當然不會,兩天後,你們父子就是跪在我腳下求饒,也難逃一死。”
李湛聳了聳肩。
“很好,那我們到時候,太陽湖見。”
許玄衣大笑一聲,帶着許淵和周正邁步離開。
事已至此,齊承業也不好再說什麼。
出了酒店後,他看着李湛無奈說道:“你已經應承下來,到時候會當面簽一個生死狀,我不會再插手了的,保衛司也不會。”
李湛點了點頭,拱手道:“剛才,多謝你了。”
要不是齊承業及時出現,金錢豹那些人,絕對沒有活路。
“不用謝我,我職責所在罷了。”
齊承業擺了擺手,毫不猶豫邁步離去。
這家夥,外冷内熱啊。
李湛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哂笑一聲。
“李先生。”
這時,金錢豹小跑過來。
之前逃出酒店後,他沒有選擇和老婆女兒一起離開,而是留下來等候。
李湛冷淡的眸子稍稍柔和了一些,輕聲說道:“不用管我,你回去陪陪家人吧。”
金錢豹張了張嘴,感動得無語凝噎。
“我先送您回去。”
吐了口氣,金錢豹吸着鼻子開口。
李湛沒有拒絕。
回到雷家莊園後,金錢豹就回家了。
李湛進入靈泉密室。
此時密室裡靈氣稀薄,靈泉雖然還散溢着些許靈氣,但近乎為零。
“兩天後,我會讓你們大吃一驚的。”
眼裡寒芒閃過,李湛手掌擡起,靈力登時脫離身軀,将桌面上兩粒丹藥攝取到手中。
顯然,他已經成功邁入辟谷期了。
與此同時,豪華套房内。
“父親,我許家這段時間丢了這麼大的臉面,這麼殺了那小子,太便宜他了。”
許淵拳頭緊握,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隙,也不知道在想什麼陰謀詭計。
“你想做什麼?”許玄衣側目問道。
“何不趁這個機會,廣發邀請函,盡可能的邀請那些有地位有身份的人前來觀戰?”
許淵陰險笑道:“如此,我們不僅能挽回顔面,更能殺雞儆猴,堪稱一石二鳥。”
許玄衣眼睛一亮。
他剛要點頭同意,許淵突然想起了什麼,陰恻恻說道:“對了,還有那些和他有過節的,和他有仇的,但凡和他有關系的,都統統邀請過來,想想李湛當着這些人的面,像死狗一樣趴在我們腳下,是何等的快意啊。”
“哈哈哈,還是我兒聰明啊,就這麼幹。”
許玄衣開懷大笑,忍不住豎起一個大拇指。
“周正,李湛的資料你最清楚了,快點去準備,明天一早,廣發邀請函。”
許淵揮手說道。
“放心,保證一個不漏。”
周正低笑一聲,立刻轉身出去做準備了。
第二天一早,安州許家和江州李湛立生死狀的消息,席卷了整個江州武道界。
“什麼,這李湛瘋了嗎?”
“他竟然要一打二,是不是在江州縱橫久了,覺得自己天下無敵了?”
“這可不一定啊,之前他面對吳長春等人,以一敵三,依舊将他們斬落馬下,這一戰有看頭的。”
“我覺得他是找死,許玄衣父子在安州稱王稱霸多年,又豈是吳長春之流能比的?”
一時間,武道界風聲鶴唳。
甚至,連一些關于武道界的新聞,也把這件事刊登了上去。
與此同時,瓊州靖安市。
陳雪看着手裡的邀請函,不由的精神恍惚起來。
自從陳家破産後,他們為了躲債,舉家跑到瓊州,住着暗無天日的地下室,過着惶惶不可終日的日子。
這一切,都是拜李湛所賜。
她的錦衣玉食,她的豪華大平層,她的美好未來,都毀在李湛手裡了。
“姐,你怎麼了?”
陳宇發現姐姐臉色不對後,下意識伸長脖子窺探。
當看到邀請函上面的内容後,他先是一愣,緊接着露出狂喜之色。
“哈哈哈,終于撥開雲霧見青天了,李湛這個畜生,終于有人制裁他了。”
這一刻,陳宇笑得前所未有的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