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就是咱們東苑的姑爺啊?”
“是啊,不錯吧,我聽說他今天給老太爺出了一口惡氣呢。”
“怎麼回事?”
宴會散去,沈家的傭人們也都忙碌了起來。
特别是東苑這邊,一群小丫頭聚集到一起,叽叽喳喳議論着今天發生的事。
“他把呂家的大少爺差點氣瘋了,我有幸在現場斟茶倒水,親眼看着的,呂少爺癫狂的樣子,太吓人了。”
“這麼厲害啊?不是都說他從小山村出來的嗎?本事竟然這麼大?”
呂陽在這些傭人眼裡,那可是高高在上的神明。
李湛能把他差點氣瘋,這本事沒誰了。
“獻禮環節,呂少爺拿兩枚丹藥出來,還對李先生各種冷言嘲諷,殊不知,他拿出的丹藥,是李先生煉制的。”
“啊?”
“哈哈哈,那他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自取其辱了。”
衆人不由的笑了起來。
别墅裡,李湛躺在柔軟的大沙發上,有些疲憊的閉上了眼睛。
應付今天這種宴會,讓他感覺比和人打了一架還累。
與此同時,呂書翰和呂陽一路寡言回到呂家。
“你禁閉解除了,不用再去祖堂面壁思過了。”
看着呂陽懸懸在念的樣子,呂書翰忍不住歎了口氣。
今日他親自帶呂陽去沈家,本意是為其撐腰,讓他踩一踩李湛,好舒緩一下内心的影響。
可萬萬沒想到,踩人不成,自己反而被狠狠踩了一腳。
這下好了,李湛已經不是簡單的影響呂陽心境,而是留下陰影了。
這個隐患若不解除,以後會成為呂陽心魔的。
呂陽擡眉看向父親,眸子裡少了許多昔日的自信。
沉默少許,他點頭輕聲說道:“知道了,謝謝父親。”
呂書翰歎了口氣,心中隐隐作痛。
他對呂陽從小寄予厚望,可現在卻被一個下等人弄成這幅模樣,若是就此廢掉了,那他的心皿就白費了。
“這兩天先放松舒緩一下,别想那麼多。”
拍了拍呂陽的肩膀,呂書翰柔聲說道:“為父向你保證,那小畜生娶不了沈雨涵,你想玩的女人,為父會送到你面前,你想殺的人,為父會幫你掃去一切障礙,讓你手刃了他。”
此言一出,呂陽精神為之一振。
他臉上頹喪一掃而空,眸子浮起幾分陰冷。
“可是,我等不及了。”
呂陽呼吸有些沉重,低垂着眼簾沙啞說道:“父親,我恨他,恨沈雨涵,恨沈家所有人,我想殺光他們!”
呂書翰本來還想讓他忍一時的,見狀隻能作罷。
他揮手說道:“沈家現在暫時動不了,為父先拿那小畜生開刀,你等幾天,為父會讓人折斷他四肢,再拖到你面前,讓你盡情羞辱的。”
呂陽眼眶一紅,重重點頭。
二人分别後,呂書翰回到呂家莊園的中庭。
“聯系赤羽殿,我要和他們的高層對話。”
将自己心腹招來,呂書翰開門見山。
心腹豁然擡頭,有些驚慌說道:“呂先生,最近帝都總保衛司抓得緊,風聲鶴唳的,聯系赤羽殿會有一定風險。”
這個赤羽殿,乃當年龍國一個極為強橫的殺手組織。
因為犯下累累罪行,遭到龍國總保衛司的通緝,幾十年前退居海外,不過卻盤旋在龍國周邊的國家,盼望着有一天能殺回來。
“我讓你怎麼做你就怎麼做。”
呂書翰悍然擡手,狠狠抓了過去。
“啊。”
那心腹慘叫一聲,右肩膀骨骼斷裂,皮開肉綻。
“呂先生,我這就去,饒命。”
他惶恐跪下,強忍着撕心裂肺的疼痛,哀嚎求饒。
“滾。”
呂書翰哼了一聲。
心腹剛要退走,他突然想起了什麼,擡眉說道:“等等,江蕪那邊,有回複了嗎?”
“尚未見他回複。”
心腹趕緊回應,大氣不敢出。
“有消息第一時間通知我。”
呂書翰揮了揮手。
看着心腹遠去的身影,他眸子閃過一抹冷意。
無論是聯系赤羽殿還是聯系江蕪,都不可洩露半點,等搭橋完成,這個人也該消失了。
作為呂家的掌舵人,呂書翰表面儒雅,内裡卻陰毒險惡,否則的話,呂峥嵘也不至于被他壓制得喘不過氣來。
随着夜幕降臨。
呂書翰正打算放下手頭公務休息休息,門外突然傳來心腹的聲音。
“呂先生。”
“進來。”
呂書翰眼睛一亮。
心腹顫顫巍巍走進辦公室,輕聲說道:“赤羽殿聯系上了,他們說待會會有人撥通您的衛星電話。”
“好。”
呂書翰露出笑意,呢喃自語道:“小畜生,你把我兒子害得這麼慘,若不将你千刀萬剮,難洩心頭之恨!”
他語氣森然冰冷,聽得心腹頭頂寒氣大冒。
“呂先生,還有一件事,江蕪,回複了。”
心腹硬着頭皮上前,将一個信封奉上。
“哦?”
呂書翰臉上喜色一閃而過,急不可耐撕開信封,取出來的卻是一張白紙。
他眯了眯眼睛,手指輕輕在白紙滑過,旋即露出滿意的笑容。
“好了,事情都辦妥了,你也該消失了。”
呂書翰放下紙張,嘴角噙着笑意,突然擡手一摁。
“呂先生??”
心腹大驚失色。
沒等他反應過來,恐怖的内勁如同壓土機一樣,砰的一聲将其壓成碎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