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元松開了方宗武的脖子,他則直接跌倒在地上,身子一陣抽搐,嘴巴大張。
翻滾在地的方宗武架不住一陣哀嚎。
因為楚元比較趕時間,也就不打算和他廢話。
他掃了一眼周圍蠢蠢欲動的保镖,輕笑了一聲:“怎麼?你們還想來?”
這話一出,一衆保镖愕然的後退幾步,全部被震住。
他們想上去幫方宗武,但又被楚元的狠辣給吓住。
楚元自然沒有在意這些保镖,回過頭沖方宗武說了一句:“以後管不了自己的兒子,可以送到我這裡,我幫你管教。”
“順便,我再幫你老子,管一管你這個兒子。”
方宗武已經崩潰了,在地上不斷地扭曲着。
楚元不再多留,和林玉楠上了車。
直到開車離開,這些保镖都沒敢輕舉妄動。
楚元和林玉楠,則直奔孟縣張家。
……
孟縣,張家。
此時張家的院子裡,一個七十多歲的老者,正坐在院子的一棵石榴樹下,和一個年約十八歲的少女下棋。
老者在棋盤上大殺四方,直殺的少女連連悔棋。
“爺爺,這把不算,這把不算。”孫女張孟萱将棋子打散,一副不悅的樣子。
七十多歲的張太傅哈哈一笑。
在他的眼中,滿是寵溺之色。
張太傅今天難得是有了雅興,陪孫女在院子裡坐了一會兒。
而他所不知道的是,二十年前犯下的債,今天終于有人找上門來了。
一輛汽車緩緩地停在了張家院子的大門外。
車上,楚元和林玉楠走了下來。
張太傅還在和孫女張孟萱下着棋,外面,便傳來了保安的聲音:“你們是什麼人?來這裡做什麼?”
砰!
一道悶哼響起,伴随着幾聲慘叫聲,門外的保安倒飛了進來。
楚元沒有任何猶豫,踏過這些保安的身體,和林玉楠大步走進了院子。
“張老爺子今天這麼有雅興,還有心思在這裡下棋?”楚元一眼就看到了院子裡的張太傅,開口笑了一聲。
接着,便帶着林玉楠走了過來。
“誰?”張太傅歪過頭,目光落在了楚元和林玉楠的身上。
見是兩個年輕人,張太傅眉頭微皺。
他微微一絲冷笑,沒有在意走來的楚元,繼續和張孟萱下着棋。
一邊落子,張太傅一邊道:“給你三分鐘的時間,介紹一下你自己,否則的話,你可就很難從我這裡離開了。”
“裝!”林玉楠見張太傅這副樣子,沒好氣的低聲說了一句。
楚元在石榴樹旁靠了下來。
他瞧着棋盤上的一幕,開口沖張孟萱道:“小妹妹,你把手裡的棋,上走三步,下上三分,就成死棋了。”
張孟萱聞言一陣疑惑,轉過頭看向了楚元。
這個小姑娘今年十八歲,剛剛考上東南大學,因為是暑假,學校裡還沒有開學。
她不知道楚元在說什麼,不過張太傅的臉色卻是一遍。
他擡起頭,這才打量楚元:“你也懂棋?”
楚元樂了:“老爺子過獎了,棋盤上的棋我可不太懂。我研究的,是關于人生的這一步棋,我知道,一步走錯,滿盤皆輸。”
“哼!”
張太傅一聲冷笑:“不自量力,還敢在我張某人面前賣弄?”
“來人!”
他叫了一聲。
頓時,十幾個保镖走了過來,将楚元給圍住。
張太傅頭也不擡的說道:“還是那句話,你有三分鐘的時間自我介紹。”
楚元倒是來了興趣:“老爺子,如果三分鐘内,我沒有介紹呢?”
他見過太多張太傅這樣的人了。
楚元能夠理解,張太傅可能是在孟縣嚣張慣了,有這種心态也屬于正常。
“呵呵!”
楚元這句話,讓張太傅冷笑出聲,目光一寒。
他一字一頓:“那麼,你今天很有可能,無法走出這裡了。”
張太傅還是比較有自信的,這句話,倒還真的讓楚元來了興趣。
他索性從一旁搬來了一張凳子,翹着二郎腿:“老爺子,我申請延長一下時間,三分鐘,不夠我介紹的。”
“你隻有三分鐘,不過現在,你還有兩分鐘二十秒了。”張太傅無動于衷。
“就沒有商量的餘地?”楚元反問了一句。
張太傅搖了搖頭:“你隻有這點事情,年輕人,好好珍惜這寶貴的幾分鐘吧,因為這幾分鐘的時間,決定你的命運。”
張太傅的意思很明确,就仿佛楚元的命,此時已經握在了他的手上。
林玉楠湊到了楚元耳邊:“這老不死的還挺能裝,底氣很足啊!”
楚元笑了笑,不得不說的是,從張太傅的身上,真的有一種自信。
可能在整個孟縣,再無比張家更大的家族了。
“你隻有一分鐘了。”這時候,張太傅又提醒了一句。
楚元坐着不說話。
張太傅又是一聲冷笑:“四十秒!”
他開始給楚元計時,等會兒時間一到,自然會有好戲看。
楚元等着他計時,也等着張太傅認為的好戲。
“二十秒。”張太傅說道。
此時的張太傅已經不再關注棋盤,而是拿起了桌子上毛巾擦了擦手。
在他看來,今天的自己,似乎有的忙了。
張太傅把毛巾放到了桌子上:“十秒!”
時間沒有靜止,指針還在轉動。
很快,秒針走到頭,張太傅擡起頭,嘴角一勾:“動手!”
話音落下,張太傅閑雲野鶴一般喝起了茶來,還不忘呷了呷嘴。
在張太傅的眼中,似乎是空無一切,并沒有将任何人放在眼裡。
說來也是,他們張家是孟縣最強的家族,在孟縣也都是張太傅說了算。
這種底氣,也不是吹出來的。
在張太傅話音落下,他的十幾個私人保镖,已經快速地朝楚元沖了過去。
這些保镖,更讓張太傅極為有自信,孟縣一畝三分地上,還的确沒有能夠撼動他的人物。
隻是可惜的是,張太傅的這種自信,并沒有存在多久。
在保镖沖來的瞬間,楚元甚至在椅子上根本就沒有起身。
隻聽一連串勁風揮霍,伴随着一道道慘叫聲響起。
不稍片刻,在張太傅的眼中,他那強大無比的十幾号私人保镖,已經如同抛物線一樣,四仰八叉的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