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難怪昨天要死要活也不肯讓他碰.
呵,她打的什麼主意,他會不知道嗎?
病房内。
喬欣暖正在輸液,低皿糖暈倒不是第一次了,她之前就一直皿糖低,現在因為懷孕了,體質更弱了。
喬欣暖醒過來了,看着吊下的藥水,她立即伸手撫住小腹。
剛才摔倒的時候,沒有傷到胎寶寶吧?
正當喬欣暖準備找醫生再做個檢查時,病房的門,被一隻大手推開。
護士小姐也跟着走進來:“喬小姐,你還有一瓶藥水。”
喬欣暖看着跟在護士小姐身後進來的高大男人,吓的渾身發冷。
“你老公來了,有他照顧你,你會沒事的。”
護士小姐笑眯眯的說完,還不忘在喬欣暖耳邊低聲贊道:“你老公好帥啊。”
喬欣暖想回一個微笑給護士,可是,她真的笑不出來。
席司霆長的很帥,她第一次看見他,就被他迷住了。
可兩年的時間,他的冷漠和殘酷,将她心裡的好感一點一點磨光了。
她現在看到他,就好像看到地獄使者,隻剩下害怕。
護士小姐離開了,男人雙臂環兇,居高臨下的站在病床前,睨着她。
“說吧,孩子是怎麼回事?”
男人音質冰冷的質問她。
喬欣暖吓的坐了起來,她故意裝傻:“孩子?什麼孩子啊?”
男人直接将手裡的檢驗單扔到她的面前:“别裝聾。”
喬欣暖吓的心髒發緊,小臉慘白一片。
檢驗單怎麼會在他手裡?
對了,剛才她暈倒的時候,被人送去搶救室了,肯定是護士把她的東西交給了他,還把他叫過來了。
看來,想瞞是瞞不住了。
“我也不知道孩子是怎麼有的,一定是意外吧。”
男人附身而下,薄辰勾起了森寒的冷笑:“是意外,還是人為?你心裡清楚。”
喬欣暖又吓了一跳,她發誓,她絕對沒有動手腳。
“别以為懷了孩子,我就能原諒你,放過你。”男人的聲線,冷漠的砸下來。
喬欣暖小臉一片緊張不安,捏着被子的小手,都泛白了。
“我不希望我的孩子從你的肚子裡生出來,懂嗎?”男人目光無情冷酷的鎖着她,聲音更是沒有一絲人性。
喬欣暖吓住了,她驚慌的伸手護着小腹:“你要幹什麼?”
男人譏嘲的勾唇:“孩子是你故意有的,不是嗎?你想拿他們來坐穩席太太的位置,别做夢了,我不歡迎他們的到來。”
喬欣暖渾身抖了起來,她焦急不安的搖着頭:“不要,不要傷害他們,他們是無辜的。”
“是他們太不會挑母親了,挑了你這個罪人,喬欣暖,你的陰謀不會得逞,你骨子裡跟你的母親一樣,是賤種,在我這裡,什麼手段都别想有。”男人憤怒的斥罵着她,滿臉的嫌惡。
喬欣暖痛苦又無力的閉緊了雙眸,咬着的唇片都白了。
當年席司霆娶她,就是為了報複。
因為她的母親插足了他父母的婚姻,導緻他父母事情破裂,母親帶着他的姐姐遠走國外,後來聽說出了事故,消失了。
這麼濃烈的仇恨,讓喬欣暖成為了他的玩物,他變着花樣懲罰她,可這好像沒有讓他的仇恨減少。
喬欣暖不相信母親會做出這種事情,可當他把那些照片扔在她面前時,她無力反駁。
“你不配給我生孩子,我會安排醫生把手術做了。”男人冰冷的聲音,就像惡魔一樣傳來。
喬欣暖痛苦到發抖,哀求的望着他:“不要傷害我的孩子,求求你。”
席司霆直接無視她可憐哀求的模樣,冷酷的轉身離開。
喬欣暖絕望極了。
她多希望留下這兩個孩子,那是她的骨肉。
她不想他們被冰冷的機器無情的繳碎。
可是,她沒有能力保護他們。
“寶寶,他不要你們,媽咪該怎麼辦?”
“媽咪太沒用了,我好想見到你們,可我等不到了。”
喬欣暖在醫院打完了針,天快黑了,突然看到門外席司霆安排的人
“喬小姐,跟我們走吧,席先生已經安排好一切了。”
喬欣暖的心髒,就像萬箭紮心,痛不欲生。
她好想就這樣帶着兩個孩子從樓上跳下去,做為母親,不能護住他們,就隻有陪着他們一起離開,這才是最好的結局吧。
喬欣暖悲傷的流着淚,無助的坐上了車。
在車上,她一刻也不得安甯,閉上眼,仿佛聽到了小嬰兒的啼哭聲。
“寶寶......媽咪陪你們一起離開好不好?”
就在這一刻,喬欣暖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既然保護不了,那她隻能舍身相陪了。
也許上天也在幫她,在經過一座大橋的時候,車子被人追尾了。
“喬小姐,請下車吧,你坐前面那輛車離開。”負責人過來對她說。
喬欣暖僵硬的下了車,隻覺的胃部一片翻湧。
随後,她立即跑到旁邊的欄杆處嘔吐了起來。
“喬小姐......”
“我沒事,讓我吐一會兒,真的太難受了。”喬欣暖立即對那個人擡起手,阻止她過來。
那個女人知道女人懷孕,孕吐是很難受的。
她便沒有強行讓她上車,喬欣暖蹲着吐了一會兒,感覺好受了些。
濕冷的風,從河面上刮來。
喬欣暖看了一眼身後的欄杆。
美麗的臉上閃過一抹凄美的微笑。
“寶寶,媽咪帶你們回天上,好不好?”
喬欣暖在心裡安撫着同樣受驚的孩子,她會做一個好母親的。
說時遲那時快,喬欣暖突然翻身從欄杆處跳了下去。
“喬小姐......”
身後傳來衆人的驚呼聲。
喬欣暖閉上眼睛,感受到強烈的冷意灌進來。
就這樣吧,她和她的寶寶,一起離開這個世界。
人間值得,但她不想再回來了。
河水湍急,喬欣暖很快被河水卷走了,她痛苦的在水裡掙紮着,很快就暈了過去。
同時跳入河裡救她的幾個保镖,因為河水湍急,一時間失了她的身影。一個電話打進了席司霆的手機裡。
“席先生,喬小姐在東河大橋跳下去了,我們的人還沒找到她。”
“什麼?”男人幽眸震顫:“她敢跳河?”
“席先生,怎麼辦?快報警吧,喬小姐會沒命的。”
“你們給我下去找,一定要找到她,我不準她死。”席司霆憤怒焦燥的吼了起來,随後,捏着電話,坐上了車。
當席司霆趕到東河大橋時,隻有黑呼呼的一片,耳邊是河水奔湧的聲音。
席司霆站在橋上,看着數十米的高度,他的心髒從來沒有像這一刻那麼焦急,惱怒。
他還沒有折磨夠她,她怎麼敢死?
警方來人了,請了專業的人員過來撈,可是撈了一晚上,也沒有找到喬欣暖。
席司霆一夜沒睡,赤紅着眼,在橋邊不來回的走動着,等來的消息,一個比一個失望。
她死了嗎?
第二天的午後,喬欣暖醒了,她以為自己到了天堂,卻看到了一張溫暖的臉。
“姐姐,你醒啦,你沒事了。”一個可愛的小女孩蹲在她的面前,手裡拿着一個饅頭:“給你吃。”
喬欣暖透過孩子的嘴裡知道,自己昨天晚上是被路過的漁民給救了。
喬欣暖感激萬分,也當着漁民的面賣了一把慘,說自己被老公家暴,懷着孩子,老公還出軌自己閨蜜,各種冷暴力,在各種痛苦之下,她才選擇輕生,漁民夫婦很同情她,決定幫她隐瞞行蹤。
于是,喬欣暖就這樣逃出來了,隻是,她身無風文,不知道該去哪裡。最後,她想起了大學時最要好的朋友,決定投奔她。
喬欣暖摘下了自己的項鍊,給了漁民夫妻作為謝禮。
漁民夫妻見她要離開,也主動給了她一千塊路費。
喬欣暖用這筆錢,幾經周折,去找她的朋友了。
席家别墅。
哐啷一聲響,巨大昂貴的花瓶,碎了一地。
“生要見人,死要見屍。”席司霆冷怒的朝面前一群人吼出聲:“給我繼續找,哪怕隻剩骨渣,也得給我撈回來。”
“是!”一群手下,慌張離開。
那條大河,直通入海,大家一緻認為,湍急的河水,把喬欣暖沖入海裡去了。
于是,各種大撈隊伍,嚴陣于待,在入海口一緻排開,決定地毯式撈人。
撈了三天三夜,依舊沒有一點消息傳回。
所有人都确定,喬欣暖死了。
“不......不可以,沒有我的允許,她不可以死。”三天三夜沒有合眼的席司霆,此刻像個瘋子,赤紅着眼睛,短發淩亂,滿身戾氣的在亂發脾氣。
“喬欣暖,你給我回來…。”席司霆憤怒的對着大河吼叫着,四周的人吓的大氣不敢喘。
所有人都相信喬欣暖死了,可席司霆,偏就不信。
“席先生,請你節哀。”警方的負責人,硬着頭皮上前關心。
“她沒有死,她一定還活着,就她那賤命......不是說禍留千年嗎?她不可能這麼短命的,我還要繼續找......。”席司霆仍然接受不了這個事實。衆人不敢再勸他了。
席司霆還真的斥了巨資,找了很多船和人繼續找。
這一找,就是三個月過去了。
秋楓林裡,搭着一個大棚,此刻,喬欣暖挺着一個大肚子,正在幫朋友摘新鮮的木耳和平茹。
“欣暖,你别摘了,快到旁邊坐着。”她的好友夏安安飛奔過來,扶住了她:“你要時刻記住,你是一個孕婦。”
“安安,我想幫幫你,你一個人每天要摘這麼多。”喬欣暖低聲說道。
“真的不用,我可以慢慢摘,不急,但是你不一樣,萬一出了點意外,那可怎麼辦?我這裡離醫院這麼遠。”夏安安仍然堅持摁住她,不讓她起來。
喬欣暖心裡一片暖洋洋的,她溫柔的笑起來:“好啦,我不亂動了,你别管我,去幹活吧。”
夏安安見她真的不亂跑了,這才歎了口氣:“我做夢也沒想到,我們再次見面,你會是個孕婦,我還想着,等我賺了錢,就去找你,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呢。”
“我也沒想到。”喬欣暖苦笑起來。
“你結婚了也不告訴我,你真不夠義氣。”夏安安還在碎碎念。
喬欣暖美眸閃過一抹悲傷:“這段婚姻,已經結束了,要是我還能迎來第二春,我肯定請你過來吃喜酒。”
“行。”夏安安揚唇笑起來:“那我就祝你早日找到第二春。”
喬欣暖卻覺的,第二春永遠不會有了,她以後隻會帶着孩子生活,遠離男人,健康長壽。
時間又過去了一個月,喬欣暖已經八個月了,肚子吹氣似的,越來越大,她已經行動困難了。
a市,席司霆頹廢的坐在辦公室,目光盯着腳下的鋼鐵森林。
深幽的眸底,讓人看不出情緒,瘋狂找尋喬欣暖的日子,過去了。
他終于接受了她死去的事實。
如果他不逼迫她打掉孩子,她是不是就還活着?
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敲響。
男人煩燥的擰了眉宇,聲音冰冷:“進來。”
門推開,他的助手聶楓快步的走到他的面前,把一張照片遞給他,激動道:“席先生,這條項鍊,是不是喬小姐結婚時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