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昭寧拿了些青遙鎮買的點心,送了她出門。
安卿離開之後,她又想到自己之前本來要去跟蕭瀾淵說的事,但又沒那想法了,索性就回蒹葭院,進制藥庫裡弄藥去。
蕭瀾淵回來之後躺了兩天。
他的身體確實是不行,一路上雖然有傅昭寧的藥,但一回到王府,心裡稍安下來,頓時就感覺到了很深的疲累。
知道接下來宮裡肯定還會有什麼大動作,他索性就躺了兩天,好好休息,養精蓄銳了。
隻不過聽到了青一的回報,說安卿下午來找了傅昭寧,還給帶了安年寫的信,蕭瀾淵就躺不下去了。
“安年給本王寫了信嗎?”
青一搖了搖頭,“沒有,安禦史隻是讓人送了話,說了他受命跟著王大郎去迎接南瓷公主的事。”
就這麼一句話。
“他隻給本王寫了一句話,卻給昭寧寫了信?”
蕭瀾淵臉都黑了。
“王爺,要不要去問問王妃,安禦史信上寫什麼?”青一試探著問。
“本王是那種人嗎?”
去問了豈不是顯得他很是小氣,很不相信她,心裡陰暗?
青一:不是嗎?
“她還和安卿聊了什麼?”蕭瀾淵又問。
“這個不知道,暗衛也沒說,中途王妃看了一眼他們藏身的地方,他們就跑了。”
青一說到這裡都覺得王府的暗衛多少有點兒丟臉了。
不管他們藏身在哪裡都會被傅昭寧發現。這一點他也很佩服王妃。
“王爺,要去問問嗎?”青一又問。
“兩個姑娘家聊天,有什麼可問的?”蕭瀾淵站了起來,走了幾步,又坐回了床沿,“但本王有些無力頭暈,你去請她過來給本王把把脈。”
青一:真不是想知道安禦史信上寫什麼?
“是。”
他轉身就走。
傅昭寧從制藥室出來。
“回到王府休息了兩天,反而頭暈無力了?”
一路上不都還挺好的?
她本來是不想去跟他說什麼了,但現在他主動來請,她就去看看吧。
到了蕭瀾淵屋裡,隻見他靠在床上,把薄被拉到了肩膀上,一手輕抵在額頭,正宗病人的模樣。
“哪裡不舒服?”傅昭寧走了過去。
“這裡不太舒服,”蕭瀾淵指了指自己的頭,然後想了想又按了按自己的心髒,聲音低落,“這裡不知道為何,也有些悶痛,酸脹。”
這話也說得很虛弱的樣子。
傅昭寧皺了皺眉,在床沿坐下,“手伸過來。”
蕭瀾淵就把手放到了她的腿上,然後又覺得不對,正想挪開,傅昭寧已經伸手搭上了他的脈搏。
他就沒動。
抿了抿唇,看著她專注把脈的樣子,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這麼幾次三番。
“想說什麼就說!”傅昭寧瞪了他一眼。
“聽說,”蕭瀾淵立即開口,“沈夫子那邊來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