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伍繼續前行,這一回沒有再出什麼妖。
這消息很快傳到了雋王府。
傅昭寧在替蕭瀾淵用藥水清洗著臉上的毒疤,正好聽著侍衛過來講述。
聽完之後傅昭寧忍不住說了一句,“安禦史還是有點辦法的,而且腦子也清醒。”
蕭瀾淵看了看她,臉上有點疼。
他想要回一句什麼的,但是臉上的疼痛提醒著他,他現在可醜可醜了。
傅昭寧就這麼近距離地看著他半邊臉的潰爛和膿水,黑紫的爛肉,交錯的紋路,還有難聞的氣味,怎麼可能讓她覺得,他比安年厲害些?
怎麼能讓她不誇別的男人?
蕭瀾淵腦海裡浮現了安年的那張臉。
不得不說,安年長得是還挺好的,尤其是臉上光滑沒有什麼瑕疵。
蕭瀾淵有點抑郁了。
“那現在他們已經入宮了嗎?”傅昭寧又問。
暗衛點頭,“是的。”
“你看到南瓷公主了嗎?”傅昭寧還是有點兒好奇,想知道南瓷公主長得到底怎麼樣。
蕭瀾淵說,“這南瓷公主一入城就來了這麼一套,肯定來者不善,長什麼樣子都不不行。”
“先不管她善不善,我好奇,你說說,南瓷公主是不是很美貌?”傅昭寧還是問暗衛。
暗衛飛快地看了雋王一眼,然後說,“穿得非常華麗,應該是美貌的。但她臉上戴著珠紗,看不清楚。”
“那肯定是美人。”
傅昭寧一邊說著,手上的動作也沒停,仔細地替蕭瀾淵處理了毒疤,上藥粉,然後輕輕地敷上了消毒殺菌後的細棉布。
“明天就要入宮了,你這臉又不能戴面具,就隻能這樣包紮起來了,得注意些,別把布揭掉,否則會感染。”
她叮囑著蕭瀾淵。
其實她還是有點兒擔心,到時候皇上看到他的整邊臉都貼住了,會不會非要想辦法讓他現真顏?
“好。”
蕭瀾淵應了一聲。
制面具的人還沒有找到,他也沒有辦法。
傅昭寧是絕對不同意他戴上面具的。
現在天熱得很,他戴著帷帽也不行。
隻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當晚,安年回到家裡,疲倦地揉著眉頭。
安卿端了湯過來看他。
“哥哥,是不是很累?”
“沒事。”安年看到她過來,坐直起來,“丁然見了?”
安卿頓了一下,把那天的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安年聽完臉色微沉。
“哥,我沒事,那天昭寧姐姐在,我一點兒驚嚇都沒有。”安卿怕他生氣。
“嗯,幸好有雋王妃在。”
想到了傅昭寧對付任敏香的方法,安年的神情也緩了下來,眼裡泛起一點笑意。
雋王妃真是的總讓人意想不到。
“丁然這件事情,我們不急,再查。你坦白跟哥哥說,是不是對他本人印像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