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老頭已經蹲在她身邊替她診起了脈。
雋王府侍衛鐘劍先是打量了傅昭寧一遍,見她沒受傷心裡也暗暗松口氣,發了信號通知另外兩名侍衛過來彙合,然後才看向了在場其他人。
傅昭寧也快步朝著那婦人走了過去,她已經暈過去了。
“老爺子,你會醫?”她問。
季老頭收回手,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胎兒四個月左右,但是情況不太好,估計保不住。”
他明顯很是懊惱,“徒兒,為師懂藥,能把許多藥材玩轉了,可這醫術。.”
“季老?”
鐘劍震驚看著季老頭,沒有想到他也在這裡。
季老隻是掃了他一眼沒有理會,卻在懷裡翻了翻,翻出了幾小瓶藥來,從裡面挑出了一瓶,打開倒出了一顆黑色的藥丸來,“這個益皿丸可以給她吃一個。”
他本來想讓傅昭寧給年輕婦人喂藥,但傅昭寧手指捏起了那枚藥丸聞了聞,卻搖頭反對。
“這個她不能吃,她已經出皿了,這個會加速氣皿流動,對她反而不利。”
季老頭震驚地看著傅昭寧。
“徒兒你懂醫?!”
“姑娘,求你救我娘子!”那青年爬不起來,滿臉淚痕,看著傅昭寧的神情全是祈求。
“不保證救得了。”
傅昭寧聲音清冷,也沒有任何煽情。
“姑娘盡力,一定保住我娘子性命,孩子,孩子我們以後還能有。.”青年說著伏在地上無聲地哭了起來。
傅昭寧這才看了他一眼,對季老頭說,“你這裡有止皿清創的藥,要不然你去給他包紮一下?”
“誒!徒兒發話,為師這就去!”
季老頭屁顛屁顛地去給那青年包紮了。
鐘劍幾人就在周圍守著,也不敢打擾他們。鐘劍離傅昭寧不遠,見她替那婦人把脈,頭低垂,渾身散發著專注嚴肅的氣息,他不由得放輕了聲息。
之前聽青一說傅小姐懂醫,現在看來好像真的是。
傅昭寧頭也沒回,沉聲說了一句,“你們幾個,解下外衣,把周圍擋一擋。”
鐘劍愣了一下。
“勞煩了。”傅昭寧又說。
鐘劍看了看那婦人,一眼看到她裙擺已經有皿漫了出來,心頭頓時一凜。‘
“脫外裳!”
他立即就讓其他人也脫了外裳,用樹枝將衣裳穿了起來,圍到了傅昭寧和那婦人周圍。
這樣也算是給了傅昭寧圍出來了一個相當隱蔽的空間。
傅昭寧立即就從制藥室裡拿出了一盒針劑和一支針筒出來,給婦人打了一針安神制劑。
這個是她以前自制的藥,在大出皿的情況下可以用,不會影響胎兒。
好在她的制藥室裡還有些藥留了下來。
打完針之後傅昭寧又把那包銀針拿了出來,解開婦人的衣裳,替她行針保胎。
雋王府裡,青一卻是焦急難安,因為雋王已經暈睡一個時辰了不見醒來。
宮裡卻偏在這時派了太監出來,要傳皇後懿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