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傅老太爺的神情不那麼自然。
傅昭寧這才反應了過來,“蕭瀾淵?應該是一個人在王府吧,他不入宮過年。”
謝氏也有些好奇,“聽說太後皇上皇後對他都不怎麼好,都防備著他呢,是不是?”
她本來是敢議論皇室的事,但現在跟傅昭寧生活了一段時間,又因為蕭瀾淵是傅昭寧的夫君了,多少還是有些關心的,早就已經忍不住想問。
“他身份有點特殊,確實容易引起忌諱,皇上那個人的心兇又不是寬闊的。”傅昭寧說,“再說,他那麼小的時候就已經被下毒了,過得當然不容易。”
聽到這裡,謝氏都心疼起雋王來了。
“以前雋王一個人在幽清峰過著,這麼多年都這麼過,那不是孤苦伶仃的?”
“什麼孤苦伶仃,他有錢得很。”傅昭寧說。
“這種時候,銀子頂什麼用啊?我聽說他身體不好,吃了吃不了幾口的啊,是不是?”
“誰跟你說的?”傅昭寧倒是有些好奇。
“鐘劍啊。”
傅昭寧突然就感覺到鐘劍在傅家不隻是保護他們的用處,他該不會還帶著別的任務來的吧?
瞧瞧,這都讓謝姨心疼起蕭瀾淵來了。
“所以,你說人啊,穿的衣服也就那麼幾件,吃也吃不了幾口,就是身為王爺,有銀子又有什麼用?這大過年的還不是一個人孤伶伶地守著諾大王府?也不知道做什麼。”
謝氏嘆了口氣。
“昭寧,你今天去王府吧,除夕初一吃了兩天大魚大肉了,我今天想吃點青菜小粥的,讓腸胃緩緩。”傅老太爺說,“你要是在這兒,忠嬸他們又要弄一大桌菜。”
“啊?”
從家裡出來,坐上了馬車要去雋王府的路上,傅昭寧才忍不住笑了出來。
也不知道鐘劍這些日子都在祖父面前說什麼了。
祖父竟然也心疼起蕭瀾淵?這是變相地讓她去陪蕭瀾淵的意思啊。
這轉變也太奇怪了吧。
等傅昭寧一走,謝氏就對傅老太爺笑了笑說,“老太爺,您不攔著昭寧和雋王在一起了?”
“唉。”
傅老太爺長長地嘆了口氣。
“我是擔心的啊,但是你沒有看到昭寧這些日子,那神采,眼裡的光,和以往都不一樣。”
他不想承認,但現在的傅昭寧和以前的傅昭寧真的不一樣啊。
“以前昭寧和蕭炎景有婚約的時候,她雖然總追著蕭炎景跑,想逼著他成親,但我看得出來,提起那個小子的時候她也沒有高興過,反而總是不安,忐忑,還總是問我,祖父,要怎麼做才能讓蕭世子答應跟我成親呢?”
“蕭世子真不是個好東西。”
謝氏忍不住罵了一句。
“可不是?以前昭寧看著也不是有多喜歡蕭炎景,她也是為了讓我安心,真要嫁了蕭炎景,你說現在蕭親王府的人得怎麼傷她?”
“這滿京城三天兩頭地在說蕭親王府的醜事呢,蕭世子夫妻倆,中間再摻和個李神醫,那天天掐得可熱鬧了。”謝氏也嘆息,“真慶幸咱昭寧沒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