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小飛得留在京城,我也不放心啊,你也走了我也走了,留下他一個孩子你說怎麼行?”
傅昭飛猶豫了一下,對他說,“祖父,我一個人也沒問題的,不是還有謝姨他們在嗎?”
“我也不放心。到時候人在外頭,心都天天飛回來了,這麼一直牽掛憂心著對身體也不好的,昭寧你說是不是?”
傅昭寧都被傅老太爺反過來說服了。
確實是。
他現在跟著離開京城並不是一個好選擇。
“放心吧,等你和雋王離京,我和小飛就天天待在家裡,也不出去,也不見人,不惹事,也不給別人惹事的機會,安分守己地等著你們回來,相信皇上也不會在你們沒有回來之前就拿我怎麼樣。”
傅老太爺輕輕拍了拍傅昭寧的肩膀。
“你也別太擔心我們了,你想想啊,都這麼多年了,我們一直就在天下腳下,在皇上的眼皮下生活著呢,他做什麼了?放心吧。”
傅昭寧嘆了口氣。
“那就聽祖父的。”
過了元宵,安排好了一切,蕭瀾淵和傅昭寧跟著沈玄一行,一起離開了京城。
他們帶的人並不少,但沒有一路行走,而是有一批趕路先行,一批潛入暗處,剩下十來侍衛跟著。
因為玉衡山還是有些遠的,傅昭寧他們帶了不少東西,一行也有五六輛馬車。
倒是沈玄的少了,兩輛馬車而已,顯得十分低調。
“可是真的跟了不少尾巴。”
出城這一天,沈玄跟他們坐在同一輛馬車上。
“先讓他們跟著吧,現在就把人甩開,隻怕皇上會坐立不安。”蕭瀾淵讓所有人當不知道。
反正現在對方也隻能跟著,還不知道他們要去哪裡呢。
“你們到時候也不知道會遇到什麼事,一路上保持傳信,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別客氣。”
“舅舅,倒是您,到底是誰要害您,已經查清楚了嗎?沈家在大赫,大赫現在也危險,您得當心些。”
傅昭寧倒是擔心沈玄。
“我手下還是有些人可用的。”沈玄很淡定,“隻不過以前這些人的重心都放在給我尋醫找藥這事上了,現在不需要再做這些,可以把他們都調回來。”
“那個木家,還有丹盟,您也得小心些。”
“嗯,我準備回去之後主動找上丹盟,探探深淺。”沈玄不是那種會坐以待斃的人,“木人離說的,雋王當年的毒有一次是師門的人所下,我先去替你查查。”
“多謝舅舅。”蕭瀾淵對他點了點頭。
這是第一次,他知道當初的毒是什麼人所下的。
小時候那次,說是神夷教,後來的那一次,是丹盟。
可是他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礙了這兩派,在他還那麼小的時候就要下毒取他性命。
蕭瀾淵總覺得,可能跟太上皇留給他的東西有關。
也許,等他找到那些東西,謎底就能夠解開了。所以這一趟玉衡山之行很是重要。
一路上,傅昭寧繼續盡心地替沈玄行針治毒,爭取在同路這一段時間裡讓他身體好幾分。
七日之後,他們分道揚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