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一個大海碗。
他們進來之後跟他說了兩句話,然後就借故爭執了兩句。
“我都說了我家裡有點事要先回去,你偏得讓我一起來,這點事你就不能一個人幹了?”
“憑什麼啊?你昨天也提前溜了,咱們一起當值,憑什麼我一個人幹?”
兩個獄卒爭吵了兩句,其中一人就撞了端著湯的獄卒一下。
“你幹什麼?”
那個獄卒被撞了一下,手裡的湯灑了出去,嗤啦一聲竟然正好潑到了炭爐裡。
煙一下子冒了起來。
“雋王恕罪!小人不是故意的!都是李四撞了我!”那獄卒趕緊賠罪。
“張三你夠了,明明就是你自己沒把湯端好!”
“你撞了我還把責任甩我身上?”
張三摔下碗,朝李四就衝了過去。李四退了幾步,背撞在牢欄上,張三作勢要抓他,他身子一矮,避開了張三的手。
張三抓著了掛著的紗簾,撕啦一聲。
那掛著擋風擋目光的紗簾,被他一把扯了下來。
“你還敢在這裡動手?”
李四退了幾步,抄起了桌上的燭台,朝著張三砸了過去。沒砸中,反而把燭台都砸出了牢房。
牢房裡瞬間就暗了下來,沒了幾盞燭火,又沒了炭爐,明顯就冷了好幾分。
牢頭匆匆趕來,厲聲喝斥著他們。
“住手!你們是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竟然當著雋王的面打架?還不給我滾出來!”
張三李四垂著頭退了出去,還不忘把那些東西都收走。
牢頭點頭哈腰對蕭瀾淵說,“王爺,實在是對不住,他們都是沒腦子的粗人,太無禮了,驚攪了王爺,我這就去狠狠地處置他們!”
說完這話,他立即就退了出去,把牢門鎖牢,快步跑了。
跑出了一段,在蕭瀾淵看不到的時候,牢頭才放緩了腳步,得意地背著手擡起了頭。
張三李四也湊了過來。
“頭兒,怎麼樣?我們幹得不錯吧?”
“是啊,頭,這不就把雋王牢房裡的那些東西都弄掉了嗎?雋王妃這幾天隻怕是會被傅家人扯住了,回不來,雋王送不出消息,也隻能這麼忍下去。”
“今晚讓人在外面往牢牆上潑水,讓雋王好好地度過一個無比清涼的晚上。”牢頭陰惻惻地說,“上面的意思,是讓他盡快染病。”
“是。”
牢頭剛出去沒一會,有黑衣人將一個渾身散發著惡臭的男人拋了進來。
“把這個人關到雋王對面的牢房裡,記著,找機會讓他們接觸。”
牢頭看著黑衣人,心頭直跳。
“大人,這是個什麼人?”
別以為他沒發現,兩個黑衣人手上都纏著布,剛才抓著那男人的時候手避開他的手的。
把人拋下之後,他們立即就退開了幾步。
很明顯,他們不敢碰到這個男人啊。
這又是什麼招數?
“你們記著自己別碰到他就行!把人弄進去,就說是犯了死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