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也聽說了雋王染病的流言,心裡都有些不安。
“皇上會不會是為了雋王?”一個禦醫猜測。
聽了他的話,大家面面相窺,心裡雖然都覺得不太可能,但好像除了這個原因也沒別的了。
“這個病向來不好治,如果還是輕症的時候治好了臉也坑坑窪窪的——”
“之前都說雋王的臉已經全毀了,再加上這個,好像也沒什麼區別了。”有人沉重地嘆了口氣。
唉,反正就是毀了。雋王那曾經揚名的絕頂風姿,就要成為不可追憶的曾經。
“皇上既然已經下旨,那我們還是趕緊去研究研究吧。”
“是啊是啊,盡人事,聽天命。”
但是反正他們心裡沒底。
皇上說研制藥物,那就研制唄,但是他們可實在是沒有半點兒信心的。
“要是雋王妃能夠跟我們一起研制就好了,她都已經加入大醫會了,她會不會能治這病啊?”有一個年輕一點的禦醫突然就想到了傅昭寧。
其他禦醫神色各異。
有人是覺得可能有點兒機會,但更多人是覺得哪怕傅昭寧是神醫,這種病也不好治。
也有人直接就說了出來,“年前就是雋王妃去大牢裡把雋王給接出來的,然後就一直在王府裡沒有出來過,也許在那個時候她就已經染上了那種病了。”
眾禦醫聞言都是一默。
還真別說,有這個可能性啊。
他們突然間心裡頭竟然浮起了幾分暗喜,並且心照不宣地交換了個眼神。
要是傅昭寧真的也染上了那種病,又無法自醫,那她是不是也要死了?
“這雋王妃畢竟還太年輕,這種事情本來就該預防了,要是有經驗,那也不用這麼無知不覺地被傳染啊。”
“是啊,雖然醫術是可以,但終究還是欠缺一些。”
“大醫會讓她這麼一個年輕女子加入,本來是件能揚名的事,要是她出了事,那估計也會打擊到大醫會的權威吧?這還沒加入幾個月呢。”
眾禦醫又悄悄聊了好幾句。
有個宮女在外面角落裡悄無聲息地走開了。
她聽到了禦醫們的這些話,心裡有些忿然。
迎面有小太監走來,看到了她,叫了一聲,“秀紅姐姐,你不是已經跟嬤嬤說了要出宮嗎?”
這個叫秀紅的宮女點了點頭,“是,這就要出去了。”
她這個假也是求了管事嬤嬤兩個月才得來的,家裡人病了,她實在是不放心,所以得出去看看,正好在宮裡她侍候的月嬪之前賞了點銀子,可以送去給爹娘。
她家就在京城,也是家裡太窮把她送進宮,每隔大半年才能得一次出宮機會。
秀紅出去之後匆匆到街上買了點糕點,結果跑得太快,差點兒撞上了駛來的馬車。
“籲!”車夫被她嚇了一跳,急急地勒停了馬。
秀紅沒有撞上,但還是受了驚嚇,腿一軟摔坐在地上。
“怎麼回事?”馬車裡的季老穩住了之後立即掀開車簾,正看看到坐在地上的秀紅擡頭看來。
這姑娘看著眼熟。
秀紅卻驚喜叫了出來,“季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