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利的刀帶來的觸感,讓傅寶珍的心都在顫抖。
她看著傅昭寧的眼神。
從來沒有見過傅昭寧這樣沉靜而又帶著堅定的眼神,以前的傅昭寧是很討厭他們很仇視他們的,但又有點兒想要跟她們這些姐妹處好,所以她的眼神總是帶著些不甘不忿。
是個不馴的少女,倔強的樣子。
跟現在完全不一樣。
現在傅昭寧的眼神給她的感覺,就是她真的會用力劃破她的臉的,她是真的敢。
“你要不要再撐住,看看我是不是真的敢。”
“四姑娘,六姑娘。.”
車夫在外面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大叔,你可不要進來哦,也不要掀車簾哦,否則我們就不是姐妹之間的玩鬧了。”
傅昭寧一句話讓他手足無措,不敢掀開車簾看看她到底在幹什麼。
剛才傅昭寧就那麼無畏地站在路中心,明明看著馬車衝過來還不避開,神情冷靜的畫面驚到了他。
“昭寧,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
傅嬌嬌縮在一角,但是她的裙擺被傅昭寧一腳踩住了。
要是她敢衝下車,傅昭寧不放開,她的裙子會直接被撕掉,那樣子她還怎麼見人?
所以一個傅昭寧就制住了他們,讓他們都不敢亂動。
傅昭寧笑了起來。
“瞧你說的,我剛剛不就一直在跟你們好好說嗎?是你們不好好說啊。”
“我們沒有拿你的東西。.”
傅嬌嬌的話還沒說完,傅寶珍已經感覺到自己臉上一痛,好像有皿湧出來了。
她駭得腦子裡一片空白,下意識地叫了起來。
“你的嫁妝匣子我們交給四叔了,是四叔給了我們藥,說你喝了之後會記不住當時的事,所以我們拿了你的東西你也會想不起來的!”
“寶珍!”
傅嬌嬌想攔都攔不住。
她又氣又急。
本來以為就算是最後不得不說,也不把藥和四叔說出來的,但是沒有想到傅寶珍被這麼一嚇,什麼都說出來了!
傅四?
藥?
果然是有藥。
傅昭寧倒是沒有想到這裡面有傅四的事。
那個有點殘的傅四爺,看來是不聲不吭地躲在暗處的一條毒蛇啊。
“所以,東西都在傅四手裡?”
“是,我們整個匣子交給他的,四叔把房契給了我爹,還有鋪子的契書,讓他們把傅宅和鋪子都賣了,裡面的一點銀子給了我和四姐,我們就拿了那點銀子,別的什麼都沒拿!”
傅寶珍哭喊了出來。
她嚇得嘴唇都快失去皿色了。
她是不是要破相了?要是她臉上有傷疤,以後還怎麼嫁人還怎麼見人?
“那傅四要那個匣子幹什麼?”
傅昭寧有些不明白。
他出藥,讓傅寶珍和傅嬌嬌拿了她的嫁妝匣子,結果自己什麼都不要?費那個勁幹什麼?
“我們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