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輕功。”司徒白有些無奈地笑了起來,“為了追上你。”
這話聽起來總覺得有點一語雙關,但是傅昭寧選擇忽略掉了。
“你不是帶著阿翩一起來的嗎?”傅昭寧四下看了看,沒有看到那個一直不喜歡她的少年。
“阿翩昨晚可能著涼了,走到半路頭疼,我讓他回去了。”
“哦。”
司徒白看著她,“我們一起?”
“一起?”
“一起找苦精藤,我還想跟你說件事。”司徒白從樹上輕躍下來,從懷裡拿出了一件東西,走到了傅昭寧面前。
“你先說說。”
傅昭寧可沒有打算跟司徒白一起去找苦精藤,但是他說要跟她說什麼事,她總得聽聽。
司徒白在她面前伸開手,掌心裡是一個黃金嵌白玉的長命鎖,很精緻,很精美,系著一條編織的紅繩。
這鎖很小,靠近才能看出做工的精心和匠氣來,絕對不是外面的銀樓隨便買的貨色。
但是,這個看起來應該是小孩子戴的。
“這是?”
傅昭寧不太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這個鎖,其實是有人托我送到京城傅家。”
司徒白輕輕打開了那個鎖,裡面還刻著一個字:寧。
傅昭寧愣住。
“當時有人到通富藥館求藥,看起來很急,但是那些藥材不便宜。”司徒白一邊說著,把鎖給了她,一邊示意她往裡走。
傅昭寧看著手裡的鎖,看著那個寧字,腦子裡嗡嗡的。
為什麼她覺得這寧字跟她父親的字跡有點像?
傅家也有一些傅少爺留下的東西,詩作,刻的印章什麼的,她曾經看見過,這寧字,真的像。
“然後呢?”
司徒白打量了一下她的神色,說了下去,“當時對方身無分文,但藥材卻求得急,他說已經求遍了所有藥鋪醫館,不是沒有那些藥,就是不願意賒給他。本來我們藥館的掌櫃也要趕走他的,我正好去巡鋪,遇上了。”
“男人?”
“對,一個清瘦的,胡子遮了面容的男子。他看到了我,拿出了這個鎖,說我會有機會上京城巡鋪,到時候拿這個鎖到京城傅家,可以討回藥錢。”
噗。
傅昭寧是萬萬沒有想到這個鎖還有這層意思!
這是來討債的嗎?
她是不是誤會了司徒白?表錯情了?人家不是對她有什麼企圖,而是來討債?
“所以,你查清楚了,就是我家?”
司徒白苦笑一下。
“這鎖裡有個寧字,京城,傅家,我這些日子打聽了一圈,確實隻有你家符合。”
本來,他確實是想著順道來討了這筆藥錢的。
隻是,沒有想到會遇上這樣的傅家小姐,現在他已經不想討債了,畢竟如果討清了債,他跟她之間就可能沒有任何可以牽絆的事。
“他這本來是要給你兩周歲生辰時戴上的長命鎖,隻是來不及給。”
“是什麼時候的事?”傅昭寧問。
她心裡有好多句罵人的話不知道當不當講!
所以她那對父母,不僅留下了蕭瀾淵這麼個“仇人”,還給她和祖父留下了一筆債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