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後左右都沒有路!
現在傅昭寧就是站在伸出半空的樹上,那塊石頭跟個大西瓜一樣大,這麼砸了下來,分明是要她的命。
傅昭寧立即就朝著樹梢再移了幾步,腳下喀地一聲,這棵樹是支撐不了太大重量的。
“咚!”
石頭重重地砸在了樹上,就是她剛剛站著的地方。砸到樹上之後又落下。
樹又喀嚓一聲,晃了晃。
傅昭寧感覺到樹洞那個地方快折了。
一股風打著旋一樣刮了過來,差點把她直接給刮了下去。
就在這時,一道人影從崖上飛躍而下,伸手抓向了傅昭寧。“姑娘,我帶你上去。”
腳下的樹就在這時承受不住重量斷了開去,傅昭寧心裡多少有點懊悔,她的制藥室裡有登山鋼索,可以射入崖壁。
但是她沒有事先拿出來,現在這裡外人她根本不好拿。
結果本來她有機會自救,此時卻得立即伸手抓住了這男人的手臂。
男子本以為自己會抓住她的手,沒想到是被她拽住了胳膊,但還是立即就帶著她在掉落的樹身上借力一蹬,飛躍而上。
“公子!”
“傅小姐!”
上面同時有兩個人衝過來。
鐘劍看到傅昭寧被人帶上來,猛地松了口氣。
而另一個人卻哇一聲差點兒哭出來,“公子,素不相識的人您怎麼能這樣奮不顧身就跳下去?”
傅昭寧腳踏到實地上,站穩了就松開了手退開兩步。
她這個時候才看清救她的人長什麼樣子。
他發帶綴著白玉,飄落在墨發上,眉眼如畫,薄唇溫潤,身形頎長,公子清俊,玉樹臨風。
而那個差點兒哭出來的少年,年約十四五,背著個編得很精美的竹簍,手裡還握著一對短劍,圓眼圓唇,跟個仙童似的。
隻是仙童說出來的話可不那麼溫情。
“這樣危險的事,您怎麼能做呢?救上來的人還未必能給您什麼報答。”
“阿翩,救人哪裡是為了報答?”
公子看向了傅昭寧,“姑娘嚇到了嗎?”
鐘劍已經站到了傅昭寧身邊,看到傅昭寧沒什麼事,他才放下心來,但是剛才那陣後怕還沒過去。
傅昭寧看到地上躺著幾具黑衣人的屍體,也知道剛才是有人來襲,鐘劍一個人應付這麼多人,來不及分身救她。
“多謝公子,我沒事。”傅昭寧心裡感嘆,今天這落月山是真的熱鬧,怎麼什麼人都能遇到?
“我說你這位姑娘是怎麼回事?”阿翩頓時就不樂意了,“我家公子可是冒了好大危險救了你,你就這樣不鹹不淡地說一句多謝啊?”
傅昭寧一頓,問:“那我應該怎樣感謝?”
“你不得問一下我們公子尊姓大名,以後找機會好好報答?”阿翩說。
“那請問公子尊姓大名?”
“阿翩,不得無禮。”公子輕聲低斥,又看向傅昭寧,“姑娘不要介意,在下司徒白。”
“感謝司徒公子,日後有機會一定報答司徒公子。”傅昭寧說。
“真的不用在意。姑娘姓傅?”
“是。”
傅昭寧看了看周圍,“司徒公子,那我就先走了。”